“是,陛下。¥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老奴这就去请端太妃。”福公公心头一凛,连忙应声。
端太妃和君歌长公主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毒杀先帝!
他刚转身要走,君昭临却忽然又开口——
“等等。”
福公公回头:“陛下还有何吩咐?”
君昭临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慢条斯理道:
“把良太妃也一并请来。”
福公公一愣:“良太妃?”
君昭临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君歌杀了君策,姐弟相残……这么有意思的事,定要让她也知道知道。”
君昭临唇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
福公公心下一愣,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等福公公离开后,君昭临出声,“把君歌从地牢里带上来。”
“是。”暗处应了一声,只见窗户微动,室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君昭临起身,换了一身衣袍,往正殿走去。
一会儿就要乱起来了,她真的是好期待啊!
福公公带着女帝口谕,先去了端太妃的寝宫。
端太妃正跪在佛前诵经,手中檀木佛珠一颗一颗地捻过,指尖微微发颤。
“太妃娘娘,福公公来了。!q~i_u?s*h¨u,b.a+n/g_.,m^e*”贴身嬷嬷低声禀报。
端太妃手中佛珠一顿,缓缓抬眸,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陛下……要见我?”
嬷嬷点头:“说是……有要事相商。”
端太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那抹异样的不安的预感,缓缓起身。
“更衣吧。”
她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苍老的面容,指尖轻轻抚过眼角的细纹。
“君歌在净心寺……当年的事,不会有人知道。”
她低声喃喃,像是在安慰自己。
福公公站在殿外,见端太妃缓步而出,恭敬行礼:“老奴参见太妃娘娘。”
端太妃微微一笑,神色如常:“福公公不必多礼,不知陛下召见妾身,所为何事?”
福公公垂眸,语气平稳:“老奴不知,陛下只说……昨夜梦见了先帝。”
端太妃指尖一颤,佛珠险些滑落。
先帝?
她强自镇定,拢了拢衣袖,笑道:“既是陛下相召,妾身自当前去。”
福公公侧身让路:“太妃娘娘请。”
端太妃迈步向前,步伐沉稳,可藏在袖中的手却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不会的……那件事己经过去三年了……
君歌远在净心寺,当年参与此事的人,也都己经……
被她解决了。*w.a,n_z\h?e,n¢g?s¨h-u/k′u\.!c′o?m~
除了……君昭临。
这三年,她本想向君昭临下手,可她突然变得疯疯癫癫,似乎忘记了往事,又得知摄政王君临霄暗中给君昭临下药,她活不了多久就会毒发身亡了。
她这才没有下手,免得出了什么岔子,牵连到了自己,她还没有给墨儿报仇,她现在还不能死。
所以,这些年,她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端太妃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恐惧。
穿过长长的宫道,端太妃望着远处栖凰宫的轮廓,心跳越来越快。
“福公公。”她忽然开口,语气温和,“陛下近日……身体可好?”
福公公恭敬答道:“陛下一切安好,只是……”
端太妃侧目:“只是什么?”
福公公叹息一声:“只是近日总梦见先帝,夜不能寐。”
端太妃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笑道:“陛下孝心可鉴,先帝在天之灵,必会欣慰。”
福公公没有接话,只是低头引路。
端太妃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难道……君昭临真的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
她攥紧佛珠,一遍遍告诉自己——
君歌在净心寺,当年的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栖凰宫近在眼前,殿门紧闭,两侧禁军肃立,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端太妃站在阶下,仰头望着那扇朱红色的宫门,忽然觉得……
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踏上台阶。
“端太妃到——”
随着内侍的唱报声,殿门缓缓打开。
端太妃迈入殿内,抬眼望去——
君昭临端坐高位,眸光冰冷,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端太妃,别来无恙。”
端太妃心头猛地一颤,却仍强撑着行礼:“妾身……参见陛下。”
君昭临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下玉阶,停在她面前。
“太妃可知……朕今日为何请你来?”
端太妃抬眸,勉强笑道:“妾身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君昭临忽然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冰冷刺骨。
“朕今日……要跟你算一笔旧账。”
端太妃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她稳住心神,看着君昭临,道:“陛下说笑了,妾身平日里深入简出,更不曾与人结仇,又怎会有什么旧账呢?”
君昭临听到端太妃的话突然笑了笑,说道:“端太妃不要着急,还有人没有到,端太妃先坐下等等吧。”
端太妃坐在君昭临下首的椅子上,指尖死死掐着扶手,指节泛白。
君昭临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时不时扫过端太妃紧绷的面容。
“太妃似乎……很紧张?”
端太妃勉强扯出一抹笑:“陛下说笑了,老身只是……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适。”
君昭临轻笑一声,放下茶盏:“是吗?那太妃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毕竟……”
她眸色一沉,声音骤然冰冷:
“待会儿,还有场好戏要看,太妃可不能错过。”
端太妃心头猛地一跳,后背渗出冷汗。
好戏?什么好戏?
她强自镇定,拢了拢衣袖,故作平静道:“陛下今日召妾身来,究竟所为何事?”
君昭临没有回答,只是抬眸看向殿门:“福安应该快回来了吧,端太妃也耐心等等。”
——
另一边,良太妃手持银剪,正细细修剪一株牡丹的枯枝。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素雅的衣裙上,衬得她眉眼温婉,只是眼底始终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哀愁。
“娘娘,福公公来了。”贴身宫女轻声禀报。
良太妃指尖一顿,银剪“咔嚓”一声,竟将一朵含苞的牡丹误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