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也很是感慨,这皇家的公主身份尊贵,天潢贵胄,本该自由灿烂的过一生,可不知为何,不论是永乐大长公主还是陛下,都离自由灿烂的生活太远了。?k,s·w·x*s_./o?r.g^
“福公公,接着说,朕还想听。”君昭临从未见过这样明媚的人,光是听着就觉得羡慕,在现代,她是一个人生活,每日只有医书相伴,如今到了古代,朝堂诡谲多变,她没有队友,亦没有同盟,只有自己一个人支撑。
“是,陛下。”福公公心疼的看着坐在书案后边的陛下,心知陛下羡慕了,殊不知,先帝,先太子和先皇后还活着的时候,陛下也是明媚活泼的。
“永乐大长公主喜欢甜食,御膳房做的桂花糖糕,她能一口气吃三块,腮帮子鼓得像只偷食的松鼠。先太后怕她蛀牙,下令把点心匣子锁起来,结果第二日就在自己枕头下发现了一张歪歪扭扭的字条:‘皇祖母最好了,再给谙儿一块嘛~’,旁边还画了个可怜巴巴的小脸,逗得先太后忍俊不禁。
永乐大长公主心善,她见不得人受苦。冬天见到值夜的小太监冻得发抖,会偷偷把自己的手炉塞过去;听闻有个宫女病了,就翻箱倒柜找药材,结果送去的还有一包冰糖——因为‘药太苦了,配糖才好吃呀!’”
“光是听着,便觉得皇姑姑是个很好的人,心善真诚明媚活泼,果然啊,老天无眼。.求¨书~帮? _更-新*最¢快\”君昭临也感慨道,这样的人,本该会有很好的人生的。
“那你可知,赵丞相与皇姑姑是什么关系?”君昭临问道。
“赵丞相?”福公公愣了一瞬,赵丞相和永乐大长公主有什么关系?突然,福公公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赵丞相在年轻时担任永乐大长公主的太傅,当年老先帝说永乐大长公主太过贪玩,所以请刚考上状元的赵丞相负责教习永乐大长公主。”
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当年他跟在先帝身边从未听说过什么啊。
“这就对了。”君昭临唇角勾了勾,她知道端太妃想告诉自己什么了。
“福公公,宫中有没有十几年前伺候过皇姑姑的老人,有的话给我找来。”君昭临吩咐道。
福公公:陛下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陛下,这恐怕很难找,宫中每五年放一批宫女侍卫出宫,十几年还未出宫,怕是找不到。”福公公有些为难的说道。
“没事,你先去找,找不到就算了。!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哦,对了,让林峥来见朕。”君昭临挥了挥手,反正事情己经过了那么多年了,她也不抱希望能找到知道当年内情的人了。
“是,陛下。”福公公焦头烂额地离开了。
君昭临负手立于窗前,望着檐角滴落的雨水。后日,她将亲率钦差卫队南下,可京中暗流涌动,若无人坐镇,只怕她前脚刚走,后脚就会有人掀翻棋盘。
"陛下,林统领到了。"内侍轻声禀报。
"宣。"
殿门开合,林峥大步而入。他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刀,眉目冷峻如刀削。
"臣,参见陛下。"
君昭临没有回头,仍望着窗外夜色:"朕要南下,归期未定。"
林峥眸光一沉:"臣随行护卫。"
"不。"她终于转身,烛光映在她清冷的侧脸上,"你留在京城。"
林峥下颌绷紧:"陛下——"
"听朕说完。"君昭临抬手止住他的话,从案上取过一枚玄铁令牌,递到他面前,"御林军、羽林军、皇城司,皆由你调度。若遇紧急,可先斩后奏。"
林峥盯着那枚刻着龙纹的令牌,喉结滚动,“陛下信我?”
君昭临忽然轻笑一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既用你,便是信你。"
林峥单膝跪地,双手接过令牌,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臣,万死不辞。"
"起来。"君昭临虚扶一把,"朕离京后,你要盯紧三处——"她蘸了茶水,在案上写下三个名字。
只见桌子上出现了“君歌”“端太妃”以及“温如言”。
水迹渐渐干涸,林峥却己牢记于心。
“朕离京之后,会请温阁老替朕处理朝政,温阁老是先帝的老师,三朝元老,一心为大周着想,但事过境迁,人心易变,朕终归还是放心不下,所以他那边,你也要盯着。”
君昭临从袖中取出一封密旨,朱印鲜红:"圣旨在此。如若温阁老有异心,你便可拿出圣旨,废掉他,然后取代他把持朝政,等着朕回来,除此之外,皆为矫诏。"
林峥接过,他猛地攥紧密旨,心头剧震。原来陛下是真的信任他,就连朝政也让他插手。
"陛下保重。"他声音沙哑,"臣会守住京城,等您回来。"
君昭临点头,忽然从桌子上拿了个东西递给林峥:"这个给你。"
羊脂白玉,雕着缠枝莲纹——是玉玺。
林峥不敢接:"此物贵重……"
"暂存而己。"她强行塞进他手里,"若朕两个月未归,你便砸了它。"
玉玺冰凉,林峥却觉得烫手。他明白,这不是信物,而是警醒——若逾期不归,只怕她己凶多吉少。
"臣不会让它碎。"他咬牙道。
君昭临笑了笑,转身望向渐亮的天色:"去吧,趁朕还未离开前,把该布置的都布置好。"
林峥深深看她一眼,抱拳离去。甲胄声渐远,君昭临从书案的折子下又拿出一份密旨,轻声道:"但愿……用不上吧,林峥,不要让朕失望。"
“玄煞。”君昭临对着暗处喊了一声。
“属下在。”玄煞从暗处出来跪在书案前。
君昭临把密旨递了过去,还同样递过去的还有和给林峥一模一样的玉玺,“玄煞,带着一半暗卫守在京中各个地方,等朕离开后,便密切监视各方动作,还有宫中的几位太妃以及净心寺的那位,谁不规矩,杀了便是。”
“是,主子。”玄煞接过后便消失不见了。
君昭临满意的点了点头,“京中的各位,请好自为之吧,你们以为朕离开京中,就能出来蹦跶了吗?殊不知,只有朕离开,京中的好戏才能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