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江南严州城。+w`d?s,c¢w¨.·n¢e_t^
杜杜站在江南的一座废弃的祠堂内,手中握着一枚血色蛊虫。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祖蛊……即将重生!”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杜杜。”
杜杜猛地回头,看到苗怜怜持剑而立,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你……你怎么还活着?!”
苗怜怜冷笑:“我本来也不想活了,但是老天爷偏偏不让我死,你说怎么办呢?。”
院落内,蛊虫嗡鸣,血腥味弥漫。
苗怜怜与杜杜对立而站,只见杜杜突然踉跄几步,跪坐在地,眼角划过几颗晶莹的泪珠……
声音哽咽道“怜怜……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死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要是早点……早点来找我……我就不会与方思明同流合污了……”
头顶传来冰冷的声音,只听苗怜怜冷冷的说道“杜杜,你少装了……从你那时候逃跑开始……你就已经背叛我了……”他的声音不带半分情感。
杜杜见自己的装模作样被苗怜怜识破,抬手擦去脸上鳄鱼的眼泪,站起身子狂笑,“哈哈哈哈哈!真是装不下去了呢!不过我这新形祖蛊在手!它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
苗怜怜目光冰冷:“我不会再让你害人。”
剑光闪烁,蛊虫嘶吼,一场生死对决在夜色中展开……
夜色如墨,废弃的祠堂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杜杜阴鸷的面容。他手中的血色蛊虫蠕动着,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苗怜怜握紧手中的短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冰冷,却掩不住眼中的疲惫——几个月的苦修并未让他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而杜杜却在新蛊术的加持下变得更强。
“苗怜怜!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杜杜狂笑,手中蛊虫嗡鸣,“新形祖蛊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
苗怜怜没有回答,只是猛然挥剑,剑锋划破空气,直刺杜杜咽喉!
杜杜不躲不闪,只是轻轻一挥手,那血色蛊虫骤然膨胀,化作一道血雾扑向苗怜怜!
苗怜怜紫色的瞳孔骤缩,本能地横剑格挡,但蛊雾却如实质般穿透剑锋,直接侵入他的体内!
“呃啊——!”他浑身剧震,一股灼烧般的痛楚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虫蚁在啃噬他的血肉。
“哈哈哈!成了!”杜杜大笑,看着苗怜怜跪倒在地,身体抽搐,眼中逐渐失去神采,紫色的瞳孔缓缓扩散开来。
他缓步上前,指尖挑起苗怜怜的下巴,满意地看着他空洞的眼神:“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蛊偶。?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江南茶馆内,说书人正讲到精彩处,台下宾客听得入神。
杜杜坐在角落,身旁是已然成为蛊偶的苗怜怜。他身穿灰粉色长袍,耳边两侧的长发挽在头顶,用一个玉石发簪轻轻的别在头顶,紫色的眼眸很是空洞,宛如一个很是漂亮精致的木偶娃娃,唯有指尖偶尔微微颤动,显示他尚有一丝生机。
“这苗怜怜如今成了杜杜的傀儡,倒也省了我们不少麻烦。”杜杜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摩挲着苗怜怜的手腕,感受着他体内蛊虫的律动。
而杜杜身穿浅蓝色长袍,他的面容与苗怜怜比起来要硬朗一点,耳边的两簇长发绾在头顶收拢在金色发冠中。
这样的场景让到江南茶馆来喝茶聊天的江湖姐妹轻轻的磕了一口,很多女少侠们都侧目看着眼前的场景窃窃私语着。
苗怜怜木然地坐着,对周围的喧嚣毫无反应,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茶馆的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白雨澜。
他穿着一身素色长袍,目光扫过茶馆,最终落在角落里的杜杜和苗怜怜身上。
他本不该来这里,可心底却有个声音驱使他前来——或许,他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他的目光落在苗怜怜身上,瞬间僵住。
“苗怜怜?!”他低声惊呼,快步上前。
杜杜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白兄,好久不见。”
白雨澜无视他,径直看向苗怜怜,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被杜杜一把扣住手腕。
“别碰他。”杜杜阴冷道,“他是我的。”
白雨澜目光一沉:“你对他做了什么?”
杜杜大笑:“我让他成为了我最完美的蛊偶,从此以后,他只会听命于我。”
白雨澜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很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放了他。”他沉声道。
杜杜摇头:“不可能。”
白雨澜不再废话,直接拔剑出鞘,剑锋直指杜杜咽喉!
剑光如电,杜杜却丝毫不慌,只是轻轻挥手,苗怜怜的身体骤然暴起,短剑直刺白雨澜心口!
白雨澜瞳孔骤缩,本能地侧身闪避,但苗怜怜的动作却快得不可思议,剑锋擦着他的衣襟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怜怜!”白雨澜稳住身形,心中震惊——苗怜怜的眼神空洞,动作却精准狠辣,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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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杜大笑:“现在,你明白了吗?他已经是我的蛊偶,你救不了他!比你在同心寨时还要惨,你难道就不开心吗?嗯?”
白雨澜咬牙,再度挥剑,这一次,他不再留手,剑锋如虹,直逼杜杜!
杜杜操控着苗怜怜挡在身前,白雨澜的剑刃一次次斩在苗怜怜身上,却始终无法突破蛊虫的防御。¢萝-拉^小\税? ·耕·辛-最¨哙`
白雨澜收剑怒吼,“你疯了吗?你在替他挡剑!”
杜杜冷笑:“他只是个蛊偶,没有痛觉,没有思想,他不会死,只会服从我的命令。”
白雨澜心中剧痛,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救出苗怜怜!
就在这时,苗怜怜的身体突然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雨……澜?”苗怜怜的声音沙哑,仿佛从极深的黑暗中挣扎而出。
杜杜脸色骤变:“不可能!你的意识怎么还没被吞噬?”
苗怜怜的眼中逐渐恢复神采,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又看向白雨澜,眼中浮现出痛苦与挣扎。
“我……我在做什么?”他喃喃道,随即猛地调转剑锋,刺向杜杜!
杜杜猝不及防,被一剑刺穿肩膀,踉跄后退。
“你竟敢反抗我?!”他怒吼,疯狂催动他体内的母蛊。
苗怜怜的身体再度颤抖,体内的蛊虫疯狂蠕动,试图重新控制他的意志。
白雨澜趁机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苗怜怜,听我说!你是我认识的苗怜怜,不是什么蛊偶!”
苗怜怜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短暂摆脱了蛊虫的控制。
“快走!”他低声道,一把推开白雨澜。
杜杜趁机扑上,却被苗怜怜一剑斩向手臂!
“啊——!”杜杜惨叫,眼中满是疯狂,“你竟敢背叛我?!”
苗怜怜冷笑:“我从来就没有跟随过你,要知道一直是你跟随着我,被师父捡回同心寨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杜杜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恶狠狠的说道“你们给我等着。”一个闪身破窗而逃,逃出了俩人的攻击范围内。
是的,那时的苗怜怜和杜杜都是街边要饭的小乞丐,被他们的师父在江南的街边捡回了同心寨,师父刚开始只想将苗怜怜带回寨子里,是杜杜硬抓着师父的裤腿不放,没办法只好将他也带回了同心寨,但俩人在寨子里每天除了喝药就是与蛊虫为伴,但是好歹能饱肚子。
茶馆外,夜风微凉,白雨澜和苗怜怜并肩站在月光下,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白雨澜轻声道:“你……还好吗?”
苗怜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仍残留着蛊虫的气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想再回去了。”
白雨澜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那就别回去了。”
苗怜怜抬头,紫色的眼眸对上他温柔的目光,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好。”
叶井阑站在远处的高楼上,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苗怜怜没死就算了,还摆脱了杜杜的控制?”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看来,这局棋还有得玩。”
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不远处的山顶上,小曲儿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苗怜怜?呵,他永远都只是我的棋子罢了。”
江南的梅雨季来得缠绵,青石板路上浮着一层薄雾,像被揉皱的绢帛。
在江南的某处角落里,苗怜怜站在檐下看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柄短剑——是白雨澜前日送的,剑鞘雕着并蒂莲,剑柄缠着他亲手编的草绳,这里是白雨澜为他盘下的宅院。
"又在发呆?"
白雨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温温的笑意。他端着两盏青瓷茶,水汽模糊了两人的眉眼。苗怜怜转身接过茶盏,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忽然想起那日在茶馆,他为救自己时的模样。
"今日的药浴水热了。"白雨澜指了指廊下的木桶,"我问了云纤梦,说这艾草和花椒能驱你体内的蛊毒余韵。"
苗怜怜低头抿了口茶,苦涩的药香漫开:"我已不碍事了。"
"你体内的蛊虫虽被我用剑气震散,可那杜杜养了那么久的母蛊......"白雨澜顿了顿,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云纤梦说,至少要半年调养。"
雨丝斜斜扫过廊角铜铃,叮咚声里,苗怜怜望着白雨澜眼底的关切,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同心寨,他也是这样站在自己面前。那时的他是失忆后的大师哥,眼里的温柔带着些对记忆的朦胧,如今这双眼睛里,只有晨雾般的温柔。
"阿澜。"他轻声唤道,"那日你为何要救我?"
白雨澜的手顿了顿,指尖轻轻搭在他手背:"因为你值得。"
苗怜怜眼眸微垂“可是……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你的杀母仇人吗?”
白雨澜长叹一口气道“我真正的杀母仇人不是你……是我那宠妾灭妻的爹……”
是的,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他娘的死与苗怜怜无直接关系,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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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武当学艺时,他娘就曾传书信给他,说他父亲在外面有了外室,且外室的肚子里已经揣了一个崽子,他爹想给那外室正妻的名份。
所以想出了在他的生辰礼那天用那歹毒的蛊毒杀妻之法,且用了一些心思让场面看起来像是苗怜怜将他娘当场毒害至死。
苗怜怜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一阵走来的脚步声打断。
"苗公子。"云纤梦揭开布帘款步走进屋内,眼神打量了俩人一番后,轻笑一声道,"叶井阑在江南茶馆等您呢,说要请您品鉴新到的碧螺春。"
白雨澜的笑容淡了些:"估计是他路过严州,说要请你喝茶。"
雨幕里,叶井阑的身影已出现在江南茶馆二楼。他穿一件月白锦袍,腰间悬着枚羊脂玉佩,正倚着栏杆看雨,见苗怜怜过来,立刻招了招手:"怜怜,可算来了。我让厨房煨了藕粉圆子,你最爱的。"
苗怜怜脚步微滞。他记得小时候在苗疆,大师姐总在他喝药时给他端一份藕粉圆子,甜糯的馅料裹着桂花香。后来大师姐被萧疏寒所杀,这味道便成了记忆里的一根刺。
"叶公子记错了。"他声音冷了几分,"我不爱吃甜的。"
叶井阑却像是没听见,转身对跑堂道:"上圆子。"又转头对苗怜怜笑,"我记得你说过,小时候总偷厨房的圆子吃,被你大师兄追着打。"
苗怜怜瞳孔微缩。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除了阿娘和少数几个族人,没人知道。他盯着叶井阑似笑非笑的眼睛,忽然意识到——眼前人绝非偶然路过。
"叶公子究竟有何目的?"苗怜怜直截了当地问。
叶井阑端起茶盏,吹了吹浮叶:"我能有何目的?不过是看你可怜,想找个由头说说话。"他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坐吧,我让厨房加了桂花蜜,不甜。"
苗怜怜坐下时,瞥见窗外闪过一道灰影。那是问归期的马车里面坐着的肯定是小曲儿,马车正往江南茶馆方向而来。他心下了然,看来今日这茶局,远不止叶井阑和他两人。
很快,小曲儿走进了茶馆。他一袭黑衣,眼神阴鸷,扫了一眼屋内的两人,冷笑一声:“叶井阑,你这局布得倒是巧妙。”
叶井阑依旧微笑:“不过是想大家聚聚。”
小曲儿在一旁坐下,目光落在苗怜怜身上:“苗怜怜,你以为摆脱了杜杜,就能安稳了?”
苗怜怜神色平静:“曲哥有何目的,直说便是,毕竟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小曲儿双手抱胸:“我知道你体内蛊毒未清,我有办法帮你彻底清除,但你得为我做一件事。”
叶井阑挑了挑眉:“小曲儿,你这算盘打得倒是精。”
苗怜怜沉默片刻,道:“什么事?”
小曲儿嘴角上扬:“帮我拿到萧疏寒手中的一枚镜子,那镜子名为因果镜,能看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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