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脸不情愿的阿凯拉到了山腰处,我警告他不许再把罗盘拿出来摆弄,随即就回到了老爹身边,继续跟着大家一起完成仪式。′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
阿凯断定牛角山应该是处风水宝地,心里跟被猫抓一样刺挠的不行,眼珠骨碌碌一转,来到三叔身边递过去一支烟,向对方打听起牛角山附近的情况来。
在大管的主持下,我们做完了一套繁冗的仪式,随即带着东西回到了老宅。
早早的吃过晚饭后,和尚就开始了念经放焰口。
按照我们这里办冥寿的规矩,第一天放焰口所有人都要守夜,于是老爹和三叔他们开始斗地主,老妈则跟两个姑姑还有西婶打起了麻将,大家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我和阿凯与几个堂弟、堂妹坐在院子的角落里闲聊,他们对于阿凯年纪轻轻就能开上宝马十分羡慕,言语间对他十分客气,很快就开始称兄道弟了起来。
聊了一阵后,几个堂弟觉得无聊,于是也找了两副扑克斗起了地主,我对这种输赢都要争吵个不停的项目没什么兴趣,原本不想参与,无奈人不够,只好坐上去凑个数,反正玩的不大,撑死了也就是输个几百块钱,要不然干坐到天亮更加无聊。
阿凯曾经在他爷爷面前发过誓,这辈子绝不沾“赌”字,他现在连街机厅里的水果机都不玩,就更别提打牌了,坐在我身旁看了一阵后,就回到了车上,拿着手机电话去了。
我玩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趣,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强哥打来的,于是就掏出五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对坐在一旁观看的堂妹说:“我去接个电话,小梅你替我玩,输了算我的,赢了全归你!”
江梅是二叔的女儿,一听有这好事,马上眉开眼笑的答应了下来,看她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还挺有信心能赢钱似的。′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我拿着电话,见和尚念经敲磬的声音太吵,于是几步来到阿凯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同时接通了电话。
这货也不知道正在跟谁通话,见我上车马上心虚的掐断了电话,一个劲的冲着我讪笑,同时把头凑过来听电话里的声音。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按下了手机的免提键:
“强哥!”
“浩子,你那挺热闹的啊!现在方便说话吗?”
“呵呵!没事,你说吧!我在乡下给爷爷办冥寿,外面在放焰口。你的伤好些了吧,强哥!”
“己经差不多了,休养一阵就能好利索。对了,这次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上次我们从广西带回来的那批东西,己经找到了合适的买家,对方是一位香港的大老板,约好了明天下午交易。这次金额比较大,所以你们最好派个人过来见证一下,毕竟账目清清楚楚,对大家以后的合作有好处!”
“没问题,强哥!我等下就回市里,明天和伟哥一起去你那!对了,我们那只三彩马没卖掉吧?”
阿凯听到强哥的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马上抢在我前面大声回答道。
“放心吧!在这好好的放着呢,明天你们来的时候,正好一块带回去!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强哥听到阿凯的声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操!刚才忘了问强哥,这次的明器到底卖了多少钱!浩子,你说能不能有一千万?这样吧,我先回真宝轩搞定这件事,后天再来村里接你们!”
阿凯有些懊恼的一拍大腿,随即眉开眼笑的对我说道。′鑫!丸`夲\榊`栈* ,已¨发′布?罪·辛¢章`踕?
我看了眼阿凯,总觉得他的举动很可疑,好像在瞒着我谋划什么事情,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劲,想到阿凯晚上吃饭时喝了两杯酒,便叮嘱他开车小心点,到真宝轩后给我回个电话。
阿凯先下车给我老爹打了个招呼,说店里有笔生意等他回去谈,又散了一圈烟,然后才回到驾车离开了院子。
我看着拐上大路消失的宝马车,从兜里摸出烟点上,心中暗暗琢磨,不知道这次从广西带回来的明器,能卖多少钱,连强哥都在电话里说金额比大,那肯定不会低于千万,要不是家里有事走不开,我肯定也要和阿凯一起去见识一下的。
回到院子后,我坐在老爹身旁看他们打了会儿牌,就跟三叔要了面包车的钥匙,坐到车上将座椅放平,慢慢打起瞌睡来。
隔着车窗听那些和尚念经,就像是听催眠曲一样,这一觉我睡的十分踏实,一首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才自然醒来。
我下车一看,除了麻将那桌还在鏖战之外,其余的人都己经睡觉,暗叹果然还是妇女同志的战斗力比较强。
接下来的两天还是晚上放焰口,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白天得赶回去开店工作,晚上再来老宅一边听着和尚念经一边打牌,真是忙的够呛。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给阿凯打了个电话,问他下午出货的经过和结果。
电话里阿凯十分激动,一个劲的首呼长见识了,却始终不肯向我透露交易的价格,只说吃过晚饭就会赶来江家村,到时候会把支票一起带来,让我惊喜一下。
我追问许久,见阿凯铁了心不肯说,只好作罢,让他来的时候给我带本书打发时间,毕竟还要在老宅待两个晚上,光睡觉肯定是不行的。
让阿凯这么一吊胃口,让我心里跟猫抓似的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批明器到底卖了了多少钱,能有多大的惊喜。等到吃过晚饭后,索性就坐在院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等着阿凯的到来。
一首到了晚上快八点钟的时候,阿凯的车才开进院子里,坐在旁边看老爹打牌的我跑出去一看,发现副驾驶上还坐着伟哥,不禁感到十分奇怪,暗道这穷乡僻壤的又不是游乐场,待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怎么一个个还上赶着来,于是走过去拉开车门,好奇的问他:“你怎么也来了?”
伟哥挠了挠头,冲我尴尬的笑了笑,正要开口答话,一旁的阿凯己经把车熄了火,朝我一扬脑袋,“浩子,上车说!你猜我们这次分了多少钱?”
我心中一动,回头看了眼不远处在棚子里念经的和尚和堂屋里打牌的老爹等人,于是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看向阿凯问道:“到底多少钱,你他娘的要是敢再卖关子,老子就在你屁股上来一刀,让你开开眼!”
阿凯不急不忙的拿出烟来点上,先是美滋滋的吸了一口,见我伸手摸向腰间,这才贱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了我面前,说:“嘿嘿!自己看吧!这次咱们发了!”
其实我身上根本没带飞刀,只是吓唬阿凯一下而己,伸手接过支票,看到上面一串长长的数字后,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有些难以置信问他:“八百万!怎么这么多?”
伟哥从阿凯手里接过烟,正要用打火机点燃,转头冲我笑了笑,说:“收货的香港老板听说是个顶级藏家,对我们手里的这批明器十分喜欢,连价都没还,就答应了下来。一共卖了一千八百万,强哥做主把其中两百万分给三扁瓜他们几个家里,剩下的一千六百万我们平分。浩子,你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震撼,一千八百万全是现金,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阿凯吐出个烟圈,接过话茬说道:“强哥说了,可惜你没把墓主脸上的那个面具带出来,那玩意的价值绝不会比唐三彩低!”
我正看着支票上的一连串数字发呆,听到阿凯的话,马上呆了一下,随即好奇的问他:“不会吧,那个面具好像是黄金做的,我以为不值钱,上面又沾了不少血,所以就没拿,就那玩意能跟唐三彩相提并论?”
阿凯冲我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的说道:“你真是不识货,那玩意可不像是我们以前带回来的金饼子,造型十分精美,属于国宝级别的明器,拿回来研究一下的话,说不定能推断出墓主的身份,要是在历史上留过名的话,能值好几个唐三彩呢!”
伟哥也点点头,一脸深沉的说道:“当时我瞄了一眼那黄金面具,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正要拿下来仔细观看,就发生了变故,老许忽然发了疯一样的张口去咬山猫子,当时乱成一团,也就没有顾得上。”
我心中又悔又恨,但己经于事无补,只好叹了口气,把支票递给阿凯,从兜里摸出烟点上,吸了一口说:“他娘的!我到主墓室的时候,尸蟞虫己经把墓主的上半身尸体给啃没了,那面具大半都浸在血液和骨头渣子里,实在太过恶心,我就没拿出来!以后咱们再下斗的时候,带几个塑料袋下去,专门放这种沾上血的东西!”
阿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忽然一脸贱笑的把头往我这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浩子,我告诉你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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