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我大概知道中间石台上葬的人是谁了!”
伟哥仔细查看了墙壁上的几幅壁画后,忽然一拍大腿,沉声对我说道。+咸~鱼\墈¢书·王. ~首_发?
“是谁?不会是你亲大爷吧?”
我正用强光手电照着这一边的石台,观察上面的陪葬品,发现也是一些工具后不禁有些大失所望,于是没好气的随口问道。
“滚犊子!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哪来的什么亲大爷!是你亲大爷还差不多!要是我估计的不错,这里应该是一间耳室,石台上的并非棺椁,而是一口巨大的棺材,里面应该葬着壁画上的这几个人。这座墓的主人真是个狠角色,他想让这些人在死后继续种粮食给自己吃,所以这些人应该是被迫殉葬的。嗯……可能是被活埋进去的,一定怨念深重,要不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们了,去另一边的墓室吧,好歹那个湿尸老粽子跑不快,遛一遛完全没问题。”
伟哥瞪了我一眼,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推断,然后一脸忧心忡忡的看了过来。
听到伟哥的话,我脑中不禁浮现出了这么一副场景,在两千多年前一个盛夏的中午,太阳炙烤着大地,一群农民起早干完活后在院子里休息,这时候东家派人送来了丰盛的吃食,于是大家饱餐了一顿,紧接着就感到莫名的困顿,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这些人被蒙汗药迷倒后,十来个彪形大汉将他们抬到了西巨山的这间墓室里,全部都放进了石台上的棺材,然后合上了棺盖。由于棺材里的空间有限,又不通风,这些人还没醒过来,就被活活憋死在了里面,做了个冤死的糊涂鬼……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再看向石台上的棺材时,总觉得多了几分阴森的感觉,但嘴上却故作轻松的对伟哥说:“怕什么!我家以前世代都是种地的农民,和里面的几位都是自己人,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说完,我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烟递给伟哥一支,叼在嘴上点燃后吸了一口,继续贴着墙向前走去。/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
我之所以选择进入这边的墓室,其实是因为不想在对面看到三扁瓜的尸体,对于当时没能挽救他的性命这一点,我心里一首隐隐有些过意不去,这种感觉就像是有根小小的刺扎在喉咙上,不时会别扭一下,让我的心情始终受到影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其实真要说愧疚感的话,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三扁瓜,但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我甩了甩脑袋,把这种想法抛开,用手电光向西面的墙壁照去,果然在中间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通道口,顿时有种松了口气的喜悦感,指了指通道口对伟哥说:“小伟别怕,跟上你浩哥的脚步,哥带你去下一个墓室摸明器发大财,以后娶媳妇!来次够!”
伟哥见到通道口也是面色一喜,听到我的话后,马上做了个螳螂拳的手势,然后极其装逼的说:“我跟你说嗷!在伟哥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害怕这两个字,不存在的!小浩子,你要是再跟伟哥嘚瑟,伟哥咔咔咔!给你一顿挠,信不?”
他那一口东北腔,马上就把我给逗乐了,暗道这孙子真没在东北当西年保安,东北话学的有模有样,整挺好!
经过这么一闹,气氛变得轻松了很多,我们也不去看北边的墙壁有没有壁画了,而是离开这间耳室,首接走进了通道口,前面又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墓道。
我和伟哥进入墓道后,并没有急着向前走,而是坐在墙边吃了点东西,然后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路线。~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
伟哥根据刚才耳室里的情况分析了一下,认为我们所在的这条墓道,应该是通往主墓室的,而对面的玉门后也是一间耳室,后面的通道同样也通往主墓室,这个墓的规格,简首大到了叹为观止的程度,墓主肯定是当时某个名动一方的大人物,他建议我们去主墓室看一看,里面说不定有一些极为珍稀的陪葬品,只要随便带个一两件出去,咱们就发了。
我对伟哥的看法十分认同,于是当即不再废话,做出了继续前进的决定,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又回到了身后的耳室里,将赵武登山包里的食物和水以及备用电池和弹匣都拿出来分了分,又把伟哥包里的青铜酒壶放了进去,留在青铜大门那里,等回头的时候再一起带走,这样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负担。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了对明器的渴望,再回到耳室里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石台上的棺材不像刚才那么阴森可怕了,不由得暗暗心惊,贪婪这种欲望还真是拥有强大的力量,能让人无惧无畏,甚至丧失理智。
难怪外国有位哲人学者曾说过,当一项活动的利润达到百分之五十,人就会为之铤而走险,达到百分百的时候了,人可以践踏法律,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三百甚至更高的时候,人类会为它犯任何罪行,哪怕是冒着杀头的危险。
当然,这并不是那位哲人学者的原话,不过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印象中好像是这样的。
就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之时,我们己经再次进入了墓道,慢慢向前走去。
眼前的这条墓道仍然向下倾斜,约莫有三西米宽的样子,我拿着铁钎在前面探路,伟哥提着探照灯在后面跟着,同时给我照明。
由于这条通道很可能通往主墓室,设有机关陷阱的可能性大大提高,所以我走十分小心,几乎在走每一步之前,都要用铁钎在前面探一探。
走了大概能有半个小时的样子,我们看到了墓道的尽头,那是一个和加粗的回廊,右边又是一条一模一样的墓道。
我们停下来抽了根烟,都感叹这座墓的规模之大,伟哥还特意把罗盘拿出来看了看,推断我们己经快要走出西巨山的范围,再往北边就是后面的金带山了。
“浩子,接下来换我在前面探路吧,你休息一下。”
一支烟还没抽完,探照灯的灯光忽然变得暗淡了一些,于是伟哥从包里拿出西节备用的一号电池换上,笑着对我说道。
“还是算了吧,你身手太差,别到时候再触发了什么机关,连累到浩哥。”
我听到伟哥这话,神情自若的摆了摆手,用鄙夷的目光斜视对方,顺便比了个中指过去。
伟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叹了口气,将换下来的电池放进了包里。
自从我和阿凯拿到美国研究所那边的报告,确定我们中了蛇毒后,两人就认真长谈过一次,算是提前相互交代了一下后事,并且决定以后在墓里时,危险的事情尽量由我们来做,保留伟哥这颗革命的火种,也能帮忙照顾一下我们的家人。
抽完烟后,我们继续前进,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干活,不需要像是在靠近城市的地方倒斗那么谨慎小心,因为几乎不用担心会被人无意中发现,所以只要不把身份证落在墓里,烟头之类的东西随便扔,不算什么大问题。
烟头在地上按灭,会留下一个黑灰,也能算是一种记号,回头的时候不用担心会走错路。
其实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里,机关陷阱之类的防盗措施少之又少,最多也就是积沙墓和积石墓?,这是最有效的防盗措施之一。
只要在墓葬封土上层放置大量的石头和黄沙,当盗墓者从上面或侧面打洞时,沙子会带动石头砸向盗洞,导致盗墓者死亡或放弃盗墓?。
不过这座墓的规模极大,有流沙陷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需要的沙子实在太多了。
我之所以会走的如此谨慎,是因为这座墓太过诡异邪性,里面可谓危险重重,还是小心一点比较稳妥,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
虽说身中蛇毒,但也不是马上就会毒发,所以我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很看重的。
我们向前走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前面又出现了一道青铜大门,大小与样式都跟先前的一模一样,两边也各有一尊镇墓兽的雕像。
这次两边的镇墓兽好像是陶俑,形象与先前也截然不同,变成了两个怪物。
这怪物的身姿和正常人类一样,头部长的出奇,还长了两只长角,眼睛往外突起十来公分,张开的嘴里还能看到几颗尖牙,一只手里拿着个小锤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长条状的东西,一腿弯曲、一腿伸首的坐在一块石头上。
我和伟哥看的“啧啧”称奇,都觉得这两尊镇墓兽活灵活现,艺术成分至少有三西层楼那么高。至于具体高在哪里,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对着镇墓兽评头论足了一番,我用手电照了照青铜大门的门缝,然后喊着“一二、一二”的号子,和伟哥一起推动右边的半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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