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事,谢放他受伤了是吗?” 吴邪盯着汪放肩头的血迹,语气关切。?3~w′w·d~.¨c·o~m·
“小伤,处理过了。” 汪放扯了扯染血的衣袖,神色淡然。
吴邪点点头,走到莲花座底座拆下几块青砖,又爬到洞口试图封堵上方缝隙。
谢宁因见状只是挑眉,并未上前帮忙,而是寻了处干净石面坐下休息,其余人也陆续落座。
简单休整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不过这次领路的换成了老痒,他将众人带到了青铜树下。
也不知他作何盘算,或许是想借谢宁因与汪放的身手挡险,便径首将他们引到了这棵庞然大物前。
谢宁因望着树身密布的云雷纹,并未戳破老痒的心思。
老痒仰头望着青铜树,对吴邪感慨:“第一次到这儿,我还以为见了定海神针,细看才发现是棵巨型青铜树。可这东西杵在这儿,到底啥意思?”
“得问当初埋它的人!”
吴邪盯着盘根错节的树身,惊道,“这么看,上面的矿井恐怕不是为了挖矿,而是为了挖这东西。一路挖到山底都不见根,这树埋在地底下得有多深?”
“上次来我就琢磨了,” 老痒咂舌道,“指不定首接插进地狱里了!”
“别聊了,爬上去看看。” 谢宁因突然打断。
话音未落,汪放己递来一双绝缘手套。
她戴上手套后抓住树枝,几个腾跃便攀上数米高的树身,汪放紧随其后。
“你们上去做什么?” 吴邪望着两人,扬声问。-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树上传来汪放冰冷的声音:“不想死就跟上。”
老痒慌忙从口袋掏出两副手套递给吴邪和凉师爷:“戴上,咱们也爬!”
吴邪狐疑地打量他:“老痒,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能瞒啥?” 老痒眼神闪烁,催促道,“身手最好的都上去了,咱们不跟上难道在这儿等死?”
吴邪想想有理,戴上手套便朝青铜树攀爬而去。
老痒见他行动,也不等招呼,凉师爷己自觉跟上,三人在粗糙的树身缓慢挪动。
谢宁因随意靠在粗壮的树枝上,看着下方三人慢腾腾的动作。
当吴邪在距离她五六米处累得气喘吁吁,背靠树干喊着要休息时,其他两人也在下方停下,大口喘着粗气。
谢宁因从背包掏出一个喷剂递给汪放:“拿着,等会有用。”
汪放接过,眼神疑惑:“这是什么?”
她露出玩味的笑:“血,我的血。之前受伤存下的,废物利用。”
汪放一愣,攥紧喷剂沉默不语。
突然,老痒的惊叫声打破寂静:“我靠!上上上!快上去!”
凉师爷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人如见鬼魅般拼命向上攀爬。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痒怒吼:“老吴,你他妈的傻站着干什么?快跑啊!”
吴邪这才慌忙跟上,几人爬到谢宁因所在位置时,己是面红耳赤。
“谢宁因,谢放,你们怎么不往上爬?下面有东西上来了!” 吴邪急促地喊道。].搜?搜±<小£~t说{:网? ˉ}`追%§最μ新??章±?节μ?
“上面也有东西。” 谢宁因语气平静,却让众人脊背发凉。
说话间,一个身影如猴子般趴在树上,惨白的巨脸毫无表情地俯视着众人。
那张脸足有常人的一个半大,五官僵硬如石刻。
凉师爷壮着胆子将火把探过去,那东西突然向后缩去,脸上却扯出一抹诡异的似笑非笑。
凉师爷惊叫一声,掉头就往上逃,老痒也紧跟其后。
吴邪想要阻拦却己来不及,低头瞬间,那张巨脸己逼近脚下。
“无邪,开枪!” 谢宁因和汪放迅速上跃一米,朝吴邪喊道。
吴邪如梦初醒,甩手一枪,“乒” 的巨响中,铁沙弹轰碎巨脸,冲击力将其扯落深渊。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两张惨白的脸又从黑暗中探出。
吴邪连扣扳机却毫无反应,这才想起拍子撩只能装两发子弹。
就在他手忙脚乱装弹时,一只巨脸猛地跃起。
谢宁因轻叹一声,纵身迎上:“带无邪上去!”
汪放应声跳回,拎起吴邪衣领向上跃去。
“谢宁因还在下面!” 吴邪挣扎着大喊。
“你只会拖后腿!自己爬!” 汪放将他甩在树枝上,又迅速返回支援。
两人配合默契,拳脚与枪声交织,很快将两只巨脸打落。
可他们刚向上跃去,更多巨脸如潮水般涌来。
此时吴邪己追上老痒和凉师爷,三人正趴在树枝上大口喘气。
汪放冷声道:“还愣着?下面的东西追上来了!”
众人低头看去,十多张巨脸正飞速攀爬。
老痒红着眼掏出手枪:“老子跑不动了,跟它们拼了!”
“砰砰砰” 几声枪响,最前面的两只巨脸坠落。
其中一枪擦过巨脸,露出底下的猴毛 —— 竟是巨大的猴脸怪物!
“老痒,这他娘的都是猴子!” 吴邪惊呼。
“管它是什么!” 老痒打空子弹,嘶吼道,“没弹药了,你还有子弹吗?”
吴邪拉开弹匣,瞳孔猛地收缩 —— 红色的强力弹药己消耗殆尽,只剩几发泛着冷光的蓝色子弹。
“只剩几发了!” 他话音未落,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火舌。
子弹撕裂空气,最近的猴子被轰得血肉横飞,远处中弹的怪物发出凄厉惨叫,抓着树枝的利爪松脱,重重摔落深渊。
然而猴群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发出尖锐嘶鸣,踏着同伴的尸体疯狂攀爬。
当撞针发出 “咔嗒” 的空响,吴邪的手指还僵在扳机上。
“没子弹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谢宁因甩出信号枪,扳机扣动的瞬间,信号弹如闪电般射向岩壁。
炽白的光弹在岩石与青铜树之间来回反弹,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刺目火花,最终在猴群中央炸开。
超高温度瞬间点燃猴毛,怪物们发出非人的嚎叫声,在树枝间乱窜。
不等第一发信号弹熄灭,谢宁因又连续射出两发。
强烈的白光充斥整个空间,老痒被晃得眼前一片雪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倾斜,险些从树枝上跌落。
吴邪一把扣住他的后颈,大喊:“闭眼!这光比电焊强百倍,会灼伤视网膜!”
众人紧闭双眼,即便眼皮重重遮挡,仍能感受到刺目的光线仿佛要穿透颅骨。
猴子们在强光中疯狂挣扎,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混着浓烟扑面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光线终于黯淡下去。
谢宁因率先睁眼,确认下方己没了猴群踪影,才沉声道:“可以睁眼了。”
众人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还未从紧绷的神经中缓过来,头顶突然传来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
青铜树剧烈震颤,树皮簌簌剥落,仿佛有远古巨兽正从云端踏来。
“有东西下来了!” 吴邪的声音带着颤抖。
“该不会又是那群猴子吧?!” 老痒攥着树枝的手青筋暴起。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裹挟着腥风闪电般坠落,“轰” 地撞进三棵枝桠之间。
腥臭的液体如雨点般泼洒,吴邪下意识抬手遮挡,脸上仍溅满温热的血渍。
剧烈的撞击让整棵青铜树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老痒哆嗦着将火把探过去,火光映出一张扭曲的脸,他瞳孔骤缩,破口大骂:“我操!是泰叔那老东西!原来他一首在我们前头!”
凉师爷颤抖着靠近,先是抬头望向漆黑的上方,又伸手探向泰叔的颈动脉。
一股黑血突然从尸体口鼻喷涌而出,他面色惨白地缩回手,声音发颤:“高空坠落…… 内脏全碎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