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尔的目光停在她嫣红的唇上,将灵律石递出。_?*小?%±说/?宅?3 ¥°首¥ˉ发?!
宽大的手掌衬得粉色玉石很是娇小。
“这是木系灵律石,虽和你的属性不符,但也是难得的宝物。”
他此行最大的目的是除去身边异心之人,在此期间获得的宝物他都想送给阿芷。
白芷摆手拒绝道:“你不就是木系吗?用着正合适,你拿回去吧。”
这东西太烫手,她身边没有木系兽夫,一时用不着,带出神赐之地又会引得西方觊觎。
“东西留在我这里不合适。”
弥尔此时也想到这一点,“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有些懊恼自己的不谨慎。
“我帮你把木屋修缮一下吧。”
木屋是云钰他们赶工做出来的,用料结实,但做工不精细。
白芷:“你木活做得好,重点帮我改一下木窗。”
有现成的木匠帮忙精修房屋,她不会拒绝。
刀疤趴在船边,首勾勾得盯着弥尔和白芷,他在弥尔收回灵律石后松了一大口气。
他之前想追求白芷圣雌,但在东域坐坏她的一把椅子后,便歇了这份心思。
白芷圣雌身边的物件太金贵了,他一个大老粗配不上。
王现在六阶,是高阶雄性,再加上狼王的身份,傲视一大批雄性。
但白芷圣雌的兽夫数量少、兽阶高,最低也是七阶,他们王还达不到标准。-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欧文一上船,就看到刀疤撅着个大腚鬼鬼祟祟地趴在船边,对着白芷圣雌的木船长吁短叹。
甘穆拽住刀疤的毛糙的狼尾:“干嘛呢?”
“王呢?”
他将手中的兽皮袋扔在船上,里面装着血糊糊的东西,咕噜噜得滚到刀疤脚下。
“王在给白芷圣雌修木屋。”
“干得可带劲儿了。”
刀疤拽回自己的尾巴,用爪子扒拉开兽皮袋口,后又嫌弃地踢开:“王最擅长的不是杀人夺位,他最擅长给白芷圣雌做木活。”
甲板上,弥尔大刀阔斧得抱着一扇窗户,拿着石刀,在雕花。
木屑从他指缝间窸窸窣窣地掉落,海风一吹,落入海中,一个木福刻成。
旁观的白芷连竖大拇指,弥尔之后不当狼王,靠着这做雕花木窗的手艺也饿不着。
他将兽皮纸上的图样与木窗比对,抬头询问白芷:“合阿芷的心意吗?”
又指着“福”字问:“这图腾很巧妙。”
或许是她的部落图腾。
白芷连连点头:“我很喜欢,你的木工活是越做越好。”
周围兽人在狩猎间隙,看到王在给白芷圣雌安窗户,拉着身边人,开始八卦。
他们的王是想追求白芷圣雌吗?
之前也没见王对白芷圣雌有多亲近,怎么这船一停,态度就变了。+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也有兽人说,王是在感谢白芷圣雌,毕竟要是没有木船,他们也不能如此轻松得去狩猎黑鱼。
那黑鱼身上的兽晶,虽等级不高,但量大啊,最重要的是很容易狩猎。
这么一会儿,海上的黑鱼数量少了一大半。
“你说王如果是成为白芷圣雌的兽夫,他会不会放弃王位,跟随圣雌去东域生活?”
八卦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不再闲谈,西散开来。
木屋里。
白芷脚尖轻点地面,摇椅慢悠悠得晃动,今日的弥尔殷勤了很多。
在入口初见时,他举手投足彰显着上位者特有的尊贵与冷冽。
今日见面后,也客气疏离,除关于木船的事情外没和她有过多的交谈。
可现在,他忙前忙后,给自己修屋子,造沙发椅。
和之前判若两人,
“阿芷,沙发做好了。”
白芷看着对她浅笑的弥尔,他脸型精致硬朗,高鼻丰唇,眼睛深邃,心事内敛。
自认识起,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彷徨纠结,那双黑瞳始终坚定。
他将身上木屑拍净,阔步走到白芷面前。
白芷懒躺在摇椅上,他微微屈身,是俯视的姿态,却带着份亲昵。
“阿芷?”
白芷视线落在他一张一合的丰唇上。
弥尔下唇丰厚饱满,上唇唇峰明显,唇角不笑而上勾,稳重中带着一丝锐利。
她伸手,在弥尔错愕中,抓住他的衣领,将人带到眼前。
弥尔骨节分明的双手撑在摇把上,将心中之人困在臂膀中,圈在这方狭小天地中。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他被她的温香包围,近到他可以从她清亮的眼中看到自己稍显慌乱的神情。
他的气息乱了。
白芷松开他的衣领,指腹顺着喉结上滑,最终停在下巴处。
她的体温透过肌肤烫得他睫毛微颤,一贯的稳重自持在这几息间溃不成军。
他喉结下压,椅背上的手猛然收紧,指尖嵌进木板里,手臂青筋浮现。
那双柔软的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拉着他向她靠近。
她的温香越来越近,两人呼吸交缠。
弥尔缓缓闭上了眼,心跳如鼓。
在鼻尖几乎相抵时,白芷看着他因紧张像蝶羽振翅的长睫和微微嘟起的唇,轻笑了一声,放开他的下巴,利落将他推开。
弥尔向后踉跄两步,温香远离,期待的事没发生,他睁眼,似还未回神,嗓音暗哑:“我惹你生气了吗?”
白芷站起身,清亮的眼看着微微喘息的弥尔,“没有。”
葱白的纤指点在他的胸膛上,细密的震颤穿过兽皮衣顺着指尖蜿蜒而上,一下一下撞进她的掌心。
她说:“你喜欢我。”
弥尔并未否认。
深海一行,成功拔除了他身边最大的隐患 ,宗助。剩下那些不怀好意的,不足为惧,他可从容地将他们各个击杀,而不必如除去宗助时那般,找寻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如今,他终于能够堂堂正正、毫无顾忌地追求她了。
“喜欢你,想成为你的兽夫。”
他握住点在他心口的手。
好软。
白芷对兽世各部落的生存法则一无所知,她所有的精力都聚焦在自身,找气运之子获抽卡机会,盖房子、种粮食......
她不知,若弥尔不返回部落去争夺王位,他的部下会因他丢掉性命;更不知,弥尔刚即位,身边定潜藏着对他心怀不轨之人。
而弥尔,因白芷生活用具精致,定出身大部落,想当然地以为白芷对部落权柄交替会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但弥尔的这一连串行为,在白芷眼中,只显出他心思深沉、目标笃定。
她没从他身上感受不到爱意的流淌,只有几经思索的考量。
他或许是喜欢她的,但他的喜欢不纯粹。
她不再是那个没吃过糖的孤女了,在云钰和於易身上,她尝到了纯粹的甜,感受到了温暖与美好。
她口味变挑剔了,那些掺了水的甜,勾不起她丝毫的兴致。
白芷利落将手抽出:“可你喜欢我什么呢?”
“或者说,你看上了我身上的哪一点?”
在情况危急之时,她会选择接纳云钰,而后慢慢与之培养感情。
然而,当他人将这般权衡考量用在她身上时,她会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