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没有五官的神像,竟然一点点在变化!
眼睛变得细小,鼻梁突出且高挺,厚唇出现,嘴角旁边还恰到好处多了一颗痣。^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
这不是山神,是新郎!
如果新郎能作假,新娘是否也可以?
但昨天确实只看到一口棺材,那就说明新娘是活的。
如果是村里人还好说,如果是村外人……
不好,池鱼有危险。
江白平静的心在此刻狂跳,如果池鱼被抓,在成亲前一定没有危险。
反而应该担心没被抓的她,这才更加危险。
摆放好神像后,外面的人又抬进来一个担架,担架上的人盖着白布。
于波对江白说:
“你把担架上的东西切成几块肉,摆在神像面前。
然后你在这里守着,等到5点,自会让你出去。
江白掀开红布,虽然笃定这里是张凯,但还是担心分析又偏差,最怕看见池鱼的脸。
他不明白,自己与池鱼相处时间并不长,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情。
江白十分不喜欢这种情感被某些东西束缚的感觉。
他抓紧白布,使劲掀开,尝试让自己心情平静,
看到的结果确实与他猜想的一样。
担架上的人,正是头身分离的张凯。
就在掀开布的瞬间,张凯的脑袋‘咕噜噜’滚到江白脚面。
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江白,诉说着生命的不公。*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头、西肢、以及身体切成两块。”
“刀己经准备好,那边有本书,切完后按照提示摆放。”
于波说完,一个眼神看向其他人,示意他们都离开。
接收到眼神指令后,众人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表情毫无变化,按照顺序接连退场。
于波看着江白,他身穿和自己相同的衣服,表情平淡,丝毫不像之前的那些幸运者。
于波回想起之前的那些人,有人从塞尸体时就开始挣扎反抗,明明都己经杀了那么多人,竟然害怕这个。
他没时间和对方周旋,只能用威逼利诱的方式,引诱对方服从。
还有人确实不怕,但脑子就像个蠢猪,说话都听不明白,就差于波手把手指导了。
可眼前的江白对于波而言,是全新的一类人。
冷漠淡然、聪明睿智、甚至还有点……超出于人的特点。
江白不清楚对方在想什么,手起刀落,因为昨夜冻了一宿的缘故,尸体并没血。
张凯就和冻猪肉没啥区别,幸亏刀比较锋利,但江白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两条腿、两条胳膊、拦腰斩断的身体,再加上脑袋正好是七部分。
江白翻开桌面上的书,里面的讲解也很简单。
无非就是把七部分供在桌前,然后幸运者守香和烛,等晚上5点开始祭奠。
翻到最后一页时,江白眼神暗了暗,但并没多大表现,顺势合上书。`l~u¢o′q¨z,w_..c+o/m~
整个过程他都完成得相当顺利,也没多余的话问于波。
做完一切,于波验收成功后,满意离开山洞,并把江白锁在里面,以待5点。
洞内的江白确认洞内安全后,他又打开刚才的那本书,翻到最后一页,里面正是池鱼的笔迹。
「村里有个地下寺庙,地图如下,我在寺庙内发现了黑白照片,这里还有很多女子照片,和你给我看的一样,但表情狰狞」
地下寺庙?
江白认真看着地图,寺庙的位置,就是博物馆的正下方,也就是八卦图中心。
一楼有鲜为人知的暗道,通过暗道能下到地下寺庙,暗道标记地点在一楼台子的下方。
知道地点后,江白毁尸灭迹,赶紧把这页扯下来吞进肚子里。
正常而言,他和池鱼都有手机,一般情况下会通过手机交流。
但池鱼没选择发消息,应该有两种原因:
手机丢失或者没有信号。
作为杀手,不可能让自己手机没电,尤其在祭神这么紧张的条件下,除非她是傻逼。
江白分析,既然池鱼能给自己传递寺庙的消息,那就证明她去了,或者是她想让自己去。
这里肯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否则池鱼不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传消息。
!?
或许,她本人就在寺庙下,这本书就是从寺庙拿出来的。
因为地下没有信号,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江白着急也没用,他现在被困在山里,更是没有一丁点信号。
与此同时,村内。
村子从中午开始,年轻人就多起来了,他们装饰着家门口,脸上洋溢着喜庆和幸福。
邬舒和魏玖首奔老张家,新娘的身份很可能是揭开这场任务的最终谜底。
新娘院内摆了三张圆桌,圆桌上铺的是红布,红布上放的喜糖还有喜烟。
当然了,瓜子小零食一样都不少。
中间还有一沓厚厚的红包,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外面,也不怕人偷?
民风再淳朴,这里也有外来游客啊,难道不担心游客动手脚?
邬舒又看向别的圆桌,摆放物品都相同。
“哎,你是游客?”
“止步在这就行了,不能再进去。”
魏玖刚要往前走,就被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拦住了。
她打扮得挺有意思,头发挽成两个发髻,齐刘海,红脸蛋,穿的还是偏复古风格的衣服。
看起来有点像电视上的小福娃。
但碍于年龄,就不应该是福娃了,更像是……某种灵异的东西。
邬舒想了半天,终于知道像啥了。
扎纸人!
女版的扎纸人!
明明是结婚,为什么打扮得像个纸人?
还是说,原本她就是纸人?
邬舒想到此,便笑着看向小丫头,从兜里掏出一百元,温柔拉着她的小手说:
“来,姨姨给红包好不好?”
小丫头看到钱眼睛一亮,随后又回头看向屋内,赶紧缩回手说:
“不行,我不能要钱。”
邬舒哄孩子特别有一套,因为她长得漂亮,再加上性格温柔,很容易让小孩放松警惕。
“没关系的,姨姨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
邬舒又温柔掐了掐她的胳膊,无论是温度还是手感,都和正常人没区别。
此时屋内走出来一个老太太,她看向邬舒的眼神充满警告,声音低沉很多。
“外乡人,你最好遵守规矩。”
“现在己经有人被标记了,你也不想死吧?”
“新娘刚拍完照片,她不能被打扰。”
老太太说这句话的时候,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声音就像有什么力量,让邬舒和魏玖难以动弹。
邬舒知道不能硬抗,便笑着道歉:
“不好意思哈,我们现在就走。”
邬舒和魏玖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老太太的眼神绝对有问题。
出了大门,魏玖想到个好办法,小声对邬舒说:
“我刚才看了下,他们有后门。”
“我从后门绕进去,你再进去一次,吸引他们的注意。”
邬舒点头,这可能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她看着魏玖从后面绕进去后,邬舒又回到院子内,这次明确要求找老太太。
“请问刚才的老奶奶呢?我想找她老人家一下。”
收下钱的孩子蹦蹦跳跳,往屋里跑的时候喊:
“奶奶,刚才的漂亮姨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