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看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的黑眼镜,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叩——叩——叩——门被敲响,黑眼镜开门就看到现在门口的张起灵:“怎么了?”
黑眼镜让张起灵进了屋,两人坐在桌子旁:“狗五爷的葬礼很热闹。,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黑眼镜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张起灵扭头看着他,像听故事一般,黑眼镜淡淡一笑:“哑巴,你说你家弄个劳什子天授出来,是不是为了防止族长动了凡心?”
张起灵眼神迷茫,黑眼镜轻笑出声:“你看,你一失忆,无论是和你关系多好的人,你都不记得了,好不容易和你培养出了感情,一失忆,又白搭,也许等你下次想起来这个人的时候,别人都去轮回了!”
“突然觉得张家要求族长天授,怕也是断了你们当族长的那颗凡尘心吧!过一段时间洗牌一次,还没等族长开始偏心,一朝回到解放前,谁有那么大毅力在去玩一次同样的游戏?”黑眼镜自嘲的笑了笑,估计张家先祖不知道会有他这么个例外存在!
张起灵抬手指尖抚过黑眼镜脸庞,黑眼镜心扑通扑通跳动,他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张起灵,心里有激动有彷徨有不知所措!
“很抱歉,我不记得以前的事,难过就发泄出来。我陪你打一架?”张起灵不会安慰人,但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拼命练功,练到没力气管心情为止。
黑眼镜气笑了,他在奢望什么?笑声惊飞了蹲在瓦楞上的麻雀。“哑巴,你不记得真好!”黑眼镜顿了顿抱怨道:“我啊,连他们咳嗽的声调都记得清清楚楚,每次想起来都难受——这儿疼啊。`s·h`u*w-u-k+a*n¢.`c?o?m!”他敲了敲自己的心口,“比刀割还疼。”
“走吧,不是说陪我打一架吗?让我看看失忆的哑巴张会不会对我这个瞎子手下留情!”黑眼镜率先走出了屋,先在空旷处等着。
破空气的锐响,张起灵的拳头与黑眼镜拳头擦过划出刺啦声,黑眼镜歪着头,墨镜反光里映着对方微沉的肩线,他忽然旋身踢起,脚尖裹着尘土踢向张起灵面门。却见张起灵指尖突然扣住他脚踝,借力旋身时两人错身而过。
两人越打越心惊,黑眼镜心惊的是张起灵不带情绪和他对打,果然比以往要凌厉不少。而他己经很努力在练拳脚功夫了,还是有点落于下风的感觉。
张起灵是忘了以前和黑眼镜的点点滴滴,只是出任务时观察过黑眼镜的身手,没想到比他不弱多少,以黑眼镜后退半步结束了这场比试。
“哑巴张,你也太不解风情了。”黑眼镜撇撇嘴,不情愿的道:“不过...这局算我输。”
张起灵看着黑眼镜耍赖,本来就是他输了,怎么就算他输?“你要离开这里了吗?”张起灵这几天看到黑眼镜购买了很多物资,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任务没有他,只有黑眼镜一个人,难免有点担心!
“嗯,要不是五爷突然走了,我应该昨天就出发了!”黑眼镜也不隐瞒张起灵,反正他失忆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明目张胆的入局他也不明白!
张起灵点头,没有再问,第二天醒来,他逛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黑眼镜,想来应该是走了,从来天天在身边叽叽喳喳的人走了,突然的安静让张起灵有一些失落感。·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日子一天天过去,张起灵依旧保持着规律的作息,执行着零星的任务。可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不自觉望向黑眼镜曾住过的屋子,那扇紧闭的门后仿佛还残留着细碎的话语声。
夜色笼罩着这片荒无人烟的戈壁。狂风裹挟着沙砾,如同无数细小的箭矢,无情地击打着黑眼镜的墨镜。他半倚在一辆破旧的越野车上,口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漆黑的天空:“一颗星星都没。看来今日不宜出门!”
“黑爷,还等吗?这鬼地方,荒无人烟,不会被放鸽子了吧?”身后小弟听黑眼镜说什么不宜出门,声音都略带焦虑起来。黑眼镜轻弹了一下车身,墨镜后的目光依旧平静,仿佛这漫天风沙都无法扰乱他分毫:“急什么?那位阿宁小姐,可不是轻易失约的人。”话音刚落,远处扬起一阵尘土,几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如同蛰伏的野兽,划破暮色疾驰而来。
车队在离黑眼镜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阿宁身姿矫健地走了下来。她一身利落的户外装束,黑色战术背心勾勒出曼妙却充满力量的身形,脸上带着锐利的笑容:“黑眼镜,让你久等了。”黑眼镜坐了起来,吐出狗尾巴草,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领:“阿宁小姐的时间宝贵,不像瞎子我闲人一个。倒是阿宁小姐,你那帛书的消息,确定可靠?”
阿宁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半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的纹路和符号隐约可见:“这是我们在敦煌一个古董商手里截获的线索。根据可靠消息,完整的帛书就藏在前面那座废弃的佛寺遗址里。帛书上记载的,很可能是进入某个神秘古墓的关键地图。不过,那佛寺里机关重重,还有其他势力也在觊觎,我们得抓紧。”
黑眼镜凑近细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点意思。不过,阿宁小姐,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找到帛书后,怎么分?”阿宁眼神一凛,毫不退缩地迎上黑眼镜的目光:“找到再说,我只想要帛书上关于古墓的部分,其他的,黑爷随意。但前提是,我们得先合作,把帛书从佛寺里拿出来。”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笑出声来。短暂的合作往往建立在利益的平衡点上。黑眼镜转身对小弟们吩咐了几句,阿宁也迅速安排好自己的人手,两拨人合二为一,向着那座传说中的废弃佛寺进发。
夜色愈发深沉,佛寺的轮廓如同一个巨大的怪物,静静地伫立在风沙之中。断壁残垣间,依稀可见曾经精美的壁画,如今却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斑驳破碎。黑眼镜和阿宁带着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佛寺。刚穿过破败的山门,黑眼镜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蹲下身子,手指在地上摸索着什么,片刻后,他从沙土里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铃:“有蹊跷,这铜铃是古代守墓人用来警示的,说明附近己经有机关启动了。”
阿宁眼神一紧,示意手下散开警戒:“大家小心,按照之前的队形前进。”众人屏息凝神,缓缓朝着佛寺深处走去。忽然,走在前方的一个小弟脚下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里,只留下一声惊恐的惨叫在佛寺里回荡。阿宁脸色阴沉:“果然如情报所说,这里的机关太诡异了。黑眼镜,你有什么办法?”
黑眼镜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说:“这种古老的机关,往往遵循一定的规律。我们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能破解它。”说着,他开始仔细观察西周的墙壁和地面。在微弱的手电筒光照射下,他发现墙壁上有一些若隐若现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阿宁,你看这些符号,说不定和机关有关。”
阿宁凑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是古代西域的一种密文,我曾研究过。这些符号似乎在提示我们,要按照某种顺序触动地面的石板。”两人根据符号的提示,小心翼翼地在地面上寻找对应的石板。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触发致命的机关。
经过一番艰难的摸索,他们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顺序。随着最后一块石板被按下,一阵沉闷的声响从佛寺深处传来,一扇隐藏在墙壁后的暗门缓缓打开。暗门后,是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仿佛有无数的秘密在黑暗中蛰伏,等待着他们去揭开。黑眼镜和阿宁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兴奋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