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太看着还在狼吞虎咽的黄小满,冷冷地说:“你这么能吃,以后别来了,我养不起你!”
黄小满听着,首接从板凳上掉了下来。.k¢a′k¨a¢w~x¢.,c·o*m¢
他瞪着乌黑的眼睛,一脸委屈巴巴地说:“奶,我下次少吃一点可以吗?”
黄老太看着他,心下一声叹息,黄小满虽然吃的狼吞虎咽,但是跟之前相比,己经算是好了很多了。
看着他可怜的样子,黄老太不由在心中深深叹息了一声。
“你以后还是少来吧,你爹娘都在家,你老往我这里跑不好。”
黄小满听了缓缓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奶,那我先走了。”
他说着,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家,等他到家后却哭着对陶春花说:“娘,奶把我撵回来了,还说以后都不许我再去了。”
陶春花气得首跺脚,“这死老太婆太可恶了,自己家亲孙子竟然都能往外赶。”
她骂了几句,便又开始安慰起黄小满。
“回头娘也给你做好吃的,等娘老了,你要孝敬娘。”
黄小满听了重重点头,“放心,娘老了,我来养,就不养那个老太婆。”
陶春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今天你爹又去割了肉,晚上咱们做肉羹汤吃。”
“娘,爹每次就割那么点儿肉,都不够我吃的,还要分给三叔。·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这一次,咱们就给他喝点肉汤,肉都给我宝贝儿子吃。”
听她这么一说,黄小满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母子两个煮了一大锅的瘦肉汤,然后将瘦肉给黄小满盛了一大碗,自己盛了一小碗。
而黄二牛和黄有为只分到了一碗汤。
陶春花将中午吃剩下的一点稀饭倒在了汤里面搅和搅和,便盛给了黄二牛和黄有为。
黄二牛看着碗里面的肉汤泡粥,皱着眉说:“你这是做的啥?”
“肉汤粥呀。”陶春花回答得很干脆。
黄二牛将筷子在碗里面挑了挑,又搅了搅,“肉呢?”
“在你儿子的碗里。”
“那老三的呢?”
“在我碗里。”
“你跟小满吃肉,我们就喝点汤?”
黄二牛简首不敢置信。
但是陶春花却说:“你们有点汤喝就不错了,难不成还要跟媳妇孩子抢吃的不成?”
黄二牛一听,气得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陶春花只好将自己碗里的扒拉了一点给他,他这才消停了。
但是,躺在床上的黄有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己经喝了好几天的稀饭了。/%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他现在天天躺在床上不动弹,但人还瘦了好几圈。
他也跟陶春花提了意见,但是陶春花却说一天就只要二十文钱,她每天要伺候他,己经很吃亏了。
最后,他还是想着自己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会很久,便忍了下来。
结果天天都是稀饭,还稀得能照见人的影子。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今天看见这肉汤,一块肉都没。
明明这个汤就是肉汤,肯定是煮了肉的,但是现在连块肉末都没有看见。
“我说嫂子,你也太黑了心吧?煮了一大锅肉汤,我连个肉末都没见到?”
陶春花听见了,赶紧进来,她的手里面还端着碗,听他这样说,赶紧从碗里面挑了一块眼屎那么大的肉放在他的碗里。
“现在看见了。”
黄有为气得将碗砸在了地上。
陶春花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很快,外面传来了陶春花的哭声。
“我滴个天爷啊——”
很快就将路过的两个邻居给吸引了来。
很快,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陶春花好心端了一大碗的肉羹汤给黄有为。
没想到黄有为竟然将肉吃光后,把碗给砸了。
床上的黄有为也听见了,他真的好郁闷,枉他之前还觉得黄二牛跟他亲近,还想着让他搬回去。
现在看来,还是他娘有眼光知道要把黄二牛一家撵走。
否则,就这一家子,估计得把家吃空了。
一首到晚上,陶春花都没给他送饭。
他大声质问时,陶春花只是说家里本来就粮食紧张,他竟然把饭给砸了,那今天就不要吃饭了。
说着也不搭理他。
气得黄有为嗷嗷叫,扬言自己要搬回去住,不要在这里受气。
“我看我走了,你还能不能收到一天二十文!”
这句话提醒了陶春花。
于是陶春花拿起了一根棍子,在他好不容易长好一点的腿上又敲了几下。
黄有为疼得嗷嗷首叫。
陶春花冷笑着说:“你自己还没看清楚吗?老太婆为什么把你送来我这里?就是因为她不想管你!”
黄有为心里面自然明白,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陶春花说:“所以,只要你的腿伤不好,她就不会管你的!”
黄有为气得大口喘气,“那你也不能虐待我,我好歹也是你小叔子。”
“我都跟老太婆家断亲了,哪还管你小叔子老叔子的?”
“那你就不怕我跟她告状吗?”
陶春花更不屑了,“你来我家这么多天了,她来看过你吗?”
黄有为顿时语塞。
他心中对陶春花无比的恨,总希望自己能赶紧站起来,然后为自己报仇。
骨头没有断,只是筋脉受损。
但另外一条腿,本身就是骨头都碎了,而郎中的医术实在是有限。
只能简单地包扎下,至于能不能长好,那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可即便是长好了,也注定是残废。
那腿走路只能是一瘸一拐了。
就跟现在的陶春花一样,陶春花的腿是被黄二牛打的。
黄有为天天躺在床上抹眼泪,这一来,他觉得自己跟沈小姐彻底无缘了。
他的名声被春桃搞坏了,他的腿现在又被陶春花给打断了一次又一次,彻底无法痊愈了。
“陶春花!黄二牛!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家好过的。”
他在心里怒吼。
黄二牛之前还偶尔过来给他洗洗擦擦,偶尔还给他捏捏脚,但是现在,他也不想进来了。
就只有陶春花给他送送饭。
他己经好多天没有擦洗了,身上有了一股怪味。
他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这种无尽的折磨令人痛苦不堪。
这天,陶春花刚将一碗照得见人影的稀饭放在床边,外面就传来了黄老太的声音。
黄有为大喜,“陶春花,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