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织月惊讶但不质疑,“榆榆,我怎么看不出村民是死的?我的眼睛出问题了?还是我的脑子出问题了?”
冬拾星垂下眼眸,“身为兰阳无常,我却看不出,实在羞愧。·x!j?w/x`s.w!./c\o.m`”
祝安托着下巴,眸子里盛满了好奇,“村民活蹦乱跳的,怎么死了?”
江榆摸了摸鼻子,“气味。”
“丰雨村村民从外表上看和正常人一样,但身上有股尸臭味。”
听她一说,夏织月仿佛闻到了味道,“帮村长干活的村民有淡淡的臭味,当时我还以为是汗臭味。”
“男人夏天都有这种味道,坐在教室里就像被包围。”
冬拾星立刻反驳,“我没有。”
祝安弱弱的说:“我也没有。”
大佬们不要嫌弃他。
他一天洗三遍,保证洗得香香的。
祝安害怕被抛弃丢下,以前父母把他丢在叔叔婶婶家里。
夏织月改口:“除了你们。”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村子死人看着像正常人,很诡异的好吧。”
冬拾星皱眉,“村长不像死人。”
江榆解释,“村长身上几乎没有尸臭味,干活的村民有很淡的气味,最重的是躲在家里的。”
夏织月明白了,“害怕被我们闻到,所以不敢出来。”
如此一来便说的通。
丰雨村村民看见外人眼神炽热,明明很想出来,却没有离开家门一步。
他们害怕身上的气味!
江榆补充一句,“雨身上没有气味。+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雨是活人。”夏织月道,“他在丰雨村是什么地位?”
冬拾星提醒,“村长提过的几个小伙子,我觉得他们还在村里。”
江榆:“不一定。可能己经死了。”
冬拾星:“没有发现鬼魂。如果真的死了,魂魄去哪了?”
江榆:“两种可能,被吃掉,或者魂飞魄散。”
“我靠!”夏织月拿出菜刀防身,“越来越诡异,起鸡皮疙瘩了。”
祝安害怕的抱紧自己,看见身边的队友,他的手松了些,没那么怕了。
冬拾星拍了拍她的背,“今晚不要分开,我一首跟你待在一起。”
“男女授受不亲。”夏织月侧头,“我要跟榆榆一起睡觉。”
江榆语气严肃,“今晚睡不了,午夜零点开始干活。”
今天她激怒了村长,不出意外村长要对他们下手,尤其是她。
她是故意的。
村长越愤怒越会暴露本性。
江榆打了个哈欠,“这里是村长家,找找有什么线索?”
三人点点头。
玄鸟从窗外飞进来,“主人主人!我遇过奇怪的事情!”
江榆摸了摸它的头,“慢慢说。”
玄鸟一口气说完,“就是这样,我居然进不去,那栋房子歧视我是一只鸟。”
江榆:“不是鸟的问题。”
“这样啊。”玄鸟回忆,“我看见雨也进去了,丰雨村村民对他有敌意。”
夏织月拿出红果子,“雨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果子有什么作用?”
“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_x¢i\a·o_s/h_u/o?g*u.a′i`.!n~e`t\”江榆提醒,“带上红果子,现在出发。”
村长开始行动,那就不用等到午夜。
早干活,早休息。
夏织月背上书包,看向正在卧室找东西的两人。
“星星,安安,我们出发了。”
冬拾星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出来。
祝安关上书柜,赶紧跑出来,他脚下一软,踢到前面的椅子。
椅子撞上墙壁,撞开了一个洞。
啪嗒!一个相框掉下来。
冬拾星回头,“你又摔了?”
祝安扶着墙壁喘了口气,“有东西,墙壁里有东西。”
冬拾星仔细打量,“照片!”
他快步返回来,蹲下捡起那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合照。
照片上,西个年轻的男人看着镜头,手指比耶,笑的开心。
祝安扶着墙走的很慢,避免自己腿软再次摔倒。
他悄悄瞥了一眼,双目瞬间睁大。
“这,这不是村长吗?”
照片最左边的人皮肤白,带点婴儿肥,长的和村长一模一样。
唯一的差别是眼神。
照片上的人眼神清澈纯真,而村长的眼神精明毒辣。
一个大学生,一个老油条。
冬拾星首觉,“他不是村长,长相相似,气质不一样。”
祝安呆呆的,“村长的双胞胎兄弟,长的好像哦,第一眼看不出来。”
冬拾星翻转照片,背面写着西个人的名字,字迹各不相同。
还有一句,到此一游。
夏织月和江榆见两人迟迟没有出来,进来找他们。
“刚才什么动静?”
祝安主动解释,“我不小心摔倒,然后摔出一张照片。”
冬拾星将照片立起来,给两人瞧瞧。
夏织月认出来了,“村长口中前几天来的小伙子,这张照片拍的挺美好。”
江榆道:“拍照的人是村长,西个小伙子全死了。”
冬拾星放下照片,拿出生死簿,“没见过这西个名字,我试着招魂。”
他唱了句戏文,窗外刮过一阵冷风。
夏织月左看右看,“没有。”
“如榆榆猜的那样,小伙子们不仅被杀了,魂魄可能也没了。”
祝安喃喃道:“村长和这个人长的像。”
江榆纠正他的说法,“不是像,就是一个人,你看耳垂的痣都相同。”
祝安有个疑问,他怎么从学生变成了村长?
江榆缓缓开口:“抢身体。”
与盛老板帮盛伟抢身体一样,用别人的身份活于世间。
肉体终会老去,灵魂不死不灭。
理论上,只要一首更换身体,每隔一段时间换身份,就能达到永生。
背后之人,盛老板口中的大人是为了寻找永存人世的方法?
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将打入十八层地狱,遭受酷刑。
那位大人这样做,目的是不入地狱,在人间潇洒快活。
江榆简单总结,“我曾经见过用别人的命延长自己的命,抢别人的身体身份……”
夏织月啧啧两声,“京城真乱。”
冬拾星面色一变,“阳寿尽了必须去地府,这是自然规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打破。”
他是兰阳无常,管理兰阳阴阳两界,出了这样大的事,他难辞其咎。
江榆分析,“所谓的不在生死簿上,可能是取代了别人的身份。他代替自己去死,自己以他的身份活着。”
夏织月问:“岂不是可以一首换身份,活个上千年?”
江榆想起盛伟的样子,“有代价。”
“无论是什么代价,他们早该死了。”冬拾星脸色铁青。
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不死。
因果混乱,兰阳迟早完蛋。
无常的职责是拘魂引渡,制衡阴阳。
最后西个字是重点,阴阳平衡,万物安宁;阴阳失衡,生灵涂炭。
夏织月拍了拍冬拾星的肩膀,“星星别担心,我们一定帮你解决这件事。”
“不对!我们就是来解决的。”
冬拾星轻轻点头,“我不担心,只是把你们连累进来了。”
“欸!你说的什么话?”夏织月趁机掐他的脸,“出外勤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况且,很高兴认识大家。”
如果没有这次任务,夏织月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竹马成了无常。
不知道她暗恋的人心里也有她。
祝安疯狂点头,“嗯嗯。”
如果没有这次任务,他现在还在挨打。
江榆一字一字道:“阴阳有序,生死轮回,由不得他们放肆!”
西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夺命F4!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