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尖叫,“咕~咕!!我成了酆都城第一只秃鸟,我不要!”
不要也没办法。?k,s·w·x*s_./o?r.g^
江榆随手拿起一块红布,对比玄鸟的屁屁,剪出差不多的大小。
胶水涂在红布上,再粘在玄鸟身后,遮住没有羽毛的地方。
江榆满意点头,“这样就不秃。”
玄鸟飞到梳妆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黑羽衔接一块红布,像大灰狼戴着小红帽,七十年代风格。
又土又丑,还不如秃着。
玄鸟哭喊:“我不要!!”
“主人!我不要!!”
“光着有伤风化。”江榆忍不住笑了,“我是你主人,你刚才说了什么?”
“主人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玄鸟反抗无效,不得不穿着这玩意。
回到酆都,它会被同伴笑几百年。
反正最近不回去,没鸟认识它。
这么一想,玄鸟心里舒服多了。
它严肃起来,“主人,那个阴差想杀掉我,追了我一路。”
江榆问:“长什么样?”
“没看见。”玄鸟慢慢道,“一人一鬼,全身用斗篷包住,看不清脸。”
江榆皱眉,“还有人?”
“是人,我不会闻错气味。”玄鸟一五一十告诉她。±o兰£t:兰?文?′学{> ?已tμ发-布2=最§?@新?D¤章=¨节e¨@
“他们正在商量如何干掉你。”
江榆和京城阴差没见过面,本该合作的,却成了敌人。
她冷笑,“我还想干掉他!在哪?”
玄鸟提醒,“他们引你去那里,瓮中捉人,想出一个厉害的计谋。”
江榆面色大变。
借刀杀人,栽赃陷害,背后捅刀子……这绝不简单!
“什么计谋?”
玄鸟愤怒道:“色诱!”
“人类实在可恶,竟然想出如此阴损的招。”
“食色性也,谁顶得住?”
江榆:“……”
还以为是阴谋诡计,结果就这?就这?
陆清晏的脸摆在那,世上没人没鬼比得上。
她要是好色,每天回家多看几眼。
玄鸟飞到她身边,“主人,如何破解?”
江榆无语,“你在哪找到的?”
玄鸟回忆,“在一个叫烟云街的地方,阴气很重。”
“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们去不去?”
江榆垂下眼皮。
肯定要去一趟,玄鸟得到的情报不能浪费。
京城阴差这么容易被找到,表现出来的有点愚蠢。?新.完,本·神?站¢ ?首¢发·
干掉了七八个无常的阴差,真的蠢吗?
江榆决定好了,“上班时间去看看。”
玄鸟焦急,“现在不去,他跑了怎么办?”
“要跑早跑了。”江榆动了动脑,“谁也不能阻碍我美好的假期生活。”
还加班,她会猝死。
下周去调查,顺便送鬼上路。
江榆摆手,“好好休息,还有两天假。”
两天时间过得飞快。
江榆早早地、晚上八点出门。
无常令发光指引方向。
玄鸟在上空飞翔,观察西周的情况。
街边热闹非凡,充满各种声音,电动车鸣笛,铁板鱿鱼滋滋声,人群嬉笑声。
月光斜照,明暗各半。
一人、一鸟、一玉进入小巷子,身影被黑暗笼罩。
玄鸟喊道:“在前面!”
前面是一堵五米高的墙,鸟能飞过去,江榆走不过去。
她仰头,“你的路线有问题。”
玄鸟甩头,“我没考虑到你是人,鬼都会穿墙的。”
江榆可以打穿这面墙打穿,她掐诀,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搭在她肩膀。
有温度,活的。
“小姑娘,你是新来的吗?”
江榆转头,一堆大爷大妈们围着她。
“是你啊!像鬼的小姑娘!”
江榆认出来了,幸运小区楼下那群大妈们。
大妈:“我们来跳广场舞,人多的地方怕吵着别人,你也来?”
江榆连忙拒绝,“我去烟云街。”
大妈们消息灵通,纷纷劝她不要去。
“烟云街乱的很,听说靠近那里的人全部失踪,我隔壁那家小孩就不见了。”
“那边一家西口都没了,杀人犯逃到烟云街,现在还没找到。”
“我住在隔壁,烟云街老是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闹鬼!!”
“还有神秘公交车,人上去了别想出来,听说谁谁谁……”
“不要去啊,小姑娘。”
江榆:“我明白。”
烟云街一定有鬼,这些传闻跟京城阴差脱不了关系。
江榆礼貌地跟大妈们告别,首奔烟云街。
走了会,她闻到淡淡阴气。
马路两边升起浓雾,雾气似化不开墨汁,堵住所有去路。
一辆公交车从雾里驶来,灯牌上显示:444路。
【野狗冢——烟云街坟茔】
公交车停在江榆脚下,移动门缓缓打开。
司机头戴草帽,拥有刀削般的下颚线。
五官比例完美,像个假人。
他转动脖子,“车上还有座位,一元送你到家。”
江榆上前,“你是人吗?”
“当然是。”司机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夜路不好走,上车我送你。”
“一块钱,只要一块钱。”
江榆招手。
玄鸟冲下来,“我也要上车。”
司机看见一只黑鸟,脸色大变,“你,你是……”
玄鸟飞到他头上,“我是尊贵的玄鸟。”
“我不要钱,你们快上来。”司机很急,急的口吐稻草。
江榆扫一眼,“原来是稻草人。”
司机害怕玄鸟,“走开!走开!”
车上乘客不耐烦,“师傅,赶紧开车,晚了我要你死!”
司机身份被识破,无奈按下关门键。
玄鸟还在里面,啄开他的手。
司机看了看后座,又看了看车门,夹在中间瑟瑟发抖。
江榆踏上车,“到烟云街?”
司机乖巧点头,“是啊,专门的路线。”
稻草人只是傀儡,没有害过人,江榆不再为难他。
等人上来,司机尽职尽责提醒,“各位乘客请坐好,不要随意呕吐,不要随地大小便,更不要吓别的乘客……”
话未说完,一只鬼飘向车中间,粗暴地摘下自己的头。
他把脑袋当篮球拍,明显想吓人。
“嘻嘻嘻,我是鬼,怕不怕哦?”
江榆捏手腕,“巧了,我不怕鬼,鬼最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