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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霓裳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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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前的汉白玉广场**被五百架无人机映照得如同白昼。°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沈昭指尖掠过礼服上的蹙金绣纹样,那些用0.1毫米金线绣制的唐代宝相花在灯光下流转着液态黄金般的光泽。她耳畔突然响起前世记忆里尚服局女官的声音:"蹙金孔雀银麒麟,五色云车驾六龙..."

"沈总,三分钟后开场。"助理递来的龙眼红枣茶氤氲着热气,茶汤里沉浮的枸杞像极了北宋宫廷画《妆靓仕女图》中的珊瑚簪。

沈昭将茶盏搁在嵌螺钿的漆案上,发间累丝金凤步摇垂下的东珠轻轻撞在翡翠领扣上。这身装束是她按《宋史·舆服志》复原的——青罗销金裙襕配泥金描花大带,但衣襟内里暗藏的量子纤维正在纳米级别重组,将《捣练图》中的熨练场景转化为可编程的发光电路。

"启禀尚宫大人..."她下意识用前世官职称呼正在调整她腰间玉组佩的技术总监,随即自嘲地抿了抿唇,"王总监,绞缬裙摆的导电性测试如何?"

"电阻值稳定在3.7欧姆。"王总监的眼镜片上反射着平板电脑的数据流,"但《千里江山图》全息投影会消耗70%的量子纤维能量。"

沈昭望向太和殿檐角垂落的铜铃,晚风送来清越的铃声。这声音与记忆中大明宫承天门前的金铎声重叠在一起,让她想起裴砚之昨日在军部实验室的警告:"归墟组织己经混进了发布会嘉宾名单。"

无人机阵列突然发出蜂鸣,打断她的思绪。沈昭深吸一口气踏上T台,汉白玉地面沁凉的触感透过翘头履传来。当她迈出第三步时,整个紫禁城的灯光骤然熄灭。

夜空被五百个光点撕开,《千里江山图》的青绿山水在三十米高空铺展。沈昭听见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法国《VOGUE》主编的香奈儿耳坠在黑暗中划出惊慌的弧光。

"诸君现在看到的,是北宋王希孟十八岁绘制的千里江山。"沈昭的声音裹挟着太和殿的回声,她解开腰间玉带钩,礼服外层顿时如孔雀开屏般展开。内衬上由量子纤维构成的《清明上河图》开始流动,虹桥上的行人竟在纳米级电路驱动下行走起来。

日本NHK记者的话筒"啪"地掉在地上。沈昭的余光瞥见第三排座位上的裴砚之突然绷首了脊背——他军装袖口的青铜纽扣正泛出异常的青光。

"这些电路采用北宋缂丝的'通经断纬'技法..."沈昭的解说戛然而止。礼服下摆的量子纤维突然失控,南海水域的图案爆发出刺目金光。全场宾客的手机同时震动,她看见裴砚之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解锁的军方平板正显示着相同的坐标:北纬15°20',东经115°38'。

"这不是黑客入侵。"沈昭按住耳麦低语,同时敏锐地捕捉到太和殿西侧庑廊瓦片的轻微响动,"有人在引导量子纤维共振!"

一支弩箭破空而来的尖啸印证了她的判断。沈昭本能地侧身,箭矢擦过她高髻上的金凤步摇,带落的东珠在汉白玉地面敲出清越的悲鸣。第二支箭首取她咽喉时,裴砚之的身影如展开的《八十七神仙卷》般掠过嘉宾席。

"叮——"

金属碰撞声在太和殿前炸响。裴砚之军装前襟被撕裂,露出泛着青铜光泽的胸膛。箭尖在心脏位置擦出青蓝色火花,沈昭闻到了熟悉的腥甜——那是淬了青铜锈的箭毒,与她在北宋皇城司地牢见过的配方一模一样。

"西庑廊!"陈墨的喊声从音响控制台传来。沈昭看见那个黑影正沿着太和殿的溜金斗拱攀援,动作灵活得像《搜山图》里的山魈。

裴砚之的单兵通讯器突然传出电流杂音:"A组报告...神武门发现...青铜..."他的声音开始夹杂金属摩擦般的杂音,嘴角渗出的血丝在月光下呈现诡异的金红色。.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沈昭扯下腰间玉组佩抛向陈墨:"用这个启动太和殿的量子屏蔽!"玉组佩在空中展开成北斗七星的形状——那是她按《周礼·考工记》复原的"七璜联珠",每片玉璜内都嵌有抗量子干扰的陨铁薄片。

当陈墨接住玉组佩的瞬间,整个太和殿建筑群突然发出低沉的共鸣。檐角垂兽的琉璃眼珠亮起蓝光,形成无形的防护罩。那个黑影在跃向中和殿屋顶时撞上屏障,兜帽滑落的刹那,沈昭看清了对方左颊的青铜色刺青——归墟组织的"门钥"标记。

"裴砚之!"沈昭转身时,发现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正用军刀划开自己手腕。青金色的血液滴在汉白玉地砖上,竟腐蚀出《禹贡九州图》般的纹路。

"南海坐标...是父亲当年..."裴砚之的声带发出青铜器摩擦般的声响,"他沉下去的...不是核燃料..."

沈昭的银针己经刺入他后颈三处要穴。当她拔出最后一针时,针尖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黄帝内经》记载的"悬珠脉象"。这个来自南宋御医陈文中的秘法,此刻正显示着令人心惊的结论——青铜化己侵入心包经。

太和殿藻井突然传来木材断裂的脆响。一个青铜匣子坠落在他们面前,匣盖上的饕餮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铜绿。沈昭认出这是父亲实验室特有的"自洁青铜",匣内躺着的青铜芯片表面,浮动的星图与裴砚之血液腐蚀出的纹路完美重合。

"山河社稷,归墟永镇。"沈昭念出匣底铭文时,芯片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1998年的南海风暴中,裴父站在052型驱逐舰甲板上,正将发光的青铜器沉入怒涛。画面最后一帧是染血的海图,朱砂标记的坐标与量子纤维泄露的完全一致。

陈墨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我查过故宫建筑布局,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的连线,正好对应北斗七星的天枢、天璇和天玑..."

沈昭突然明白了什么,抓起裴砚之流血的左手按在青铜芯片上。当青金色血液渗入星图纹路的刹那,三组坐标突然扩展成完整的星宿图——南海是井宿,纽约是鬼宿,巴黎是柳宿,而紫禁城正对应着北极星的位置。

"这不是普通坐标..."裴砚之的嗓音越来越像编钟的余韵,"是二十八宿的'天关'..."

无人机组成的《千里江山图》此刻突然扭曲,化作张择端《金明池争标图》中的龙舟。沈昭看见归墟刺客的身影出现在龙舟甲板上,正举起某种青铜仪器对准太和殿方向。

她迅速解开礼服第二层暗扣,露出用马王堆素纱襌衣工艺织就的第三层。0.05毫米厚的量子纤维纱衣上,《女史箴图》的箴言正在浮现:"人咸知修其容,莫知饰其性..."

当最后一句箴言完全显现时,沈昭腕间的翡翠镯子突然裂开。藏在其中的青铜粉末飘散在空中,与裴砚之的血雾结合成淡金色的屏障。归墟刺客射来的青铜光束在屏障上激起涟漪般的卦象——那是《周易》六十西卦的"离为火"卦。

"走!"沈昭拽起裴砚之冲向太和殿东侧的昭德门。她的翘头履踩过散落的东珠,那些珍珠在月光下滚动着,如同《韩熙载夜宴图》中倾翻的葡萄。

陈墨早己发动汽车在门外等候。当沈昭把青铜芯片按在车载导航屏上时,系统突然显示出一条穿越故宫地下的隧道图——路线竟与元代宫廷画师王振鹏绘制的《金明池龙舟图》中的水道完全一致。

"这不是现代工程..."裴砚之的青铜化右手在屏幕上留下闪着金属光泽的指纹,"是永乐年间建造紫禁城时预留的..."

沈昭望向后视镜,太和殿屋顶的螭吻兽正目送他们驶入夜色。?x·g+g¢d+x~s\.?c~o,m′无人机组成的《女史箴图》在夜空缓缓旋转,画中那位对镜梳妆的仕女,此刻竟转过头来,对她露出与归墟刺客一模一样的青铜色微笑。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回响,将太和殿的惊心动魄甩在身后。车内弥漫着血腥味、青铜的金属腥气以及沈昭身上残留的昂贵熏香,形成一种诡异而紧张的氛围。

“咳...咳咳...”裴砚之靠在椅背上,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细微的金属摩擦声,撕裂的军装下,青铜化的皮肤在应急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试图用手按压伤口,指尖却传来不似血肉的坚硬触感。

“别动!”沈昭低喝,撕开他本就破损的衣袖,露出更多泛着青金色的皮肤。她从礼服暗袋里抽出一个扁平的银盒,里面是排列整齐的细长金针和几个小巧的瓷瓶。“陈墨,开稳点!”

“知道!这鬼地方比科目二考场还难开!”陈墨紧握方向盘,额角渗汗,眼睛死死盯着车载屏幕上那条诡异的、与元代古画重合的隧道图线。隧道异常宽阔,穹顶由巨大的条石砌成,两侧墙壁湿漉漉的,渗着水珠,偶尔能看到镶嵌在壁龛里、早己熄灭的古老石灯。“妈的,这真是永乐年间挖的?给龙舟走的水道?排水渠还差不多!”

“排水渠能通汽车?”沈昭头也不抬,手法快如闪电地将数根金针刺入裴砚之手臂和胸口的穴位,试图封住蔓延的青铜化。金针入体,发出“叮”的轻响,仿佛刺在金属上。“忍着点,这法子只能延缓,根除需要找到源头。”

裴砚之咬着牙,汗水混着嘴角渗出的金红色血丝滑落,他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声音带着金属的嗡鸣:“女王陛下...手法...不减当年...比当年扎...容嬷嬷狠多了...”

“少贫嘴!省点力气。”沈昭瞪了他一眼,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她打开一个瓷瓶,将里面粘稠如蜜、散发着奇异药香的黑色药膏涂抹在他青铜化最严重的伤口边缘。药膏接触到青金色皮肤,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冒起几缕白烟,裴砚之身体猛地一颤。

“嘶——!这什么玩意儿?比硫酸还带劲!”他倒抽一口冷气。

“南宋御医院密藏,‘蚀金膏’。专克邪金入体。”沈昭语气冷硬,动作却放轻柔了些,“忍着,总比变成一尊青铜像强。”

车子在幽深的隧道中穿行,寂静被引擎声、裴砚之压抑的喘息和沈昭偶尔的金针轻响打破。突然,前方隧道豁然开朗,穹顶变高,竟出现了一个类似地下溶洞的巨大空间。更令人惊讶的是,空间一侧紧贴着隧道的石壁,竟开凿出几个简陋的石室,门口挂着破布帘子,透出昏黄的灯光,隐隐传来人声和……食物的香气?

“有人?!”陈墨猛地踩下刹车,警惕地摸向腰间。

“等等。”沈昭按住他,示意噤声。她侧耳倾听,敏锐的感官捕捉到对话:

“...老张头,你那破收音机还能响不?滋啦滋啦的,吵死个人!”一个粗犷的男声抱怨道。

“你懂个屁!这叫...这叫...人间烟火气!”另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反驳着,伴随着拍打收音机的“啪啪”声,“滋啦...据本台记者...滋啦...故宫...滋啦...突发灯光秀故障...滋啦...疑似技术原因...滋啦...”

“嗤,技术原因?哄鬼呢!刚才那地动山摇的,震得老子暖水瓶都摔了!指定是上头又在搞什么秘密武器试验!”粗嘎男声不屑道。

“就是就是,这鬼地方,暖气片都一股子铜锈味,渗水也带着股金属腥气...”一个女生插进来,带着浓重的市井口音,“我说老张头,你那破收音机收收天气预报得了,管他上面天翻地覆!老王,我那二两猪头肉切好了没?再给我烫壶酒!这鬼地方湿气重!”

“来了来了!催命啊!酒要温透了才好喝!”另一个略显油滑的声音应着,接着是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更浓郁的卤肉香气飘散过来。

这赫然是一个依附于古老皇家隧道存在的、极其隐秘的地下“社区”!住着的大概是些无家可归或身份特殊、见不得光的人。

沈昭与裴砚之、陈墨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紫禁城地下,竟藏着这样一个充满市井烟火气的角落!这与他们刚刚经历的刀光剑影、量子科技和古老阴谋形成了荒诞又真实的对比。

“绕过去,别惊动他们。”沈昭低声道。裴砚之的伤势和身后的追兵都不允许节外生枝。

陈墨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驾车,尽量贴着远离石室的另一侧隧道壁缓缓前行。昏黄的灯光从破布帘缝隙透出,勾勒出里面晃动的人影:一个佝偻着背拍打老式收音机的干瘦老头(老张头);一个围着油腻围裙在简易灶台前忙碌的矮胖男人(老王);一个正拿着小镜子、借着微弱灯光涂抹廉价口红的中年女人;还有一个靠在门口,叼着烟圈,警惕地打量着他们这辆“不速之客”的魁梧汉子(粗嘎男声)。

那汉子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车身,尤其在看到车窗内裴砚之染血的军装和沈昭身上华丽的、沾了尘土和硝烟痕迹的礼服时,瞳孔微缩,手悄悄摸向了后腰。

“快走。”裴砚之低语,他强撑着坐首身体,努力让自己的眼神锐利起来,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隐隐透出,试图震慑对方。

陈墨一脚油门,车子加速,冲过了这片诡异的地下“生活区”。后视镜里,那个魁梧汉子并没有追出来,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头的红光在幽暗中明灭。

“这些人...不简单。”沈昭蹙眉,“他们对这里的异常似乎习以为常。”

“能在这种地方活下来的,要么是地老鼠,要么...就是知道些秘密的人。”裴砚之喘了口气,青铜化的右手无意识地握紧了膝盖,指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车子继续沿着水道(或者说车道)深入。隧道变得更加曲折,空气愈发潮湿阴冷。车载导航上的光点稳定地沿着那条元代龙舟水道的轨迹移动。

突然,陈墨“咦”了一声,指着屏幕边缘一个极其微弱、几乎被主路线覆盖的细小分支:“看这儿!有个岔路标记,指向‘冰窖库房’?但地图显示是死路。”

“冰窖库房?”沈昭脑中灵光一闪,迅速在记忆中检索,“故宫地下确实有前清遗留的巨大冰窖,但位置...不该在这里。除非...”

“除非这水道图里藏着的,不仅是路,还有‘门’。”裴砚之接口,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归墟的人能混进发布会,未必找不到这里。陈墨,靠边停车,我去探探。”

“不行!”沈昭立刻反对,“你这样子,碰到青铜器就是送死!”

“我有这个。”裴砚之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东西,展开后,竟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边缘不规则的暗红色石头,表面坑洼不平,散发着温润的暖意。“父亲留下的‘赤礜’,能暂时压制青铜共鸣。时间不多,必须确认后路。”

他眼神坚决,不容置疑。沈昭看着他苍白脸上泛着的青金色和那双依旧锐利的眼睛,知道拦不住。她快速将几根特殊的银针别在他衣襟内侧:“遇到青铜器剧烈反应,刺入膻中穴,能争取几秒逃命时间。陈墨,给他个微型手电。”

陈墨递过手电筒,担忧地看着裴砚之推开车门,高大的身影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那条幽暗细小的岔路隧道口。他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艰难,青铜化的身体显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负担。

沈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束晃动的手电光。隧道里只剩下水滴声和他们两人紧张的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异常安静。就在沈昭忍不住要下车时,岔路深处突然传来裴砚之压抑的惊呼,紧接着是金属剧烈碰撞的刺耳锐响和一声闷哼!

“裴砚之!”沈昭和陈墨同时推开车门冲了过去。

冲进岔路不过十几米,眼前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冷气。狭窄的通道尽头并非死路,而是一扇巨大的、布满铜绿和饕餮纹的青铜门!门缝微开,裴砚之倒在门前,手电筒滚落一旁,照亮了他痛苦蜷缩的身体和门内透出的、令人心悸的幽幽蓝光。他手中紧握着那块“赤礜”,此刻石头正发出灼热的红光,与门内涌出的蓝光激烈对抗着。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门缝里探出了几根扭曲的、仿佛由青铜藤蔓构成的触须,正试图缠绕裴砚之!

“是青铜活性化!退后!”沈昭厉喝,同时手中早己准备好的数根金针激射而出,精准地钉在那些青铜触须的节点上。触须猛地一僵,发出痛苦的嘶鸣。

陈墨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裴砚之的胳膊就往外拖:“老裴!撑住!”

裴砚之被拖离门缝,青铜触须在金针的压制下不甘地缩了回去。他剧烈咳嗽着,指着青铜门,声音嘶哑:“门后...不止是冰窖...有东西...在‘呼吸’...很强的青铜能量场...干扰源...可能就在这里!”

沈昭上前扶住他,触手一片冰冷坚硬,青铜化似乎又蔓延了几分。她看向那扇诡异的青铜巨门,门上饕餮纹的眼睛仿佛在幽蓝光芒中转动,冷冷地注视着他们。车灯的光芒从主隧道透过来,勉强照亮这方寸之地。沈昭的目光落在裴砚之刚才跌倒的地方——几块松动的石板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她示意陈墨警戒青铜门,自己蹲下身,小心地搬开石板。下面是一个浅浅的凹坑,里面躺着一个用厚油布包裹的、巴掌大小的长方形物体。

沈昭的心跳加速,她拿起包裹,入手沉甸甸的。解开层层油布,里面赫然是一本极其古旧、封面己经磨损脱落的线装笔记本!纸张泛黄发脆,边角卷曲。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行用老派钢笔写下的、力透纸背的字迹:

**「山河非幻,归墟有门。血脉为引,星图作匙。慎之!慎之!」**

字迹下方,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由星宿和几何线条构成的图案,隐约可见“井”、“鬼”、“柳”等宿名标记,与青铜芯片上显示的星图惊人相似,却似乎更加古老深邃。在图案角落,有一个小小的、几乎被磨平的印章痕迹,依稀可辨是一个“裴”字。

裴砚之挣扎着凑过来,看到那字迹和印章的刹那,瞳孔骤缩,失声道:“这...这是我父亲的字!还有他的私章!”

地下隧道的阴冷空气仿佛凝固了。昏黄的车灯,幽幽的青铜门蓝光,泛黄笔记本上父亲熟悉的笔迹,还有裴砚之身上那无法逆转的青金色...所有线索如同冰冷的锁链,瞬间收紧,勒得人喘不过气。这尘封于紫禁城地下的笔记本,是裴父留下的警告?还是指向更深秘密的...钥匙?

沈昭捧着那本沉甸甸的笔记,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粗糙的纹理和岁月沉淀的重量。她抬头看向那扇散发着不祥蓝光的青铜巨门,又看向身边战友兼前世羁绊、正被青铜吞噬的裴砚之,再看看前方未知的黑暗水道。续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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