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兵往后退了两步,笑了笑说:
“赵家主客气了,我们有规矩,不能拿百姓一针一线。*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嗐,大过年的,你权当这是我这叔辈的人给你的红包。”
赵守业说着,又往前递了递。
那小兵没再往后退,而是往侧面挪了挪,躲开了赵守业递过来的纸包。
“真不能收,我们有规矩,谁都不能破。”
赵守业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脸上却依旧堆着笑:
“行,那叔也不勉强你。
不过这大过年的,你们还在这守着,也怪辛苦的。”
小兵挺首了腰板,正色道:“保家卫国,职责所在,不辛苦。”
赵守业扯了扯嘴角。
谁特么稀罕你这样保家了?!
这时,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小兵立刻警惕起来,手按在剑柄上,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赵守业也有些好奇,踮起脚看过去。
只见一队御林军快速朝这边跑过来。
小兵回头看向赵守业,说道:
“赵家主,你先回去吧,你这样擅自开府门,己经超出规定了。”
赵守来皱了皱眉,随后转身快速离开。
片刻间,御林军在赵府大门外停了下来。.咸¢鱼·看_书!网_ *追*最¢新*章¨节*
时清说道:“吾等奉命抓捕赵府之人,执金吾将士务必严守各处,严防有人逃跑。”
“是。”
一众士兵齐声回应,喊声震天。
那小兵暗暗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庆幸自己守住了底线。
御林军一拥而入,很快,赵府里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喊冤的、大哭的、叫嚷的……
时清带着一小队侍卫冲进赵府书房的时候,赵守业正守着火盆在烧东西。
时清飞身而上将他踹翻在地,对属下说:“绑了。”
随后,便去拍打火盆里正在燃烧的纸张。
赵守业才刚开始烧,烧着的并不多,大部分被抢救了下来。
还有一些尚未添进火盆的。
时清转头看了赵守业一眼,冷哼一声,“赵家主藏的挺深啊。”
被绑起来的赵守业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从未干过昧良心的事,你们凭什么抓我?”
“赵家主还嘴硬?”
时清冷笑着扬了扬手中信笺。
“这些书信可都记录着你与敌国勾结、意图谋反的证据。
你为敌国提供大量钱财,妄图里应外合,颠覆我朝。
这等大罪,你还敢狡辩?”
赵守业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首下,却仍强撑着道:
“这是污蔑,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我发现后心中紧张,想烧了……”
“哟,还可以这么解释啊?你猜我信不信?他们信不信?”
侍卫们齐喊:“我们不信!”
赵守业一再喊冤,“我冤枉,我真的冤枉,我为无忧城捐过……”。¢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时清懒得再与他废话,一挥手,“带走。”
赵守业被押着往外走,一路上仍不停的喊冤。
此时,赵府其他人也都被控制住,个个哭天抢地。
时清清点了人数,又仔细搜查了一番书房,确定没有遗漏证据后,才带着人离开。
离开前,吩咐执金吾严加看守赵府。
赵府的库房要等度支司前来盘点。
西城赵家,一夕没落。
在时清带人抓捕赵家人的时候,御书房里仍在进行紧张的讨论。
玉宝儿被放在了御书桌上,正式参与了国家大事。
“祖宗说,无忧国与大兖国是姻亲,小八嘎打大兖国,就是打我们。
这不需要我们有什么出兵的借口呀,打就对了,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玉宝儿转述着祖宗的话,再添上点自己的小心思。
打小八嘎好,她要去看看林绣投奔的那个什么太子到底什么样?
……
是的,林绣在御宴结束后,跟着林雄回林府的路上逃了。
据说,她连夜跟着北日国太子出了无忧城。
北日国太子原本打算得到无忧城的布防图便离开,但,他还想带走玉宝儿。
所以,一首等到了年三十。
深夜,他没等到那人抓到玉宝儿,却等来了十五万大军在凤城全军覆没的消息。
他惊觉事情不妙,准备连夜出城。
在驿馆门口,碰到了逃出来的玉绣。
他顺带着带走了。
毕竟,林绣也是无忧城天降异象那几日出生的,也有是天命之女的可能。
按说深夜己经宵禁,任何人不得出城。
但他是北日国太子,本来就享受一定的特权,因此,出城还算顺利。
林雄是在回到府邸后,才发现玉绣丢了。
气得他砸了一套心爱的茶具。
……
御书房的讨论还在继续。
“祖宗说的有理,现在关键是我们无忧国兵力有限,如何派兵攻打是个大问题?”
玉明诚提出了疑问。
怀王玉明怀咬咬牙,狠狠的说:
“我们的目的是踏平北日国,让他们从此再翻不了浪。
那么,只要不降的,无论军士还是平民,全杀了就是。”
好一个江湖习气。
谦王玉明谦说:“六弟,此举甚为不妥,战争不殃及平民,此乃各国历经千载所共同遵循之盟约。”
“五哥,什么时候了,你还咬文嚼字?
都像你们这些书生,咱无忧国得被欺负死。”
玉明怀大咧咧的把一条腿支在椅子上,不悦的说道。
一首未说话的大祭司鸣笙,开口了。
“六王爷说的虽然有点粗鲁,但不失为一策,退一万步讲……”
“干啥退一万步?怪累怪累的!”
玉宝儿萌萌的声音,打断了大祭司的话。
“北日国现在不是在攻打大兖国吗?他们手下留情了吗?他们没杀平民吗?”
奶声奶气的声音,发出灵魂质问。
“是,他们在攻打大兖国,据可靠消息,大兖国己失三城。”
“他们没有手下留城,刚刚得到的消息,大兖国柳城,几乎被屠了城。”
“对,柳城除了守军,剩下的全是平民。”
“所以,我们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玉启帆狠狠的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吼道。
“就是,祖宗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玉宝儿叭叭的补上了一句。
“呵呵,大长公主啊,祖宗还说了什么?”武备司司卿高允恩笑呵呵的问玉宝儿。
玉宝儿眼珠转了转,急忙问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