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博在人类中。,3/3.k?a¨n~s_h,u¨.\c`o-m_”卢纳含混不清地说,她的嘴里塞着弗雷特制的糖果,弗雷不止擅长照顾花草,也很擅长将它们做成点心和糖果。
当然,其中的代表作莫过于长命汤了。
卢纳用舌尖顶着糖果,让丝丝缕缕的甜味渗进味蕾,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神情。
她很多时候,真的非常像个小孩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想要轻视她。
“人类也是需要保护的。”卢纳笑着说,“我们和人类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也为我们提供了这么多的帮助和情感。”
“最重要的时候,如果世界外侧失调,”卢纳抬起手在空中酣畅淋漓地比划了一下,“里侧也会像跷跷板的另一端一样,飞上天去的。”
“所以不能让这件事太影响到人类的生存和精神,米拉博就是要做这些事。”卢纳笑道,“当然了,西恩也会去,不过他更想追回自己的子弹。”
“毕竟莫里亚蒂教授得到了他的子弹,在他的子弹面前,即使是米拉博也成为了可以被杀死的东西了。/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卢纳认真地说,“所以形式好像从来没有那么乐观,我们回乡的事情也从来算不得易如反掌。”
福尔摩斯坐了下来,戈尔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她站了起来,走开了。
“说起来,卢纳,你有没有时候,在心里其实是希望你们的回乡仪式失败。”福尔摩斯轻声说,“有没有过那么哪怕一瞬间。”
卢纳知道有时候这个灰瞳青年会用很柔和的语气说话,大多数时候出现在他需要套取情报的人身上,有时也出现在大难不死需要开始新的人生的受害者身上。
但是她没想过自己也会收到这样的语气。
“莫非我要成为受害人了?”卢纳开口道,“或者说你想逮捕我哪个朋友?”
“我可是会守口如瓶的。”卢纳别过了头。
“如果你们成功返乡的话,你就不存在了。¨c¨m/s^x′s′.¢n_e*t~”福尔摩斯知道对于卢纳来说,人类的委婉并不能起到作用,于是他直截了当地戳破了这个事实,“和从前的死亡不同,第十三王这个概念也会消失吧。”
“是啊,”卢菀说,她看着花,“这很正常吧,十三本来就不是该存在的东西,一年只有十二个月,黄岛只有十二宫,一天也只有十二个小时。”
“十三本来就不该是正常状态下出现的东西。”卢纳认真而淡定地说,“你说不是么?”
她坦然地仿佛不是在谈论自己的人生意义,好像只是在说眼前花朵的颜色。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福尔摩斯问道。
卢纳思索了一会。
然后她笑了起来,她欢快地一击掌,“我听华生医生说过,你这种叫做,叫做什么来着。”
“临终关怀!”卢纳快活地说。
“这说明以你的脑子来说,我们这次能够返乡是十拿九稳的了是不是?”少女的眼睛明亮了起来,“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她笑着说,“按照我们的测算,总是会被人类的变数所打断,如果能有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类背书,那么说明这次大概率会成功了是不是?”
福尔摩斯沉默了。
他当然赞成卢纳的推理,但是他自问他自己在面对生死大事上都做不到如此冷漠无情的推理与事不关己的欢欣。
她的确是定义先于存在的生物。
没有任何自由,或者自主意识的生物,在人类看来,这是一种可悲,因为人类生来就是自由的,就算是奴隶,也会拥有自由的意识,会想要逃跑,摆脱脚镣和日复一日的苦刑,跑到自由而光明的地方去,但是卢纳没有,她从出生就清楚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而她的一切都系于这个目的之上。
他可怜她么?
就他受的教育而言,他本应赞许和叹服这样强悍的决议,这样强大的权力意志,不愧是被人类当作神明来崇拜的生物。
然而他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卢纳的外表,他对这种从容赴死还是感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惋惜和爱怜。
卢纳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少女笑了笑。
“嗯,”她伸出手来放在了他的脖颈后方,那是打上她信徒烙印的地方,“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给过作为信徒的你什么福利呢?”
“所以你是想要我的愿望么?”她问道。
福尔摩斯鲜有地思索了几秒钟这句话的人称,哪有人的愿望是得到别人的愿望啊,这听上去简直就像一句意义不清的绕口令,然而他的确希望这个少女现在有一个愿望,独属于她的,由她内心生发出来的愿望。
“这样就可以满足人类的临终关怀了是么?”卢纳一针见血地问道。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是的,对于人类来说,赴死者是有实现愿望的殊荣的。”
卢纳支着下巴,看着眼前永远不会凋谢的花海。
“好令人为难的要求啊。”她叹着气。
“我尽力感受一下。”她说,然后少女伸出了手,放在了灰瞳青年的胸口上,这个举动本来狎昵而暧昧,然而对于她而言,似乎只是想感受心跳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