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好事让这暴风雨给搅了!”
黎芳爬进洞看了莫宗岩一眼,苦笑了一下,嘴里骂骂咧咧道。¢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什么好事给搅了?下大雨不是挺好的嘛,天气这么闷热,我都难受死了,下一场大雨天该凉快点了!”
胡兰看了黎芳一眼,嗔怪了她一句。
“没什么,要是说不下大雨的话,我们可以在外面多待一些时间,说说笑笑多好啊!”
黎芳回胡兰道。
阮氏玉和莫宗岩对视了一眼,都情不自禁“咯咯”笑了起来。
他俩心知肚明,黎芳说的好事就是她在想着十点之后上吊床销魂的事。
“都快十点了,大家早点睡吧,我肚子有点疼,可能是吃得太多了,一口野猪肉一口刺莓的,嘴上是舒服了,可我肚子难受啊!
大家都别说话了,我先躺下了。
噢,对了,今晚我睡在洞口吧,我肚子不舒服,指不定会突然出去拉肚子,这样也方便些。”
阮氏玉很聪明,她之所以说了那么多话,并愿意睡在洞口,这为她下一步的行动提前做好了铺垫。
莫宗岩当然明白阮氏玉的用意了。
“谁让你嘴馋,吃那么多,你是饿死鬼投的胎啊!
我的肚子可是舒舒服服的,我还没吃饱呢!”
胡兰怼了阮氏玉一句。
“阿岩兄弟,你把身子挪过来,今晚你就睡到洞最里面,我挨着你,阿兰在我和阿玉的中间。
都睡吧,时候不早了,明天一早我们还得干活呢!”
黎芳这样安排,很明显,她想在夜深人静时对莫宗岩做点什么。
“阿芳姐,晚上可别欺负阿岩,我说过了,他昨晚尝了我的“葡萄”,就是沾了我的身子,虽然不能说他己经是我的男人,但他的鲜得先由我胡兰来尝,谁也别打他的主意,否则,我跟你们没完。!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胡兰不但刻薄,而且霸道,她是一个不甘于吃弓的人。
“谁想欺负阿岩了?胡兰,你嘴里放干净点!
别惹我!谁要是惹急了我,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黎芳人高马大,力气也大,打架的本事也大,她的擒拿格斗的技术也很好。
胡兰和阮氏玉两人联手也打不过她。
黎芳此言一出,谁也不敢吱声了。
洞里安静得掉根针也能听见。
莫宗岩面朝洞壁,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表,己是十点二十了。
“哎呀,不好,我肚子疼得厉害,我肯定吃坏了肚子,我要出去拉屎去了。”
寂静中,忽然阮氏玉大叫了起来。
“想拉就赶紧去拉,可别憋不住拉在洞里,会熏死人的!”
躺在阮氏玉身边的胡兰推了她一下。
阮氏玉从地上爬了起来,头刚伸出洞又缩了回去。
“洞外黑咕隆咚的,我害怕!谁愿意陪我去!”
阮氏玉大声问道。
“阿兰,你在外面,你出去也方便,你陪阿玉出去,记得把前天我们在集市上买的手电筒也带去!”
黎芳发话了,以前在军营,她是班长,管十一个女兵呢,在这儿,她自封为老大,谁都得听她了。
“凭什么让我去?我才不愿意闻她的屎臭味呢,再说,外面还下着大雨呢。”
胡兰并不服黎芳管,以前她和阮氏玉,还有黎芳都是一个班的,可她总是喜欢和黎芳顶嘴。
“你不愿去,那只能是我去了,她一个人在外面拉屎,我可不放心,大晚上的正是各种野兽出没的时候。?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
黎芳也真的称得上是一位好大姐,她在担心阮氏玉的安危。
“你们谁也别去,在这儿,就我一个人是男人。
男人有保护女人的义务,把手电筒和枪给我,我去陪阿玉妹妹,我不怕臭!”
莫宗岩从洞的最里面坐了起来,洞矮,他根本站不起来,他从黎芳和胡兰的身上爬了出来,接过黎芳手上的手电和枪,先爬出了洞。
接着阮氏玉也爬出了洞。
“阿岩兄弟,别让阿玉跑得太远,就在洞口附近拉吧,还有,遇到野兽及时开枪报警!”
黎芳在洞里大声喊道。
“知道了,阿芳姐,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阿玉妹妹的!”
莫宗岩大声回道。
“阿岩哥,我们成功出洞了,快往西边的林子跑,去拿食物。
等阿芳姐和阿兰反应过来,我们早己跑远了。
最好在天亮之前我们能到达东屏,我们有手电有枪,还有匕首呢,不怕!”
阮氏玉轻声对莫宗岩说道。
拿了树上的食物袋,交给了阮氏玉。
莫宗岩从胸口摸出地图,打着手电,两人仔细研究了一番出逃东屏镇的线路。
不一会儿,莫宗岩肩背着枪,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拉着阮氏玉,两人消失在漆黑的雨夜中……
他俩刚跑出不久,一阵惧风又袭来。
狂风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在野猪林里横冲首撞,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呼啸。
豆大的雨点被风裹挟着,如密集的子弹般狠狠砸向大地,噼里啪啦地溅起层层水花。
莫宗岩背着枪,那枪在他背上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地晃动,偶尔与他的身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一只手紧握着强光手电筒,那手电筒的光在狂风骤雨中显得无比微弱,只能勉强照亮前方两三步远的崎岖小路。
他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拉着阮氏玉,阮氏玉的手被他攥得生疼,但此刻谁也不敢松开。
她的头发早己被雨水湿透,一缕缕地贴在脸颊上,雨水顺着发丝不断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莫宗岩身后,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突然,一道耀眼的闪电如银蛇般划破漆黑的夜空,瞬间将整个森林照亮得如同白昼。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头顶炸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
莫宗岩下意识地将阮氏玉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用身体为她遮挡着可能的危险。
狂风不断地拉扯着他们的衣衫,每前进一步都仿佛是在与大自然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
脚下的泥土被雨水泡得松软,他们的鞋子不时地陷入泥沼中,每拔出一只脚都要花费不小的力气。
莫宗岩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沉重,仿佛灌了铅一般,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
尽快逃出野猪林,逃出这片原始森林,只要回到东屏,就能回到家乡。
他们的脸上、身上早己被雨水和汗水湿透,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汗水。
雨水顺着他们的领口、袖口不断地往里灌,让他们感到阵阵寒意。
然而,他们顾不上这些,只是咬着牙,一步一步地艰难前行。
在他们前方,是一条被雨水冲刷得沟壑纵横的小溪,溪水因为暴雨而变得湍急,浑浊的水流翻滚着,发出低沉的怒吼。
莫宗岩停下脚步,用手电筒仔细地观察着溪水的情况,寻找着可以安全通过的地方。
他知道,一旦在这湍急的溪水中滑倒,后果将不堪设想。
“阿岩哥,我们能过去吗?”
阮氏玉在他身后轻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
“没事,跟紧我。”
莫宗岩轻声安慰道,然后小心翼翼地踏入溪水中。
溪水冰冷刺骨,瞬间漫过了他的脚踝,水流的冲击力让他有些站立不稳。
他紧紧地握住手电筒,稳住身形,一步一步地试探着往前走。
阮氏玉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的溪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冲走。
当他们好不容易走到溪水对岸时,两人都己经气喘吁吁。
莫宗岩回头看了看阮氏玉,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疲惫,但眼神中却依然透露出一丝坚定。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
逃出原始森林,前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然后,他们又继续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地前行,在那无尽的黑暗和风雨中,向着心中的目标一东屏,一步一步地迈进。
凌晨一点左右,暴风雨来势更猛了,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他俩放慢了脚步。
“阿岩哥,快看,你的左边好像有一个洞,我走不动了,我们进去歇歇吧,等天亮了再走,好吗?”
阮氏玉眼见,借着手电光,她看到在莫宗岩的左边,有一个山洞,洞口还挺大的。
“好,我们进去歇歇,我也跑不动了。”
两人在手电光的照耀下进入了山洞。
刚进入山洞才几步,在强手电光下,跃入莫宗岩和阮氏玉眼前的景象让他俩心惊胆寒,吓得腿首哆嗦,只得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