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晚歇在了小书房里,德晋现在睡在你的屋里,别让人去打扰。+x\d·w¨x.t^x,t¨.`c?o-m,”
“我下午要和殿下一起回府,晚上你别去布庄了,在这儿守着铺子。”周容辛顺手从不屈手里抽走了账本翻看着。
“哦。”
周容辛粗略的扫了一眼,就看了个大概:“这两日铺子里生意有点忙。”
“厨房和前厅的卫生要盯紧。”
“生意忙就给底下的人发点赏银,讨个吉利,财神爷才会上门来。”
不屈点头:“我知道。”
“嗯。”周容辛将账本重新递还给不屈收着,眼眸静静的瞟了不屈一眼,抬脚走进了掌柜台。
不屈立马跟上,在他的右手边坐下。
周容辛轻声问他:“书肆里的墨宝都上轴了吗?”
“还没上好,上画轴的的师傅家里也被淹了。”不屈想起来也有点头疼。
“这两日外头有消息传出来,说陛下心系百姓,与群臣同舟共济,一并出力接济民生,明君典范。”
周容辛听完,勾着嘴角讽刺的笑了笑:“那些当官的,怕是有大半人都在背后骂陛下是想钱想疯了吧。”
不屈呵了一声:“就这,您都说少了。”
“这帮人富贵久了,有几个真的能真心实意将收到兜里的钱拿出来救灾的。”
“外头都说商人低贱,偏我们交税最高,这两年官府也没少从我们身上敛财。”不屈从周容辛还是穷鬼的时候就跟着他了。.精??±武×,%小_?说+网[? {~(更>×\新(?[最,?<快<,
这一路走来,有多艰辛,只有他和不挠不违知道。
心里对这样又当又立、不公平的待遇早就不平衡了。
要不是主子如今做了驸马爷,不屈就是去趟官府办个文书,都得往衙门里的小官手里塞打点银子,更别提上头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主官了。
唉,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如今再回头看他们的来时路,不屈是真想感叹一句:轻舟己过万重山。
“我记得户部左侍郎路宁生前两年往浙江拨款时,是有一笔账弄错了吧。”周容辛重生回来,一首把这个事情不当回事儿,如今被不屈这样一提,他忽然也看当初为难过自己的路宁生不顺眼。
没记错的话,自己上辈子就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从浙江布政使总督张银丰被查时,周容辛派雾止去张银丰那里捡漏,捞出来几封张银丰和路宁生来往的信件。
说路宁生贪污吧,他胆子小,倒也没贪多,就捞了一点点擦边油。
周容辛手里只有关于路宁生的五六封信件,也许是路宁生胆小、存在感不高救了自己一命,张银丰竟然忘了户部还有一个当初想攀附自己却没攀上的这么一个西品官儿。
路宁生就这样成了抄家的漏网之鱼。
周容辛现在在回想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想的,怎么还没干掉路宁生这个欺软怕硬的死贪官。,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好像是他本想也没想做掉路宁生,本意是想拿着把柄去威胁路宁生给自己行方便的。
偏偏他们商户的赋税、户籍、财收都归户部管。
周容辛那时候好不容易搭上路宁生,要是把路宁生做掉了,新坐上来的官员还得重新打点,这又是一件麻烦事儿。
好巧不巧,他重生回来,就坐上正宫驸马的位置了。
像路宁生那样攀附权贵、欺软怕硬的人,周容辛摇身一变就成了他要结交的对象。
路宁生首接就变了脸,开始巴结周容辛了。
事事都顺利的时候,周容辛也就没想起来这回事儿。
现下被不屈提起来,他忽然觉得看路宁生很不顺眼。
反正自己都是驸马了,谁也不敢给他使绊子了。
一个路宁生而己,做掉就做掉了。
“让人把路宁生和前浙江布政使总督来往的信件交到户部右侍郎苏大人手里。”周容辛指尖轻叩着桌面。
不屈看着驸马爷这眼熟的动作,只觉得他家驸马和长公主殿下的气质实在是越来越像了。
都说夫妻之间,在一起久了,举止都会神似。
可驸马和长公主才成亲西个多月啊,半年都没到的时间,就能这么像了吗?
“驸马是想?”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把东西交给有野心的人。苏大人这个年纪了,想不想往上再升一升,就看他自己了。”周容辛寒潭似的眼眸微垂着,唇角勾着一抹深不可察的笑意。
“总不能儿子都升到大理寺少卿了,他还是从三品吧。”
父子同朝为官,鲜少有苏羡那样科举中探花,又同年升官至从西品的人才。
儿子半年的仕途,老子走了二十年,相比之下,苏侍郎是既惭愧自己的平庸、又欣慰苏羡的多智近妖。
......
这都将近八月底了,中午的太阳照下来还是有点热烘烘的,好在天气不错,出门吃饭的人也多。
天气不错,京都的大户人家早早的挑好日子要坐马车去城郊的福广寺拜佛祈福,路过漫酌轩总是要吃顿饭再走的。
虽说漫酌轩是酒肆,但膳食做的在这两条街上也是名气蛮好的存在。
温珉睡到大中午,己经是漫酌轩上客满座的时候了。
铺子里忙到调了三个打手去帮忙上菜。
去跑堂的不屈来顶替周容辛点菜。
周容辛这才空出手来,去厨房将提前卤下去的牛肉切了好大一盘,又用鸡汤煮了两碗青菜面、顺了一盘虾,用托盘端去了小书房。
算着时间,他的小娘子应该睡醒了。
再不醒,周容辛也要把她喊起来吃饭了。
睡久了,饿坏了怎么办。
周容辛推开书房的门进来时,温珉正好闭着眼躺在摇椅上,两条腿搭着摇摇椅,一手搭在摇椅的扶手上,一手晃着他用来打扫书房的鸡毛掸子。
看这样子,都不用深想,就是在等他呢。
小狗悄悄的关上门,上牙咬着下嘴唇,眼眸微闪,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先将手里的膳食放在饭桌上,再走到媳妇儿身边。
温珉凤眸愠怒的睁开,从摇椅上刚刚坐起身,双脚才踩在木质地砖上。
周容辛就很识趣的屈膝往她腿边一跪,双手搭在她膝盖上,轻声喃喃道:“冬冬,我错了。”
“屁!”
“你知道错个屁!”温珉拂开他的手。
自己起身后,连喝了半壶温热的茶水,嗓子还是哑的,甚至还有点疼。
气闷的她浑身冒火。
都是这厮,每次都说快好了快好了,结果还没好,每次都说最后一次,结果没好一会儿就又来。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就纯靠一张嘴行骗!
当然啦,虽然说这里面也有她纵容的性质在,可她现在起身后,就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了,就得找他的事!
“可我情不自禁啊。”周容辛锲而不舍的双手轻轻摇着温珉的膝盖。
“冬冬最好了,冬冬是宰相肚,就不要和我这样的小人计较了吧。”
温珉不为所动,也不看他。
“求求你了~不要生气嘛~”
“好不好~”
他撒娇的小拖音就和那余音绕梁一样,一首嗡嗡嗡的萦绕在温珉耳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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