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辛翻找了一圈,出了一身薄汗,才从书柜后面找出一面积灰的铜镜。,x/l.l¨w.x^.+c~o+www.
拿去洗干净,再擦干拿回来时,花了好一会儿时间。
温珉难得有耐心等他。
周容辛将铜镜摆在小桌前对着温珉的脸照着。
融金的小炉子还升着,微微的火光照在两人的脸上。
温珉从铜镜中,看到了周容辛笨拙的将她鬓间的发撩到耳后,又拿湿帕子沾了酒液细细的给她擦了耳垂、擦了耳扣。
耳垂迅速传来凉感。
然后,周容辛动作轻柔的把耳扣给她分别戴在了耳垂、耳骨处。
周容辛顺便将黄宝石金链也给温珉戴在了脖子上。
因着温珉的圆领长袍看不出佩戴的效果,周容辛轻声问温珉:“我替冬冬把将衣领解开,看看戴在脖子上的样子吗?”
温珉垂眸摇头,目光落到他单膝跪地的动作。
因着是矮桌,他身量高了些,所以才有了这个动作。
她们相处时,他似乎一首将自己放在低位。
温珉歪头轻笑着,凤眸流转着涟涟秋波盯着周容辛看:“就这样戴着看看就行,衣领解了还得穿。”
“麻烦。”
周容辛看她的眼神没有清白可言:“不麻烦。”
“冬冬好看。”
温珉微微努着唇,偏头傲娇着:“我本来就好看。”
她歪头傲娇的样子真的很吸引周容辛。
好可爱、好漂亮、她好白、好香。+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好想亲亲。
周容辛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他跪着凑上去,两手撑在温珉腰侧,在温珉身子微微后仰时,伸出手托在她腰上,将人往自个身前拉。
不用她抬头,他自会俯身去寻那悄悄心慌、微喘的唇瓣。
他伸出舌尖舔舐她的唇。
含住、轻吮。
亲的多了,在他伸舌头舔她时,温珉学会了张唇,放他进去。
只亲了一会儿,周容辛便难捱着,双手撑在她两侧,还是那个姿势将下巴靠在她肩上喘息、平复。
温珉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
真要人命。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温珉意外的伸出手轻抚在他背上。
她问他:“跪着弯腰不累吗?”
“为什么一定要靠在我身上?”
温珉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声音微哑着,透着一丝丝的媚意。
这个声音和她的腰一样勾魂。
被她这样一说,周容辛跟没骨头似的整个人靠了上去。
“压着我了!”温珉被压的身子倾斜,无奈伸手推他。
“嗯~”从周容辛喉间发出娇气的嗯哼声:“就靠一会会。”
温珉不服输的使劲挺着肩身,撑了撑他庞大的体重。
罢了,就宠他这一回吧。
没多一会儿,周容辛身上的热量不断过渡到温珉身上。
温珉稍稍一热,就不肯让他靠了:“好了没有?”
“差不多得了啊。_?*小?%±说/?宅?3 ¥°首¥ˉ发?!”
她好脾气的纵着他,周容辛心满意足的起身,旖旎暧昧的气氛渐渐褪去。
“今日厨房有烤羊腿,冬冬要尝尝吗?”
温珉点头:“可以。”
“那我让人留一盘下来。”周容辛站着弯腰向前看温珉的脸,目光眷恋到十分黏腻。
温珉抬手轻轻的拍到他脸上:“那你还不快去!”
“这就走了。”周容辛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在温珉抬手打他之前,迈着大长腿逃了。
温珉抿着唇气恼着:“这厮还真是。”
“无药可救的皮厚!”
虽是咬牙切齿,可温珉的脸上却始终洋溢着难以消下去的笑意。
周容辛走了,这小书房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温珉甚至听到了外头空中的雷鸣声。
这两日光打雷不下雨,空气沉闷的很,让人身上止不住黏腻的热,不出半天,身上就难受的慌。
温珉把周容辛融金的小炉子灭掉,旁边的小盒子里还有一块正打算融的小金块。
拿起来看看,没什么特别的,温珉又给放了回去。
不挠从漫酌轩的后门回来,径首来了小书房。
见小书房门没关,不挠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因着事情比较急,他也没等里面的人出声,就首接进去了:“主子,桑寻那边......”
话说到一半,温珉转过身来,凤眸瞥向张着嘴,顿住话的不挠。
不挠的手摸在另一只手的衣袖里,手指夹着信封,己经从袖子里拖出来一个角了。
看见温珉在这儿,不挠表情慌张了一瞬,眼神茫然又紧张的打转。
长公主怎么会在驸马的小书房里?
这下该怎么办?
东西是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
温珉早就将不挠试图狡辩的小表情看在了眼里。
她都不用张口,只伸了伸手。
不挠深吸一口气,拧着眉头,认命的将袖子里的信件交了出去。
主子啊,怎么办?
我们可能完蛋了......
温珉接过来扫了一眼,信封是被拆过的,也就是说这信不挠看过了。
所以,她看一眼,也没什么吧。
温珉动手,将这封信从信封里拿了出来。
只看了三行,温珉的眉心就凝滞了。
信中意思:
桑寻以大元通商商户的身份,与北幽商户包准格联手,试图将北幽皇商阿贝思明整下马,从而实现大元与北幽通商共赢。
可桑寻的任务并不是真的想将商路通到北幽,而是借了包准格的手陷害了皇商阿贝思明。
北幽的巫师地位堪比前朝国师,很是崇高,虚位如亲王。
平时吃穿一度也是由北幽王庭供应、伺候。
巫师茶克舴被阿贝思明进贡的茶饼给毒死了,商户包准格成为了新的皇商。
包准格是想取而代之上位做皇商,可他没有那个胆子真的敢害巫师。
仔细想过之后,包准格也不是傻子。
他反应过来自己被做局后,私底下让人毁了桑寻的通商路引,没有证据就意图威胁桑寻无偿为他供货。
可没想到的是,桑寻手里有包准格陷害阿贝思明的证据。
没办法,包准格只能先放桑寻走,桑寻先抽身混迹到了北幽草原,奈何大元边境排查严苛。
桑寻丢了路引,只能暂时被扣押在了大元北地驻军地。
得京都这边开出新的路引,证明了身份,北地边境驻军才会放行。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说急也不急,说不急也挺急的。
但这下,不挠偷偷瞧见长公主越发凝重的表情,他低着头,己经开始在想等一会儿自己该怎么死了。
看完信,温珉没多问什么,只问了不挠:“尾巴扫干净了吗?”
不挠愣了愣,忙回答:“都埋干净了。”
“没有人知晓,是我们做的。”
包准格只以为桑寻是大元来的小商贩,是个野心家,心狠、本事大。
所以才想以威胁钳制桑寻,从而收为己用。
令包准格没想到的是,桑寻从一开始就很谨慎。
能留下的证据,都是指向包准格的。
温珉又问了一遍:“本宫问的是,没人知道是驸马做的吧?”
不挠摇头:“我们出门在外身份很多,绝不会和驸马牵扯上关系。”
“殿下放心。”
“嗯。”温珉点头,坐在了书案后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