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陈老家主吓得赶紧摆手,“老臣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想为朝廷分忧!”
“分忧就把粮食拿出来,别整这些弯弯绕绕。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萧景翊放下茶杯,眼神冷了几分。
“我告诉你,朝廷的粮款,一分一毫都不能贪,谁敢伸手,我剁了谁的爪子!”
陈老家主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提“帮扶”的事,低着头装聋作哑。
陈大志在旁边看得清楚,心里暗骂老爹糊涂——跟太子谈条件,这不是找死吗?
沈青黛憋笑快憋出内伤,故意大声说:“春桃,你去跟侍卫说,让他们借陈员外家的院子用用,把药材分分类,顺便……”
她瞥了眼陈大志,“帮着找找陈家的粮仓在哪儿。”
“哎!”春桃脆生生应着,转身就往外跑。
“别别别!”陈大志赶紧拦,“粮仓我们自己找!这就去!”
他哪敢让侍卫动手,万一搜出私藏的粮食和金银,那可就完了。
沈青黛笑眯眯地说:“这才对嘛,早这么听话多好。”
陈大志咬着牙,跟陈老家主使了个眼色,两人灰溜溜地出去安排。
等他们走了,萧景翊才笑出声:“你这丫头,真是得理不饶人。¨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对付这种人,就得这样。”沈青黛坐到他旁边。
“我敢打赌,他们家粮仓肯定堆得满满的,说不定还有陆家藏在这儿的东西。”
“嗯,我已经让阵九盯着了。”萧景翊点头,“这陈家父子心里有鬼,正好趁机查查他们跟陆家到底有啥勾当。”
沈青黛眼珠一转,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猜他们今晚肯定不安分,说不定想搞点小动作。”
“哦?”萧景翊挑眉,“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保密。”沈青黛冲他眨眨眼,转身跟春桃说,“把我下午配的‘肠胃通畅散’拿来。”
春桃愣了愣:“主子,那玩意儿不是给便秘的人用的吗?”
“少废话,拿来就是了。”
沈青黛接过药包,偷偷塞给萧景翊的贴身侍卫。
“一会儿给陈家男丁的晚饭里加点料,别太多,让他们拉个一天一夜就行。”
侍卫憋笑着点头,转身溜走了。萧景翊看着她狡黠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就不能老实点。”
“对付坏人还讲啥老实?”沈青黛哼了一声,“让他们也尝尝难受的滋味。-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
果然,到了后半夜,陈家就乱成了一锅粥。
“哎哟……我的肚子……”
陈大志的惨叫声从隔壁传来,紧接着是陈老家主的呻吟,整个后院此起彼伏都是“跑茅房”的脚步声。
沈青黛趴在门缝上听着,笑得肩膀直抖:“春桃你听,效果不错吧?”
“主子你太厉害了!”春桃捂着嘴,“就是……会不会太狠了点?”
“狠啥?”沈青黛挑眉,“没给他们下泻药就不错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是陈夫人带着丫鬟来了。
“沈良娣,求求你开开门吧!”陈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家里的男人都闹肚子,快不行了!”
沈青黛故意磨蹭了半天,才慢悠悠地开门,脸上带着不耐烦:“大半夜的吵啥?我刚睡着。”
“沈良娣救命啊!”陈夫人扑通一声跪下了。
“家里的男人都上吐下泻,再这么拉下去,命都要没了!你肯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发发慈悲吧!”
沈青黛突然“哎呀”一声,转身往萧景翊的房间跑:“糟了!殿下刚才也说肚子疼,不会也中招了吧?”
她故意在院子里大喊:“阵九!阵九!快去找太医!殿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陈家这些黑心肝的!”
陈夫人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不是我们!我们没下毒啊!”
“没下毒?”沈青黛瞪着她,“那为啥你们家男丁和殿下都肚子疼?我看你们就是想谋害皇子!”
这话吓得陈夫人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嘴里还喊着:“不是我们干的……真的不是……”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沈青黛笑得直不起腰:“这下看他们还敢不敢耍花样。”
萧景翊从屋里走出来,无奈地说:“你这招也太损了,要是被父皇知道,肯定说你胡闹。”
“他才不会呢。”沈青黛凑近了些,“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自保,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下毒。”
正说着,阵九和阵五匆匆跑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兴奋。
“殿下,沈良娣,趁乱查了陈家的库房,啥都没有!”阵九压低声音,“我看粮食肯定藏在府外。”
阵五补充道:“刚才抓了个小丫鬟审问,她说上个月见过马车往村外运粮袋,好像是往祖坟方向去的。”
“祖坟?”沈青黛眼睛一亮,“这招够阴的,谁能想到粮食藏坟地里。”
萧景翊点头:“阵九,你带一队人去村外查查,尤其是陈家祖坟附近,仔细点。”
“是!”阵九领命而去。
沈青黛拉了拉阵五的袖子:“你们去查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看看村里的情况。”
“这……”阵五看向萧景翊,面露难色。
“让她去吧。”萧景翊无奈地说,“注意安全,别乱跑。”
“就知道你最好了!”沈青黛欢呼一声,拉着春桃就往门外跑,“阵五快带路,咱们趁乱溜出去。”
三人借着夜色掩护,从陈家后院的狗洞钻了出去。
沈青黛刚直起身,就被地上的石子硌了脚,疼得“嘶”了一声。
“主子慢点。”春桃赶紧扶她,“这狗洞也太矮了,刮着裙子了。”
“没事没事。”沈青黛拍掉裙摆上的灰,压低声音,“阵五,先去哪家?”
阵五指了指不远处一间歪歪扭扭的土坯房:“就那家吧,看着最破,肯定是佃户。”
刚走到门口,屋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藏东西。
沈青黛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想借杯水喝。”
屋里静了半天,才有个男人的声音哆哆嗦嗦地问:“谁、谁啊?陈家的人?”
“不是不是。”沈青黛赶紧说,“我们是外地来的,跟太子殿下一起来赈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