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徐玲东张西望了一下,阮暖拉着沈向兰顺势往墙后一躲,看见徐玲瞪小文一眼,“怎么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的?不是都跟你说了,这些事咱们私底下知道就行了,不用整天挂在嘴上。·s*h\u!y^o·u¨k¨a\n~.~c`o?m^”
小文讪讪一笑,捂住嘴巴拍了两下,“嘿嘿,玲姐,我这不是一时忘了,你原谅我哈哈。”
徐玲皱眉,“以后小心点,只是评优了,又不是升职。还想继续往上升,就得低调点。”
小文:“我知道了玲姐,你不要生我气嘛。”
沈向兰拉着阮暖跑去角落里,做了好几个“yue”的动作,给阮暖笑得前仰后合。
“这俩人真是狼狈为奸。”她默默评判,阮暖拉着她笑了会儿,才回去上班。
下午结束一台手术,正好和小文狭路相逢,她说起最近怎么没见薛贺和她一起,阮暖余光扫她一眼,没搭理她。
“有同事说,看见薛医生有次上班,接了一个女人过来,那个女人,看着不像是阮医生。”
阮暖突然顿住步子:“这是我们的私事,好像和文医生无关。文医生要是想聊八卦,我们的关系应该没亲密到那个地步。”
小文吃瘪,脸色一垮,还想说什么,阮暖却已经走远了。!l~a\n^l^a*n`x^s...c!o+m~
今晚归她值班,阮暖却突然收到江烬岳的消息,“感谢你带我妈妈检查,能否赏个脸,我请你吃饭呗?”
阮暖拒绝了。
理由是自己值班,外加“京市消费贵,尽快带阿姨回家吧”。
江烬岳却不依不饶,“阮暖,我们之间需要算得这么清楚了吗?”
阮暖白眼上翻,“我们之间算得清楚吗?”
要是清楚,鞠女士的医药费江烬岳就应该给了的。
但不管是做母亲还是做儿子的,都一毛不拔一字不提。
为了自由和快乐,她和江烬岳一家已经算得不清不楚了。
江烬岳一噎,放软了语气,“我只是单纯想请你吃饭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阮暖腹诽,得了吧,无利不起早,她现在早不信江烬岳对过往还有什么留恋。
她提醒他,“忘了告诉你,上次宁溪来京出差,特意过来教训我。我想,以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就有点过分了吧?”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也希望你们别再来骚扰我。”
江烬岳再说什么,阮暖后面没有再回复,因为她没空搭理这个男人。
但他不甘心,跑去医院堵住才下白班的阮暖。±鸿a#?特<小])·说μ`|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
“我们谈一谈。”
阮暖摘下口罩,没心情跟他聊,脸色冷淡,“晚上上夜班。”
江烬岳冷笑:“你不要找借口,以为我看不出来?”
阮暖懒得搭理他:“那你在这等,等到我下班。”
江烬岳以为她开玩笑,却没想到在课室外走廊里坐着等待,阮暖夜里出现了几次,之后便不见踪影。
他这才意识到阮暖没撒谎,她就是今晚值夜班。
直到自己昏昏欲睡,他有些后悔的时候,面前突然罩下一片黑暗阴影。
心弦骤然一紧,江烬岳猝然抬头。
他看见了薄峻夜的一张巧夺天工的帅脸。
“薄总,您怎么……在这?”
江烬岳猝然站起,眼皮跳了两下,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来办点事。”薄峻夜轻描淡写地回答,玉面上看着淡淡的,“江先生怎么出现在这里?”
上次被薄峻夜打断好事,差点被报警的事历历在目,想起来江烬岳的脸色就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这原本就是他和阮暖的家务事。
别的男人看见又插手算怎么回事?而且在一个实力比自己强悍的男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江烬岳冷脸:“我在等阮暖下班,薄总是……”
薄峻夜淡淡扬眉,“巧了,我也是来等阮医生下班,叙叙旧的。”
一股无名火突然窜上来,薄峻夜和阮暖是什么关系,这有什么旧可叙?
薄峻夜坐在江烬岳身侧,“江先生不介意,我陪你一起等吧?”
江烬岳嘴角抽了抽,“不介意,不介意……”
然而坐在薄峻夜身侧,才是如坐针毡、汗流浃背。
他很快就发现承受不住,打算告辞,另外约个合适的时间跟阮暖谈他的事。
却没想到,阮暖正好回值班室休息。
看着这两人堵在值班室门口,她撩了撩眼皮,先对江烬岳道:“你怎么还在?”
江烬岳止住步子——现在不能走了,不然这不是明摆着说明自己是因为薄峻夜来了,自己才走的吗?
况且他是等阮暖,现在她回来,自己走了,反倒说不过去。
江烬岳挤出一个笑:“不是说好等你下班,我突然走了多说不过去。”
阮暖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下。
又问,“薄总来这干什么?”
薄峻夜:“跟院长商量了一下医疗设备合作的事情,看见阮医生还没下班,就来问候一声。”
阮暖嘴角轻抽,她和薄峻夜也没这么熟吧?
然而面不改色,“多谢薄总记挂,现在都半夜了,您要不先回去吧?”
薄峻夜顿了顿,饱含深意地看江烬岳一眼,“我也有点事想和阮医生谈谈,挺重要的,事关你的声誉,不知道阮医生什么时间方便?”
很奇怪的感觉,阮暖从薄峻夜脸上看到了温柔的底色。
他好像不是来找自己谈事的,他是温柔的救世主,就是拯救她于水火的。
想起上次自己差点被江烬岳那啥,就是他仗义执手,阮暖眼皮一跳。
“如果着急的话,那等我夜班下班行吗?”
江烬岳脸色一黑,阮暖就是这时候看过来的,问他,“你要和我谈什么事?事情不大的话就一起,反正都是谈公事。”
江烬岳皱眉,满脸为难。
薄峻夜嘴角却都是看热闹的笑意,“可以。”
最后江烬岳妥协,约阮暖另寻一个合适的时间。
他人走了,阮暖也盼着薄峻夜离开,他却一脸严肃地跟她进了办公室。
阮暖挑眉,“薄总这是什么意思?”
“谈正事啊,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
阮暖失笑,指了指他和自己,“薄总是在开玩笑吗?我和你,我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在深夜的值班室里,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