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半生岂不是笑话么?不过,他倒是感激圣上,对他的处罚不算重,没看贾雨村都被下狱了,他只是被贬官而已。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阮夫人没挣脱他的手,反而另一只手搭在那只厚实粗糙的手上,也是心疼他,“那你要怎么办?”要她说,直接舍了那些拖后腿的便好,免得哪天闯出了天大的祸来,害了她家。
“就这样吧。我这个从二品的臣子,如何能违抗圣上之命?更何况,外甥他们都犯了天大的错,我如何能一错再错地帮他们脱罪?”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并接受了一个道理,他外甥的命是命,难道别人的就不是命了么?
王子腾从这一刻开始,真正地决定,放弃了帮衬两个妹妹的夫家。一个妹妹已去了,另一个妹妹,以后若是生活困顿,他接了她过来照看着,也算是全了兄妹情分。即便被妹妹说他狠心,他也认了。
几日后,薛姨妈就受到了王子腾的来信。¨秒¨蟑\結+小,税+枉_ ^唔?错/内\容?看完后,薛姨妈当即哭晕了过去。
如今薛蟠已被抓了起来,被压进了大牢,等候发落。
话说薛蟠被抓,还有柳湘莲的事儿在。
薛蟠事儿发时,相关的官员,比如贾雨村等人,都已被抓的被抓,被贬官的被贬官。只有薛蟠还在外地,说是做生意,尚未归案。但是海捕文书还是下来了,看到抓住他或者告发他有赏银五十两,很多人都摩拳擦掌的,就等着发这个横财。
这天柳湘莲正巧又是休沐,随大军在京郊外练习阵法归来,与几个兄弟缀后胡天侃地的,经过一个村口时,正好见到薛蟠带着一行随从优哉游哉也经过这个村口。
“柳兄,那人可不就是在海捕文书上的薛家大傻子?他怎敢如此嚣张地出现?难不成一路上,就没被发现么?”难道是他合该要挣这五十两银子?这人想着,咕咚地吞咽了一下口水。\j*i?a,n`g\l?i¨y`i*b¨a\.·c`o¨m¢
柳湘莲皱着眉头,侧脸避开薛蟠看向自己的油腻目光,“不知。你想如何就如何。”说着,柳湘莲就打算离开,好快点见到顾芸娘。
不料那薛蟠还大喊:“那边那个百甲小将!你谁?何不留下姓名,待我告知我舅父,也好让他提拔你?”
柳湘莲几人都是穿着战甲,身披红披风的,但他却是唯一穿雪白战甲的,其余的人,要么穿的是银灰色,要么就是黑色的铁甲。这么一看,面容最为俊俏,穿着也最让人赏心悦目,岂不是叫人一眼就能看见?这不,薛蟠就盯着他不放了。
柳湘莲早就厌烦了他的目光,此时还侮辱他的品格,当即忍无可忍,直接跑马过去,凑近了他,长腿一伸一收,薛蟠还没来得及叫唤,人已经砸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
“你给我,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叫我舅父把你这甲皮都给揭了,叫你整天伺候我!”
柳湘莲当即眯起眼,左右看了看,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粪坑,心里当即就高兴起来,骑马过去,一手将随从包围圈里,提起了薛蟠,往远处的粪坑跑去。
薛蟠还不知他要干什么,但这样被人揪住了腰带,面容朝下的屈辱样子,也是叫他恨得呱呱大叫起来。
旁人,包括柳湘莲的那些同袍们,也是目瞪口呆,“柳兄原来这般厉害?”那个大胖子少说也有一百多斤重,柳湘莲就这样单手提着他,像提着一头小猪一样跑?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而且,他要做什么?他们都担心柳湘莲一时怒火攻心,做出什么伤人之事,有碍自己前程,都跟着拍马追上去,想要阻止他。
只可惜,只跑到一半,就见柳湘莲停了下来,直接将薛蟠给甩了出去。而后,噗通一声,带着点颜色的水花窜得老高,一阵的令人作呕的味儿迎风扑来。
围观的乡民惊呼声、大笑声四起。他们也赶紧勒马,连连后退,唯恐那些“水花”落在自己身上。
却说柳湘莲却是骑着马早就跑得远远的,在那边看着众人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着。
结果可想而知,薛蟠吃了多少带味道的“水”才被随从拉起来,在村里的小河里洗刷了许久,才勉强散了味道。
换了衣裳,薛蟠首先就是要找柳湘莲算账。却被柳湘莲的一个兄弟绑了起来,“老天合该叫我们发财。走,送你去京中大牢去!”
“你敢!我舅父是……”
“你舅父是谁?你与京兆尹大人说。说不准,你舅父也徇私枉法,把他也抓了,还能让我们又多一个立功的机会!”
薛蟠再傻也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叫这些人没把他薛家与舅父家放在眼里。
可是,现如今,他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要说他为何不知自己被挂海捕文书上?因为他的随从中,有两个就想挣这个五十两啊。只要安然将他骗回了京城,直接把他往京兆尹衙门一送,银子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