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怒极,“那也不许!他是大房的人!”
贾环人虽小,却也懂事了,不大赞同她胡言乱语,“姨娘,我不会再被逼着抄经书,也是瑭哥帮我。!嗖^餿¢暁*税*蛧¢ `埂_辛?罪`全.如此,姨娘要想我有出息,觉着是宝玉能帮到我,还是瑭哥会帮我?”昨日抄经书,乃是他心甘情愿,那不一样!
赵姨娘在王氏那里受到的委屈,对贾环的“不上进”,被贾环这两句话轻轻戳破,理智也回了笼。
是啊,环儿抄经书已有两年之久!这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又有谁为环儿打抱过不平?
只有他,那个跟着王爷的小人儿才回府第一天,就为环儿鸣不平,还断了夫人继续祸害环儿的毒计。所以,他们母子身无长物,抄个经书也是实属应当。
只是,“我听说,他昨日出门就找了个陪读回来。那还是个不认识的人。他果真缺个陪读,缘何不叫你去?”这才是赵姨娘心有不甘之处。′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贾环听了,虽有点失落,却并不怪贾瑭如此,自己已是承他恩情大如天,可不能再贪心、怨恨,“我相信瑭哥不会抛下我不顾的。”
说罢了,就把那几页经书小心地包起来,放在怀里,“姨娘,我要出门,可叫大舅舅陪我一同去王府?我不认得路。”此时的他,愣是没想到可以去找贾赦帮忙带他去,一心一意的就只想着贾瑭。
赵姨娘心一喜,这可是让自家兄长见得贵人面的大好机会,若是有幸得到贵人青眼,可不愁将来,于是她便笑道:“很是!你大舅舅虽不成事,可也知道王府在哪里。有他在,姨娘也放心让你出门。只是,太太那边,怕是不许你出去。”给瑭哥儿送礼,那可是巴结大房的小动作,王氏又怎会让贾环再去巴结上王府,而对二房的宝玉不利?
最终,贾环还是偷偷地寻了赵大舅,未免被王氏发现徒惹是非,贾环便穿了赵家表弟的衣裳,让赵大舅背着顺利出了门。!q\d?h~b_s¢.!c?o,m\
舅甥俩到了王府角门,被侍卫拦住了。又不是公子亲爹娘,又没吩咐,没帖子,王爷与公子岂是谁人都能见的?
贾环心里更加失落了,只是听得贾瑭没事,便把这点点失落压下去,将怀里的经书小心翼翼地掏出来递给护卫,道:“那贾环我就不进去了吧。这是我为瑭哥祈福抄的经书,还请侍卫大哥帮忙递进去。贾环现在就回去。”
侍卫狐疑地看了一眼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贾环,接了过来,仔细地翻了翻,便道:“你在此处等着,我进去禀告一声。”
说罢了,又叫了个侍卫来顶替他的位置,他则是飞快进了院子。
不一会,他又走了出来,客气了许多,“贾公子请进。公子有请。”
贾环与赵大舅相看一眼,甚是喜欢。赵大舅见侍卫没有将他拦下,便贼溜溜地跟着贾环走了。心里着实美得很,他想着,也许待会儿能有幸见着那个传说中的月皇叔。若能见着了,以后出去会友吹牛也能更加让朋友信服。
赵大舅是得不到月皇叔的特意招待的,即便是王府的长吏都是从五品,都不会见一个没落国公府的家奴。他只能是跟着贾环走。
等贾环带着赵大舅到了贾瑭的院子门口,还真就看到了从院子出来的月皇叔。
贾环两人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如玉如仙的贵人,当时看到月皇叔时,便愣住了。
跟在月皇叔身边的长吏喝道:“还不快些拜见王爷?”
甥舅俩慌忙跪倒在地磕头。
月皇叔随意应了一声起,叫他们不要待太久,免得妨碍贾瑭养伤,随后便领着人走远。
瑭哥竟是受伤了?不是说没事吗?
“环儿啊,贵人果真是人们说的那般,像是神仙一样啊!不,这简直就是神仙啊!”赵大舅眼露艳羡、敬重还有害怕,小声地说道。
贾环又何尝不羡慕贾瑭能得如此好的师父?不过,此时也不是想这些无谓的东西,跟着丫鬟进了小院子。
此时的贾瑭被月皇叔勒令躺在床上,早已经醒来的蒋玉菡坐在床边陪他玩九连环。看见了他们,或者说看见了贾环,贾瑭脸上便绽放了个大大的笑容,“环儿来了!”
“瑭哥你可要紧?”贾环小跑过来,趴在床边上,小心地问,又看了眼他身边的长相精致小哥哥,欲言又止。赵大舅则是呐呐地行礼后,便站在门口当柱子。
贾瑭笑了,“没事,就是跌倒,受了些皮外伤而已。你上来坐!”
贾环摇头拒绝了,只是小身子也挨得更近贾瑭了,“瑭哥没事就好。这是我给瑭哥抄的经书,希望瑭哥以后都好好的。”贾环有些小心地说道,生怕贾瑭会嫌弃,甚至骂他。
“哇,真好!真是多谢环儿给我抄的经书。只是以后切不可再惦记抄写经书了。有空了再抄不迟,佛祖也不会怪罪的吧。”看贾环应下,贾瑭才把经书放在枕头上,一手拉蒋玉菡,一手拉着贾环,道:“环儿,这是蒋玉菡,我们叫他玉菡哥哥,今年十三岁了,以后就是我的陪读。玉菡哥哥,这是我堂兄弟,叫贾环,你也可以叫他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