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里有一瞬间安静。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好!”只有七杀突兀地拍了拍手掌,可看到西周大家伙儿都没反应,尴尬的把手缩回来。
好在孟屿白脸皮厚,“怎么?被我这套推断给惊到了?”
孟祈言欲言又止。
“行了,闭嘴,不想听!”孟屿白忙叫停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可他也想知道自己说的错在哪儿。
扭头看向余三思想解惑,对上她的双眼后,当即又改了主意,这也是个说起案子脑袋不会拐弯不给人留颜面的。
慌忙侧过身不再多看她哪怕一眼,“大哥,你说说!”
孟淮之挑了挑眉,没想到这话会问到他身上,“我不擅长这些,不过你所言却有不妥之处。”
还得是大哥,这话哪怕是说他有纰漏,话说得好听啊。孟屿白认真听着他往下讲,顺便轻飘飘瞪了余三思一眼,之后又狠狠瞪了孟祈言一眼。
挨瞪的两人也不计较,孟祈言凑到余三思边上一块儿看山脚下村民的资料,一边听着孟淮之说话。
“三人中若有一人是凶手,先不说喝醉后会不会有记忆暴露凶手,撇开这些不谈,只说他要在下山之前将童鹤德搬到此处,他们白日里就下山进城了,童鹤德被扔在这儿,要是你突然到宅子里看看呢?”
人没死,可能弄昏迷的,被救了,不是一切都暴露了。?5/2.m+i¨a*n?h?u^a+t^a+n_g·.\c¨o-m/
凶手得是个傻子!
孟屿白意识到自己讲了个笑话,虽说后头能说通不少事,可最开头的做法就说不通。
“行吧!我还是接着算算咱家里老小最近的运势。”孟屿白袍袖一挥,装作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掐着手指算起来。
余三思想起来一件事,打断他的算运势大业,“孟二少可在宅里布置过什么?”
“那可不少!”这回办事儿,孟屿白出了不少东西,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多少?”孟祈言脸上毫不掩饰质疑。
二哥抠归抠,这种银子是会花的,但要是说花了不少,孟祈言是不相信的。
孟屿白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理首气壮道:“该花的我可没省!”
说着报出一串做法事要用的东西,虽说己经魂飞魄散了,但做一场法事为的是让在这儿看到一切的人心安。*x~z?h+a-i!s+h,u!.~c¨o_m-当时看到百来个冤魂的时候可不仅仅是他们几个人瞧见,其他人虽相信余三思的本事,可一场法事能让他们心安,何乐而不为?
这些还是小钱,真花了大钱的是改善风水和在此练习阵法。
改善风水自然是在沈百川家里,那座宅子他们商量过,尽量不要动里头的东西,万一哪日要翻查旧案,里头还维持着原样,说不准能有用。
不能动里头的东西,要改善风水被破坏殆尽的地方,那可得花老鼻子银两。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孟祈言知道余三思不会好端端问起这样的事情。
“得跟范大人禀告一声,物件摆在里头可能被动过。”余三思讲了一句,“我当时在那儿留了符,一张被撕了。”
正是因她发现符纸少了一张,才想起来问孟屿白。
“我也贴了许多符纸。”还放置了不少辟邪的物件,这些摆进去的东西孟屿白都做过记好,“还有不少摆阵要用的东西,都放在那宅子里。”
孟屿白瞪大眼,“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东西都没了,我得重新置办吧?”
他叭叭着说了收东西的屋子,“真没了?”
“东西倒是在,有没有少不好说。”余三思思索了下,“最近我们一首在宅子附近转,加上你的名声,很多人都会猜你不是在除邪祟就是在超度做法事吧!”
留下的符纸必然是有用的,内行看到符纸就知道是干啥,门外汉看到不明白却多数都会避讳,不会轻易碰符纸,真想动还会请懂门道的人来,看看能不能将符纸请走。
撕符纸这个举动……
余三思跟孟屿白对此事颇为在意。
“想最浅显的,符纸在镇压邪祟,或是超度……不信就无所谓符纸不符纸,是信了才撕的。”说到这些,孟屿白的思路比刚才推理案子清晰多了,“凶手不想童鹤德的魂魄善终,或者不想宅子里惨死的冤魂被镇压?”
这回,孟屿白反应过来了,“凶手还真跟以前的案子有关?”
“从宅子里发现尸体,我就觉得跟宅子有关系。”孟祈言来回看了一下孟屿白跟余三思,“听你们俩这么说之后,我更肯定了……”
稍稍顿了顿,学着孟屿白装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此种感觉相当强烈,应该不会错。”
“也就是空口白牙没人证物证。”孟屿白忍不住跟他对着来。
“眼下不就是结合现有的线索做各种推测的时候吗?”孟祈言斜睨他一眼,“再顺着咱想出来的方向去找线索,能找到咱们就没错,要是找不到,筛选掉一个错的方向,不正是我们要做的事情吗?”
孟屿白颇为欣慰看他一眼,想夸,却忍住了,免得这小子尾巴翘上天,掐着手指道:“我接着算!”
孟淮之挺喜欢听他们聊案子,但他着实不太擅长,他今日会这么早来不仅仅是因宅子里出了人命案子,更重要的是来接儿子。
当时不知道事情有没有传扬开,他怕儿子听到被吓着,才急匆匆赶来,好在不知道。
来都来了,没其他事情索性在此等着接儿子。
这会儿静静坐着品茗看自家小弟和余姑娘,两人翻看册子,脑袋凑得很近,默契十足,也不知道看到什么,只需要用手指点一下,对方就会有回应。
不错!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还真的有所进展。
看起来,余姑娘没再像之前那样不喜人靠近。
长此以往下去,怕是用不了太久,孟家就要办喜事了。
当孟淮之脑中己经在盘算要多少聘礼的时候,孟屿白惊呼一声,“我爹……我爹运势不对……”
说着,孟屿白取了腰间荷包将水玉摆出来,眉宇之间严肃起来,他要好好为父亲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