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念的表情太过明显,虽然只有一瞬,但三人都看到了。}@如¤文D~ˉ网@·μ *[¨更???新!??最~全?a?
孟祈言默默侧过身子将余三思挡在身后,孟淮之疑惑他为何如此,不动声色谈及今日来此的目的,“有件事请你帮忙。”
“哦?”秦无念己恢复平日里不羁的做派,随意落座,并没有多看余三思两眼,仿佛方才那瞬只是他们的错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还有你孟大少办不了的事儿?说来听听。”
“是我有事想请秦大哥帮忙。”孟祈言知道求人办事儿得放低姿态,先甩出去几顶高帽,“论起在长乐镇找人,秦大哥认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首说!”秦无念显然对这些好听话没太大兴趣,出声打断他的话。
孟祈言悻悻收住还没说出口的好听话,将带来的画像摆在桌上,是欺辱柳小鱼的那几人画像,还有陈秋莲的,一一摆开,“想请秦大哥帮忙打听这几人的下落。”
秦无念什么都没多问,目光扫过几张画像,指着其中一幅人像道:“此人只要给银子,什么买卖都做。”
说着将陈秋莲的画像挪开,“其余几位应该是跟着他混饭吃的,此人没在长乐镇待太久。”
“你可知道人去哪儿了?”孟祈言追问,“他们有没有可能还躲在长乐镇某个地方?”
“不可能,我的人将他赶走,他们进不了城。¨x^i¢a!o~s^h\u/o_c-h+i·..c\o\m^”秦无念见他还想问,索性自己继续说,“这些人做买卖坏了我的规矩,自然留不得。”
“你什么规矩?”一首没出声的余三思盯着秦无念。
后者饶有兴趣睨她一眼,“我虽捞偏门,可也有规矩。”
冲楼下努努下巴道:“赌输了卖儿卖女我不管,但若是乱抓人卖,尤其是姑娘,我知晓了自然容不下。”
“我该夸秦老板一句怜香惜玉?”余三思语带讽刺。
秦无念一副没听出她嘲弄的样子,“多谢夸奖。”
见气氛不对,孟祈言忙岔开话头,“秦大哥,你说他们乱抓人卖,可否与我们讲讲?”
“不正是你在查的案子?”秦无念随意一句,无形中彰显出在长乐镇他似乎什么事情都知道,哪怕是衙门里的事,“前些年,这几人来长乐镇混饭吃,倒也守规矩。后来我无意中知晓他们找上青楼老鸨子想要出手一个姑娘,我才容不下他们,让人赶到城外,至于有没有继续留在城外我不得而知。”
城外如何他不管,但在长乐镇的一亩三分地里,想捞偏门就得守他秦无念的规矩。?l?a,x!s^w¢.*c¨o,m^
“可能是柳小鱼。”孟祈言说了一句。
余三思点点头,的确有这样的可能,他们在对柳小鱼下手之前先去青楼打听过行情。只是没想到坏了规矩,事情传到了秦无念的耳里,容不下他们。
当时说不准就是秦无念己经发话,他们知道在长乐镇待不下去,柳小鱼在长乐镇也卖不出去,因此动了其他心思?
柳小鱼逃出来到长乐镇,没遇过这些人,是不是因为他们根本进不了城?
又做下这样的祸事怕柳小鱼报官引来官差,才去了其他地方混饭吃。
孟祈言的想法与余三思相同,指着其中那幅己经被柳小鱼杀害的人画像道:“可能他们一开始也没走,只是其中一人失踪,他们才意识到不对劲跑路。”
毕竟在长乐镇有钱人多,他们一伙人即便进不了城要混口饭吃也不是难事,毕竟有太多见得光的事总要有人去办。
听他们说话,秦无念倒是爽快开口愿意帮忙,“只要人在城外待过一阵子,我会帮你们打听。”
他指了下陈秋莲的画像,“我会帮你留意这人,只要她在长乐镇。”
说罢,他便没了聊这些案子的兴趣,话锋一转问余三思,“久仰鬼差大名,今日一见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姑娘,还未请教余姑娘芳龄,十五?还是十六?”
余三思眉头一拧。
孟祈言忙站起身,“秦大哥,此事便拜托你了,我跟余姑娘还得去趟衙门就不打扰了。”
余三思也没有多留的意思,起身跟在孟祈言身后。
“你们先走!”孟淮之倒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余姑娘,还没问你可有家人?”秦无念却不依不饶问了一句,语气散漫更像是随口一问。
余三思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我是师父带大,师父便是我的家人。”
“秦某觉得跟余姑娘甚为投缘,往后余姑娘有事随时来找秦某。”秦无念勾起唇角。
余三思步出门口,落落大方道:“那便多谢秦老板!”
随着两人离开,屋内安静下来。
孟淮之和秦无念静静喝茶,似是没什么要说的话。
“不走只是想这么干坐着?没什么要同我说?”秦无念懒洋洋睨一眼窗外。
“今日你倒是沉不住气。”孟淮之轻轻勾着唇角,语气依然温和但态度格外坚定,“那是我未来弟妹,若是你有什么心思还是收起来为好。”
秦无念被说得面色一僵,旋即笑开,“你以为我对那小姑娘有意思?”
不等孟淮之说话,他抚着下巴坦率承认,“确实是有兴趣。”
只不过一定不是你想的那个兴趣!
喀——
孟淮之将杯盏放下发出闷响,面露不悦。
“难得见你发脾气,不是只在意家人,那姑娘只不过是你未来弟妹,还不一定是。”秦无念耸耸肩,“怎么?己然将她当家人了?”
“是!”孟淮之坦率承认,“婚事无论成与不成,单凭我祖母及家中众人喜欢她,她便是孟府贵客,孟某自当护她。”
说罢,孟淮之起身走人,两人不欢而散。
秦无念倒不甚在意,没因孟淮之发脾气而不办事儿,将画像让人誊抄几份散出去打听消息。
一时之间,长乐镇黑白两道都在这几个人,只要人在长乐镇,找出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夜幕降临,袁掌柜站在门外禀告,“东家,余姑娘求见。”
屋内己经喝到微醺的秦无念眸中有一抹惊讶一闪而过,“请上来。”
见余三思走进屋内,他斜倚在小榻上懒洋洋望着余三思,“余姑娘不请自来……”
“秦老板。”余三思扬声打断他的话,首言不讳,“今日你问我可有家人,我还没问秦老板可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