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尊大个的,不管是用了什么手段,都不是它能招惹的起的。?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所以别说李愚是让它复述一遍情况了,就算是李愚让它去暖床,它都得涎着脸凑过去,问一句:
“不知道大爷您喜欢什么款式的?”
它猜李愚可能是喜欢旁边那女鬼款式的,没事,它也能变!
事实上李愚也没让它暖床。
这敢情好。
苏三忙不迭仔细回忆了一遍,接着讲起它离开黄粱梦后的遭遇:
刚趁乱使用秘法离开黄粱梦之后,它就让守在黄粱梦外的夜游司众人给逮住了。
幸好它够机灵,当场就装出自己是受害者的样子——虽然它本来也是受害者。
不过夜游司也并未因此对它放松警惕,一直等到黄粱梦被彻底解决,并从李愚那儿得到了关于它的消息之后才打算放它离开。
不过,在放它离开之前,老吴亲自找上了它。
据苏三说,当时老吴的表情特和蔼,还特意关怀了它一番,问它在夜游司有没有受委屈,伙食还满意吗?
听到这儿,李愚心里“哦豁”一声,表情古怪起来,下意识看向江怜。¨k`e/n`k′a*n*s+h·u′.¢c¢o^m/
刚把自己那杯酒喝了一半的江怜也抬起头来,原本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一缕绯色,猩红的眸子似乎染上了丝丝缕缕的雾气,变得不甚分明。
她本能地睁大眼睛,似乎是想驱散眼前不知从何而来的雾气,但这无疑是白费功夫。
于是她只好略显苦恼地皱起眉毛,嘴角下撇,显得愁眉苦脸。
李愚愣了愣,心说兄弟你好像有点可爱了。
可现在显然不是说什么可爱不可爱的时候,李愚迅速从脑海中撇去了这诡异的想法,问:
“怜妹你怎么看?”
江怜闻言扭头看向他,不知为何对他撇了撇嘴,表情有一闪而过不易察觉的嫌弃。
然后,她轻哼一声:
“我怎么知道?你们玩战术的心都脏!”
“……”
李愚不明白江怜为什么要嫌弃自己。.咸′鱼~看?书+ *首\发¨
他心情微妙地盯着江怜看了一会儿,觉得今天的江怜有点说不上来的怪。
怪在哪儿呢?
难道是因为酒?
总不能是因为刚半杯下肚就喝醉了吧?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劝了句:
“你不会醉了吧?要不少喝点?”
江怜闻言眉头皱得更深,桌子下,用穿着红绣鞋的脚丫子踢了下李愚的腿。
“教教教,”她小声嘟嘟囔囔,“不许教!”
她又说:
“不是哥们,就这点酒,你不会真觉得能把我灌醉吧?那无敌了。你知道不,平常我自己一个人也会喝酒,而且酒量很好,就你这种从不喝酒的杂鱼,我能一个人灌趴两个你懂不!”
李愚当然不懂。
他只觉得他不好说。
可既然江怜都这么说了,他只好对此保持可贵的沉默。
不过江怜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
“玩战术的人心都脏。”
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李愚又无奈地瞥了眼江怜,发现江怜已经转过了头,用两只手捧着那杯酒,像刚刚那样看向窗外。
他暂且算是放下心来,默默感叹了句自己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
是因为江怜实在是让人太难放下心来吗?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再度转过头看苏三。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说,“你应该也能猜到,老吴想利用你。”
刚刚李愚跟江怜说话的时候,苏三就在旁边老老实实坐着,最多只敢在心里偷偷摸摸嘀咕一句:
「这两位看上去怎么一点不像情侣,反而像不懂事的女儿和她爱操心的爸?」
李愚一看它,跟它说话,它当即支起耳朵,有点委屈地回答: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李哥,我那时候要是不答应他,他说不定就敢不放我走……”
“也是。”李愚点点头,“然后你就答应他,成了夜游司的线人,要帮夜游司调查鬼市里究竟是谁在散播谣言?”
“差不多。”
“……”
李愚忽然叹了口气。
“除了老吴,”他问,“夜游司上下,还有其他人知道你当了他的线人吗?”
苏三闻言迟疑了一下。
过了会儿,它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应该没有,一直以来,我都是跟吴部长他一个人联系的,吴部长自己也说过,因为什么原因,总之我是夜游司线人这事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
“问题也正是杵在这儿,”李愚盯着苏三的眼珠子说,“你不觉得有点太巧了?”
“老吴,吴部长差不多跟你是单线联系的,就算在夜游司里,恐怕也没几个人知道你的存在,可你刚到鬼市,打探到了点消息,就被你以前的债主缠住了。”
“它非要带你走,就算你要把收它的钱和礼物全都退还给它。”
“不仅如此,它还在一个照面就闻出了我身上的人味儿,我用来遮掩身份的符箓在它面前就跟没有似的,这是为什么?是它运气够好?还是它够厉害,能一眼识破出自天师府的符箓?”
“——我想都不是。”
沉默了会儿,李愚摇了摇头,眯起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