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似的搂着抱枕躺在客厅沙发上打盹。,w′b/s·z,.¢o*r/g_
坏女人偏商务。
小女孩偏运动。
人妻呢?人妻偏生活。
手里还捏着柄勺子的江怜蹲下来,拿起一扎冥钞好奇地翻看两眼,问:
“从哪儿买来的这是?”
“小区外面那条街上。”李愚言简意赅回答。
老城区就这点好,虽然远没新城那边发达,甚至略显荒凉破败,可街上卖什么的店都有,再加上酆城有异于其他城市的特殊情况……
偌大一个城市,什么商铺都不多,就卖寿衣花圈的店多,在街上闲逛,走两圈恨不得就能碰见一家。
“没打火机不要紧,”李愚找来把裁纸刀,也蹲下来,麻利地破开捆黄纸的塑胶绳,“等晚上咱们出发的时候去楼下便利店买一只就是了。”
解决了打火机的问题,新的问题随之而来。
李愚捏死一沓黄纸,忽然抬起头看江怜。
“你……会搓黄纸吗?”他试探着问。
江怜闻言盯着李愚手里的那沓黄纸看了会儿,似乎是在从数据库里调取数据。-d_q~s?x.s`.`c`o!m!
很快,数据调取成功。
江怜随手把勺放在了旁边茶几上,取来一沓黄纸,沿对角线折叠,开搓!
最初动作生疏,但很快,她的动作就熟练起来,双手如穿花蝴蝶般翻飞,那沓黄纸便果真如花朵般盛开。
“我好了。”她说着,风轻云淡把那沓搓开的黄纸递给李愚,“你看看怎么样?”
李愚皱起眉,接过黄纸,略作打量,下意识说:
“你怎么这么熟练?”
江怜这时已经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洗手去了。
“无他,”她一边打香皂一边说,“唯手熟尔。”
李愚想问这也能手熟?
江怜则猜透了他的心思,继续说:
“我爷爷死的时候,有位奶奶教过我怎么搓,后来婆婆也死了,黄纸就是我搓的。更何况按酆城的习俗,每年小年清明我都还得给爸爸妈妈爷爷婆婆烧纸,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我是头猪,恐怕也得变成熟练工了吧。^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的语气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就好像在说一件与她没什么关系的事。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愚的身体僵了僵,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话像泼出去的水,实在没法轻易撤回。
他只能绞尽脑汁尽可能地对江怜表示自己的歉意和关怀:
“今年……我和你一起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江怜好像丝毫不打算领情:
“你?”
她洗完手了,走过来重新拿起饭勺:
“当然,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多一个人祭拜就多一个人呗,可亲爱的驴神,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李愚下意识问。
“想过你该用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我的亲人们吗?”江怜显然有些无奈,“不是哥们,搞明白情况好吗?是我跟你熟,又不是我家里人跟你熟,他们都不认识你的……”
“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就要去我家坟头祭拜,换你你觉不觉得怪?”
李愚心想也是。
那该怎么办呢?
好像也很简单。
人啊,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江怜不是说他缺个正儿八经的身份吗?
江怜的男朋友,算不算是个正经身份?
当然这话他是没胆子说的,他顶多敢嘴硬两句:
“怪吗?我觉得倒还好,咱们不是好哥们?难道好哥们就不能去陪你上个坟了?”
江怜一听乐了。
“好哥们?”她哼唧一声,表情促狭语气戏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真只是好哥们?”
李愚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要是你愿意的话,也可以不是好哥们。”
“那你想当我的什么?”江怜啧了一声,“居然还贼心不死吗?”
然后她意兴阑珊地转过身去,似乎是打算回厨房:
“我说了,陪睡可以,和你谈恋爱不行,”走进厨房之前,她撂下这样一句话,“还有,你安慰人的手段也太次了点吧牢驴?就这你还想和我谈恋爱啊?”
“这……也次吗?”李愚更尴尬了,“那什么不次?”
江怜在厨房门口停下脚步,转过头,被束成马尾的长发轻巧晃悠两下。
“又不难,”她给指导,“哎呀,这种时候要真想安慰人的话,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抱上去吗?”
“你都感觉人家难过了,又知道她没人依靠,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抱上去?然后你再对她说,你说……”
江怜刚说到这儿,李愚就两步走过去,张开胳膊,从后面把她抱住了。
“……”
李愚自己的胳膊腿都僵硬得不成样,但就算如此,他也依旧强装镇定,问:
“是这样吗?”
江怜心想不是哥们?这算什么?
套哥们的话,然后当场实践,学以致用到哥们身上是吧?
哎牢驴怎么这么坏啊!
她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也仅仅是哭笑不得了,牢驴不会真以为拿她支的招来对付她就能把她给攻略了吧?怎么可能啊,这是否有点太天真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干嘛不去对着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