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明白你的身份,也不会为难你。.k¢a′k¨a¢w~x¢.,c·o*m¢”
江怜闻言便轻巧地一甩头,把长发从肩侧绕到胸前,然后捏起那条红绒绳,一边在手里把玩一边轻笑起来。
“所以,这是你给我的身份证明?”
没等李愚开口,她又说:
“唔……我想想,就像猫猫狗狗脖子上的项圈?坠子后面写了地址和主人的联系方式?”
她说着,朝李愚歪了歪头,翘起嘴角:
“那我是不是该你喊一句主人啊?”
李愚沉默片刻。
他心说我没意见!可表面上他就当没听见,只一味说:
“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把你一剑剁了——更何况,有黄粱梦的残骸护身,一般人短时间内其实也奈何不了你。”
大概是觉得这样还不够,还不能让江怜放心,于是,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又补上一句:
“实在不行,还有我。”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挪开了视线,没敢跟江怜对视。
江怜看着主动移开视线的李愚,嘴角的那点弧度悄悄扩大了,就像往小池塘里丢了块石头,涟漪般的笑意迅速扩散到了她整张脸上。?5/2.m+i¨a*n?h?u^a+t^a+n_g·.\c¨o-m/
但她还是有点不满足。
于是她起身,慢悠悠走到了李愚面前。
李愚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不由得全身绷紧。
妈的坏女人,这是又要使什么坏了?
他刚这么想完,就发现不知何时,坏女人已悄悄扯下了发尾的红绒绳。
黑发倾泻,大红龙凤褂裙裙摆如水流漫卷,只有红盖头不知是哪儿去了。
坏女人俯身。
她用微凉的十指轻轻捏住李愚的脸颊,温柔却又不容置疑地强行把李愚的头转了过来,朝向自己。
“?”
李愚下意识想摆脱她的手,可他发现他做不到——为了捧住他的脸颊,把他的头转过来,江怜竟然动用了黄粱梦残骸的力量。
至于吗?
李愚有点无奈。
他下意识张开嘴,想问问江怜到底是想做什么。·s·a_n,y?e?w~u/.+n¨e~t′
可江怜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因此轻声打断了他:
“看着我。”
李愚便下意识看了过去。
那双眸子依旧是漂亮的猩红。
江怜用这双猩红的眸子盯住李愚,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让他避无可避。
然后,她问:
“我想听你再说一遍。”
李愚愣了愣,反应过来江怜指的是那句话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实在不行……还有我?”
“好的。”江怜便微笑着回应,“我记住了。”
她的语气分外认真,就好像公主在期待勇者,受难者在期待英雄的降临——
她似乎真的把李愚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当做最后的希望,在遭遇危险时期待着李愚能从天而降。
就像他曾做过的那样。
然后,她终于轻轻放开了李愚。
“……”
李愚有点狼狈地逃脱了坏女人的圈套。
但很快他就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狼狈,该这么狼狈的另有其人。
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继而咬牙切齿。
妈的坏女人!
这谁顶得住啊?
反正他是有点顶不住。
大概每个男人都有两个迥乎不同的梦想,第一个是建功立业,浴血沙场,成为万世传颂的英雄;另一个则是疲惫辛劳时,有个能理解他痛苦的人陪在他身边,安慰他鼓励他,对他说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再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古人早就为此做了最为精妙的总结: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李愚不知道江怜曾经也是男人,她当然知道男人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所以她当然可以在最恰当的时候给李愚最需要的东西。
例如现在。
她给了李愚认可——她告诉李愚,不要怀疑自己,没错,你就是我的英雄。
李愚最开始确实差点被这糖衣炮弹砸晕了,可还好,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于是他咬了咬牙,试图揭穿坏女人的阴谋:
“少来这套。你就是想让我给你白打工!”
江怜闻言笑嘻嘻地紧挨着他坐下了:
“哎呀,居然没骗到你,看来小男人还是有长进的嘛,真棒真棒。”
她的语气轻佻,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在给乖巧听话的小朋友颁小红花。
李愚越听血压越高,拳头也跟着硬起来。
他的坏女人雷达在震动。
他觉得他真该邦邦给坏女人两拳了。
可这时候,坏女人忽然轻轻把身子朝他倾了过来。
无声无息的,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愚的身体忽地僵硬起来。
他心想什么情况?我草你的,坏女人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
可这时,他忽然听到坏女人轻细恍如晨雾的声音:
“叮——勇者大人,对你的好感度加一哦。”
“……”
李愚心情复杂起来。
过了会儿,像认命了,他甚至挺直脊背,好让某人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唉。
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你看,这又有谁能顶得住呢?
——
6.一个机会
第一件事说完了,李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