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也因此折损不少。+b\q′z~w?w·._n\e·t?
该死!
雷霆渐消,几乎丢掉半条命的鬼缩在墙角,抬起头,一脸怨毒地看向门里的李愚和江怜,就要趁机反扑。
然后它就眼睁睁看见李愚又从裤兜里掏出足有一指厚的整整一沓雷符。
隐约的,它好像听到那凡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喜欢笑?”
鬼:“?”
要是它的脸能跟人类一样变色,这时候恐怕已经要绿了。
它想骂人,却没胆子。
就连放狠话的勇气都被那整整一沓雷符干碎了,于是它只能发出一声气急败坏,不似人声的尖叫。
紧接着,它那原本凝实的身躯骤然变得虚幻了许多,像被冷风吹散的雾气,一眨眼的功夫,它就融入到了空气之中,就此鸿飞冥冥,消失不见。
——它跑了。
直到这时候,江怜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目瞪口呆地看看雷霆肆虐过的,一片狼藉的楼道,又转过头看看牢驴。+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刚刚那是……”她问。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李愚一边小心地捏着雷符走出门侦查情况,一边随口回答江怜,“不过我猜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什么?”江怜下意识问了一句。
已经确认过现场的李愚把头转了回来,语气平淡:
“鬼这种东西,假如全杀了,那肯定是有冤枉的;但要是让它们排队,隔一个杀一个,那肯定有漏杀的。”
江怜的心情微妙起来。
“那你是怎么确定它该杀的呢?”她忍不住又问。
牢驴暼了她一眼,收起那沓雷符,表情有点无奈:
“要是你从猫眼往外看,结果看到个不怀好意还朝你呲牙的东西,你也会忍不住跟我做一样的事——谁家好人没事干扒拉着别人家门,还要贴在猫眼上往里看呢?”
这解释成功说服了江怜。
不过她还是有些迟疑:
“可咱们搞这么大动静是不是有点……”
她说着朝楼道里努努嘴。\b_a!i`m¢a-s/y+.+c·o`m¢
那儿已经完全不成样了。原本虽然略显陈旧,但起码还算得上干净整洁,现在呢,门框都没了,露出墙里光秃秃的红砖,又被雷霆犁过一遍,甭管是天花板还是地面都一片焦黑。
虽然这其中也有她的一部分功劳,但更多的,还是得功归于李愚的符箓。
只是两三张而已,就造成了这样的破坏,要是把一整沓都丢出去,那……
想到这儿,江怜偷偷瞅了眼牢驴的裤兜,然后问:
“说起来,你刚刚怎么不把那一整沓雷符全都丢过去?你要是丢过去的话,应该能直接把刚刚那东西炸个外焦里嫩灰飞烟灭吧?”
让江怜没想到的是,李愚摇了摇头。
“不行。”他说。
“……为什么?”
李愚没立马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之前给你的雷符还剩几张?”
江怜数了数:
“一二三……还剩五张。”
“嗯。”李愚点点头,“鬼和鬼有天壤之别,雷符和雷符之间亦有差距。”
“唔……”江怜只好胡乱猜测,“是因为灌注的法力不一样多??还是品质不一样?”
“可以这么理解吧,”李愚含混回答,“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兜里这沓雷符的杀伤力远没有我给你的那几张雷符杀伤力大。”
“那它们是用来干嘛的?”江怜眨眨眼,不禁想起刚刚门外鬼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狼狈样,“不会单纯就是为了吓人吧?”
李愚的表情却微妙起来。
他给了江怜一个很出人意料的回答:
“给手机充电。”
“啊?”
江怜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敢情那不是一沓用来降妖除魔的符箓——而是一块随用随冲的充电宝?
所以,那个门外鬼,是被块充电宝给吓走的?
她忽然有点哭笑不得。
虽然她刚成鬼没多久,资历尚浅,可她还是觉得,能被块充电宝吓跑的鬼……
丫疑似有点丢鬼了!
李愚却不这么想:
“那东西被我用五雷符轰炸过一遍之后已经成惊弓之鸟了,这时候我再掏出那沓雷符,它肯定没胆子再留下来了。”
江怜闻言忍不住“啧”了一声。
你们玩战术的果然心都脏.jpg
还好牢驴是她这边的人,要是牢驴是她的敌人……她有点不敢想牢驴要怎么对她使用阴谋诡计了。
虽然以前她也不止一次为此感到庆幸。
“呼——”
轻叹一口气,江怜问: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还是按原计划推进?”
“嗯,”李愚点头,“那东西恐怕被雷符伤得不轻,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再说,”他顿了顿,“我们就算是想找到那东西,斩草除根,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为什么?”
“边走边说吧。”李愚说着,已经率先走下楼。
江怜见状连忙跟上。
楼梯道漆黑一片,两个人摸着扶栏下楼,边下楼,李愚边给江怜解释:
“目前来说,整个黄粱梦里的所有人——或者说所有角色,对咱们俩的态度都很‘友善’。
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