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航因为腿疼的厉害,根本睡不着,只能靠坐在墙上,脑海中想着事情,不知道耗子发现自己失踪的事实没?还有蓁蓁,有没有按照卓叔的交待去找救兵?
猛然间被一阵呲呲声惊的回神,声音很小,像是从地下传来的。`1′4~k¢a·n¨s~h!u!.,n+e!t·
难道是老鼠?
又觉得不像,他侧耳倾听,还没有判断出来,就感觉后腰的位置被使劲戳了一下,疼的差点叫出声来。挪了挪屁股,他想看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手去摸。
竟然是个小洞,怎么来的?他十分确定之前是没有的。
再摸,然后就抓到一个凉凉的圆柱形长条,棍子?
怎么会有棍子?
难道是救援来了?
来不及思考,江子航又摸到了一个团成一团的东西,他捏了捏,应该是纸团,再然后是一根细蜡烛、火柴,这洞就跟阿拉丁神灯似的,缺什么来什么。
黑暗中,有个同样没睡着的军人也听到了动静,“什么声音?”
醒着的人瞬间警醒起来。
都是可信之人,江子航也不隐瞒,而且也瞒不住,“别出声。”
他点燃蜡烛。?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
看到亮光,周围的军人下意识的挪动身体、抬起双手,试图遮挡微弱的光线,大家没有出声,眼睛却盯着江子航,等着他解释。
江子航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将手里的纸团小心翼翼的展开,刚刚第一个出声的军人张超也将脑袋凑过来。
“是救援部队吗?”
上面的字迹是耗子的,江子航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用蜡烛照了照之前摸到的小洞,恰巧那个棍子又戳进来了,不是顺着之前的洞,而是在旁边,似乎是在扩宽洞口,这次所有清醒的人都看见了。
木墙这么好破的吗?
有个同样靠在墙上的军人不信邪的一掌拍在墙上,瞬间疼的龇牙咧嘴。
张超没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这可是铁棍子,你的手有铁硬实吗?不过外面的人厉害啊,居然能戳破木墙,他之前敲过墙面,别看是木墙,但起码有十几公分厚。
“外面的人你认识?是咱们的人?”
江子航点头,这力道,不用想都是蓁蓁的杰作。
将洞口扩展到巴掌大,蓁蓁就停下动作,再大的话,里面就不好遮挡了。/3\8′看′书·网′ /更~新*最*快,文皓焱见她不动了,立马趴到地上,脸对着洞口小声呼唤,“江子航、江子航,还活着没?”
“有人吗?能听见吗?不会都昏迷了吧?”
江子航将蜡烛交给身边的人,同样低下头,“是我,活着呢。”
听到回复,文皓焱整个人兴奋起来,“江子航,你真活着呀,我差点儿以为你嗝屁了。”
“你怎么在这里?”江子航问道。
“哎呀,你先别管这些,你怎么样?我姑父呢?是不是都受伤了?等着,这就给你们把伤药送进去。”
一连串的问题哪里需要别人回答,他自己己经给了自己答案。
“这些药可都是我爷爷亲自做的,效果可比我做的好多了,你们赶紧上药。对了,你们还需要什么?我给你们偷……找去”,文皓焱巴巴个不停。
江子航将药递给旁边的人,大家自觉的先替重伤昏迷的人上药。
“耗子,卓叔他……伤的很重,己经昏迷一天一夜了,我……”
文皓焱沉默,抬头看向表妹。
蓁蓁早有准备,弯腰冲里面说道:“子航哥,我相信我爸会没事的。那堆药品里,有个红纸包,里面的药你给我爸和其他重伤的人服下,其余的是止血消炎药,还有退烧药,你们还需要什么,抓紧时间告诉我。”
“这些就够了”,他们身上的大部分是刀伤,只是因为没有药才显得严重。但卓叔和另外一名战士挨了一枪,他们是用刀将弹壳剜出来的,伤口己经发炎,人也烧的厉害。
只希望这些药能够有用。
“那好,等下再给你们送些食物进来,子航哥,你们先养身体,我会尽快救你们出来的。”
“蓁蓁,就你们两个人吗?你没去找部队?”
“去了,但赵伯伯不在,我担心你们就先上山了”,蓁蓁抿唇,又说了一句话,“咱们现在是在毛熊国境内”,大部队肯定没法过来。
江子航和里面的军人沉默。
良久,张超才问道:“同志,你在这里有没有见过其他华国人?”他们是奉命来接人的,结果遭到埋伏,人没接到,一整个小队全部被抓。
“嗯,我知道,他们被关在旁边,总共五个人,还有两个军人,人都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那就好。
“子航哥,你们先养伤,有什么需要就把纸条扔出来,我会尽快联系救援部队的。”
江子航虽然很担心他俩,可现在自身难保,只能一遍遍的叮嘱他们小心。
接着,卓蓁蓁又如法炮制,在另一个木屋角落开了洞,同孙文君联系上。
而文皓焱则是偷摸到厨房,在里面挑拣了些食物送过来,还不够每人两顿的,但他不敢多拿,生怕被怀疑。
做完这些,蓁蓁便催促表哥赶紧回去,换班的时间快要到了。
“你千万要小心,白天不许露头”,临走时,文皓焱再一次叮嘱道。
“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蓁蓁送他回去的时候,又提醒了一句,“记住了,明天不许吃这里的食物。”
???
文皓焱想问原因,却己经被推进窗户,只能将疑惑压下去。
蓁蓁又给两个屋子里的人提醒了一遍后才回到洞穴。
一通折腾,她早就困得哈欠连连,蜷着身子便陷入沉睡。
……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哗哗声惊醒的,刚散开精神力,瞬间又收回来,一脸嫌弃。
这些毛熊人真不讲究,怎么能随地大小便呢,恶心死人了。
一波又一波,蓁蓁都不记得自己翻了多少个白眼,等安静下来的时候,己经是半小时后。
她先是用精神力检查了下两个洞口的布置,都好好地被草遮掩着,没有露出破绽。
接着是厨房,看着里面热气腾腾的大锅,蓁蓁露出了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