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京都·二条城——
凄冷的秋雨敲打着二条城漆黑的屋檐,仿佛在为这个战败的民族奏响哀歌。¢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大殿内,倭国后阳成天皇面色苍白地端坐在御帘之后,下方跪满了公卿贵族。大殿中央,丰臣秀吉那颗经过防腐处理的首级被盛放在漆盘中,空洞的双眼依然圆睁,仿佛死不瞑目。
“大夏……大夏皇帝真说要攻打京都?”天皇的声音微微发颤。
负责传信的老臣伏地颤抖:“回陛下,大夏舰队已摧毁我所有水师,现盘踞在长崎港。其皇帝放出话来,若不……若不臣服纳贡,便要让京都化为焦土……”
殿内一片死寂。曾几何时,他们还做着“征服朝鲜,进军大夏”的美梦,如今却被现实狠狠击碎。那些耗费巨资建造的“铁甲舰”,在大夏真正的海军力量面前,竟如纸糊般不堪一击。
“德川家康呢?”天皇突然问道,“他不是接替丰臣秀吉统领武家吗?”
“德川大人……”老臣声音更低了,“已秘密派使者前往长崎,准备……准备谈判。”
帘后传来一声无力的叹息。天皇知道,倭国的命运,已不在自己手中。
——长崎港·大夏远征军大营——
长崎港内,大夏战舰如林,桅杆上的龙旗在阳光下猎猎作响。三日前,远征军兵不血刃占领了这座倭国最重要的对外港口,并以此为基地,向倭国腹地施加压力。
中军大帐内,我正与陈芝儿、唐若雪、拓跋宏等核心将领商议后续战略。案几上摊开的是一张刚绘制的倭国全图,标注着各藩势力范围和资源产地。
“陛下,德川家康派密使求见。”侍卫入内禀报。
“宣。”我嘴角微扬。德川家康,这个在原本历史上开创江户幕府的枭雄,果然识时务。
密使是个精瘦的武士,一进帐便五体投地,额头紧贴地面:
“外臣叩见大皇帝陛下!吾主德川家康愿臣服天朝,永世为藩,只求陛下息雷霆之怒,给倭国一条生路。+q′s¢b^x\s?.?c,o\m¨”
帐内众将冷笑连连。三个月前还叫嚣要“饮马长江”的倭国,如今却像丧家之犬般摇尾乞怜。
“德川家康?”我故作沉吟,“朕记得倭国当政者是丰臣秀吉。”
密使身子一颤:“丰臣……丰臣氏倒行逆施,已遭天谴。吾主德川顺应天命,即将接管倭国军政大权。”
我心中了然。看来德川家康是借大夏之手除掉了政敌,现在又要借大夏之势巩固权力。这等权术,倒符合历史上他的形象。
“倭国屡犯大夏,屠戮百姓,罪不容诛。”我声音陡然转冷,“若要朕退兵,需应下几个条件。”
密使头埋得更低:“请……请陛下明示。”
我一挥手,唐若雪展开早已拟好的条款:
“其一,倭国去帝号,倭王改称倭国公,世代由大夏册封;
其二,割让对马、壹岐两岛予大夏,作为海军基地;
其三,开放长崎、大阪、江户三港为通商口岸,大夏享有最惠国待遇;
其四,赔偿军费白银五百万两,分十年付清;
其五,解散水师,不得建造超过百吨的战船;
其六,倭国须协助大夏剿灭所有海盗,凡有倭寇袭扰大夏海疆,倭国连坐!”
每念一条,密使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这些条款若全部执行,倭国将彻底沦为大夏的附庸,再无翻身之日。
“这……这……”密使汗如雨下。
“回去告诉德川家康。”我打断他的支吾,“答应,可保他家族百年富贵;不答应,朕的铁骑三日内兵临京都!勿谓言之不预!”
密使连滚带爬地退出大帐后,陈芝儿忍不住道:“陛下,条件是否过于苛刻?恐倭人阳奉阴违。*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朕要的就是阳奉阴违。”我冷笑一声,“给德川家康留些操作空间,他才会心甘情愿当我们的代理人。真正重要的是——”
我指向地图上的对马岛和壹岐岛,“这两个战略要地必须牢牢掌控。以此为基地,大夏海军可随时威慑倭国腹地。”
唐若雪若有所思:“皇兄深谋远虑。倭国资源匮乏,与其费力统治,不如让其成为大夏商品倾销地和原料产地。”
“正是。”我赞许地点头,“厉欣怡的‘东印度公司’已做好准备,一旦条约签订,立即进驻香港,控制倭国经济命脉。”
正说着,传令兵匆匆进帐:“报——!朝鲜李舜臣将军急报!倭寇陆师闻听丰臣秀吉死讯,已从朝鲜全面撤退!李将军请求与我会师,共击倭寇残部!”
“好!”我拍案而起,“传令李舜臣,不必追击倭寇陆师,速带水师南下与朕会合。朕要借朝鲜水师之势,给德川家康再加点压力!”
——三日后·长崎港——
德川家康的回复比预期更快。这个精明的军阀几乎全盘接受了大夏的条件,只恳求将赔款减至三百万两,并保留少量沿岸巡逻船。作为交换,他秘密承诺将丰臣氏余孽的人头作为“投名状”献给大夏。
“果然是个聪明人。”我看着德川家康的亲笔信,冷笑连连,“传令,准备受降仪式。另,命工兵即刻开赴对马岛,修建永久性海军基地。”
长崎港的受降仪式空前隆重。在数万大夏将士和倭国百姓的注视下,德川家康的代表跪行至“定远号”前,双手奉上倭国国书和象征权力的宝剑。我命陈芝儿代为受降,彰显大夏的威严。
仪式结束后,李舜臣率领的朝鲜水师终于抵达。这位传奇将领登舰觐见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三年前还被倭寇压着打的大夏,如今竟能远征敌国,迫其臣服!
“外臣李舜臣,叩见天朝皇帝陛下!”这位身材瘦削却目光如电的名将深深跪拜,“陛下神威,救朝鲜于水火,恩同再造!”
我亲手扶起这位抗倭英雄:“李将军请起。中朝两国,唇齿相依。朕已命德川家康严惩侵朝元凶,并赔偿朝鲜白银百万两,以赎其罪。”
李舜臣虎目含泪,再度拜谢。就在此时,传令兵匆匆来报:“禀陛下,琉球国中山王尚宁亲率使团求见!”
尚宁王的到来让所有人意外。这位年过六旬的君主不顾年迈,亲自登上“定远号”,献上琉球国宝“龙泉青瓷”一对,并正式请求内附,愿为大夏藩属。
“老臣受倭寇欺压数十载,今见天朝神威,如拨云见日!”尚宁王老泪纵横,“恳请陛下收琉球为郡县,永沐王化!”
我沉吟片刻。琉球战略位置重要,但直接统治成本太高。
“琉球素来恭顺,朕心甚慰。即日起,琉球为大夏藩属,设总督府,驻军保护。倭国不得再干涉琉球事务。”
尚宁王千恩万谢。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君主,我忽然意识到,大夏的海权影响力已开始辐射整个东亚。倭国的臣服,朝鲜的依附,琉球的内附,这一连串连锁反应,将彻底改变区域格局。
——一月后·对马岛海军基地——
初冬的海风凛冽刺骨,但对马岛上的建设热潮丝毫未减。数千名工匠和水兵正在抢建码头、炮台和营房。
沈墨亲自监督着蒸汽机试验场的建设,这里将成为大夏海军迈向蒸汽时代的重要里程碑。
我站在新建的瞭望塔上,俯瞰这座初具规模的军事基地。远处,一支悬挂着皇家商会旗帜的商船队正缓缓入港,带来最新的补给和移民。
“陛下,刚收到泉州急报。”唐若雪手捧信函走来,“西洋葡萄牙派使节求见,希望与大夏签订通商条约。其舰队现停泊在泉州港外,态度恭顺。”
“哦?”我挑眉,“三年前他们还暗中支持倭寇,如今倒识趣了。”
“西洋人最是势利。”唐若雪轻哼一声,“见我军威,自然低头。厉尚书请示,该如何应对?”
“告诉欣怡,可以谈,但条件必须苛刻。”我冷笑道,
“一,葡萄牙必须停止所有对倭寇的支持;二,其商船在大夏海域必须接受检查;三,关税按大夏定的标准缴纳;四,割让澳门作为违约抵押。”
唐若雪迅速记录,又补充道:“荷兰东印度公司也有意接触,据说英吉利商船也出现在满剌加,都在打探大夏海军的消息。”
“来得好。”我望向蔚蓝的远海,“让他们都来看看,谁才是东方海洋的真正主人!”
寒风掠过海面,掀起层层白浪。对马海峡的怒涛中,“定远号”率领的舰队正在进行例行巡逻。桅杆上的龙旗猎猎作响,向所有过往船只宣告着这片海域的新秩序。
“陛下,下一步战略是?”陈芝儿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我展开一幅更大的海图,手指从对马岛一路南下,划过琉球、流虬(台湾),直至满剌加(马六甲):
“巩固东海,经略南洋。朕要在这条航线上,建立一系列海军基地和商站,让大夏的商船和战舰能够自由往来。五年之内,大夏的龙旗必须插遍南洋诸岛!”
陈芝儿眼中燃起熊熊斗志:“末将愿为陛下开疆拓土,万死不辞!”
我拍拍她的肩,又看向正在建设的蒸汽机试验场:“沈墨那边才是关键。待蒸汽铁甲舰问世,什么葡萄牙、荷兰,都不过是土鸡瓦犬耳。”
夕阳西下,将整个对马岛染成金色。港湾内,一艘艘战船整齐列队,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我知道,今天的对马岛,只是大夏海权梦的起点。在不远的将来,这支海军将走向更远的深蓝,将“定远”、“镇远”这样的巨舰派往世界各地,让大夏的国威,响彻七海!
而这一切,都始于三年前那个在台州港痛击倭寇的决定性时刻。海权的崛起,往往就在一念之间。所幸,我抓住了这个历史的转折点,让大夏这头东方巨龙,真正开始了它的腾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