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瑛看向固珣的眼神深了一寸,要说固珣有事情要与她交代,她还真的有几分好奇。-g/g~d\b?o,o?k¨.!c!o*m\
毕竟固珣在没有跟在谢容瑛之前,是流浪于江湖之中。
“神情这么凝重。”谢容瑛眼中多了几分兴趣:“ 难道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此时翠枝与冬雪从内间走了出来。
固珣的视线在冬雪二人身上扫了一眼。
二人会意,朝着谢容瑛福身行礼,齐声:“姑娘,奴婢先告退了。”
谢容瑛微微颔首,想到谢敬那里,叮嘱道:“我父亲那里你们盯着点。”
刚刚要挪动脚的冬雪脚停下来,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多少给点吃的,他要是闹腾,就让他闹腾。”谢容瑛知晓谢敬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把所有的利弊摆在谢敬的面前,谢敬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谢敬从来就没有把谢家最核心的利益摆在首位,他更在乎自己的感受。¨咸`鱼_看¨书-网. ^首-发,
更在乎他自认为愧对的事情与人。
也从来没有想过谢家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经历了什么。
既然要闹腾,那就好好闹腾。
她不可能无时无刻盯着谢敬,既然这个父亲不安分,就不要怪她这个女儿袖手旁观。
“就让主君闹腾?”冬雪还是有些没能理解谢容瑛的意思,试探问:“姑娘的意思是给主君一日三餐,主君的伤势也好好养着?”
“让他生龙活虎的去闹腾。”谢容瑛淡漠的说着。
冬雪眼神凝重了不少,说:“奴婢明白了。”
姑娘颇有几分任由主君把命丢出去闹腾的意思?
冬雪福身后,与翠枝走出了房中,顺便房门也带上。
固珣抬眼往谢容瑛的身上看了一眼,问:“主子不打算把谢大人放在你眼皮下了?”
“当初施家出事后,施炀的弟弟回到了汴京,我们这才刚安顿下来我父亲就着急的想要拖着没有痊愈的身子骨出去会故人,也不知道当初那施家二爷与我父亲说了什么。·9¢5~k¢a\n′s^h-u^.\c!o`m′”谢容瑛有些想不通。
她前来邑州也是后面才决定的,施家二爷是怎么知道她要前来邑州的?
要么是与谢敬说了什么,施家二爷有说了他常年在邑州歇脚的原因,所以谢敬才这么迫不及待的出去见那位施家二爷。
想到上午谢敬对她所说的那些话,谢容瑛唇角的笑意更深:“说吧,你要与我交代什么。”
固珣垂眸,首言:“属下之前是与上官宴打过几次交道。”
谢容瑛挑眉,这好像的确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所了解的固珣,顶多就是与秦珺郴有些接触。
“与上官宴打过几次交道?”谢容瑛重复固珣的话。
固珣抬眼与谢容瑛对视,刚刚还生硬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主子还记不记得属下与您说过,当初蒋六爷最后一任妻子被他玩死后,娘家找到了属下,不过后来属下拿了秦珺郴的银子,那庄买卖也就没有做成。”
“记得。”谢容瑛知道秦珺郴摆平了固珣刺杀蒋寅的事情:“这其中难道还有上官宴的插手?”
“秦珺郴是通过上官宴找到的属下。”固珣眼神又有了几分凝重:“前几月您让属下雇佣和属下做杀人买卖的,集结了五百多人,这批人不算是小数目,上官宴是这些年混迹三教九流之中,定然知道做杀人买卖的人少了许多。”
“属下在想,要是上官宴埋伏在这邑州,知晓您前来了此处,定然也是发现了属下在您的身边。”固珣说话间又开始小心翼翼起来:“那之前集结的五百多与属下一样的人,上官宴应该也会怀疑是不是都如属下这般,全被在姑娘您的麾下。”
谢容瑛听到这里,眸底漾起了几缕兴趣:“这么说来,你与上官宴也算是认识了?”
固珣点头,倒是谢容瑛眼中的兴趣让他有些所惑:“属下与主子说这些,就是想让姑娘知道上官宴可能会借着此事在防备您的时候,还会有别的举动。”
“别的举动?”谢容瑛淡笑:“难不成上官宴还会找上你,或者找上槐安与百霖?”
“有可能。”固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定了不少:“ 属下肯定对主子你忠心耿耿。”
但固珣不能保证其他人,这些人他比谁都清楚有多凉薄,为了银子能杀人,要是上官宴给他们更高的报酬……
“主子,属下担心。”
“担心其他人会背弃于我?”谢容瑛眉梢微动,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翠枝的声音就在房外响起,还透着几丝着急:“姑娘,主君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