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异在听到上官宴最后半句的时候,眼神全是警惕。1\3·1?t`x~t?.^c+o!m¢
“固珣?”他警惕的盯着上官宴。
这个名字他不止一次从谢容瑛身边的女使听到过。
“是叫这个名字吧?”上官宴看着秦珺异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此人怎会跟在谢敬女儿的身边?”
又想起了前阵子听闻江湖上有不少杀手不接杀人买卖之事。
上官宴半眯着眼睛:“从你的神情可以看出跟在谢容瑛身边的那个就是固珣了。”
“此人很厉害?”秦珺异想到勇毅侯府出事之前谢容瑛所做的种种,之前对谢容瑛并没有多大的怀疑,毕竟在他的想法里就算谢容瑛与他不是一条心,但为了秦,谢两家的面子,谢容瑛也会为秦家多少着想一些。
所以在没有被谢容瑛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他还是想着从谢容瑛的身上得到他想要的。
只是越临近勇毅侯府出事,他就感觉到了谢容瑛所做之事己经不是他能掌控的。
比如上官家与宸妃,比如谢容瑛能轻松的进入皇宫。
比如他次次都想不明白为何谢容瑛能每次逃脱他母亲的算计。
原来谢容瑛身边竟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是有些身手,不过也是为了几两银子西处奔波替人买命,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六舅舅,也就是蒋六爷最后一任妻子死了后,那家人找到过固珣,想买蒋六爷的命,只是后来被你弟弟给拦了下来。”上官宴回想着比较久远的事情:“这不过是件小事,之所以对此人记忆犹新,也是因为这人在陇西待过一段时间。”
还为上官宴办过事,杀过人。
似有些感慨,上官宴的脸上竟有几丝笑意:“没想到时过境迁,一介粗人竟在汴京氏族姑娘身边做上了护卫。”
秦珺异见上官宴对此人很熟悉,脸上闪过几丝复杂。
他冷声嘲讽道:“果真是在我这里讨不了好后,处处都与男人勾搭,贱人!”
上官宴看着秦珺异讥讽的嘴脸,挑眉,同为男人,他知道秦珺异并不是因为谢容瑛身边有男人吃味,而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明日我要前往鹿角村一趟,你刚来邑州没多久,好好熟悉熟悉我身边的人与事,切记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出现在谢家人的面前,也不要在邑州官府中人露面。”上官宴对于秦珺异颇有一种爱屋及乌的情绪。
毕竟上官宴是真的在意上官瑶这个女儿,对这个女儿也是有求必应。^x-i,n?d\x~s+.¨c_o\m′
虽说当初他让上官瑶留在汴京也夹着私心,但想到上官瑶与秦珺异情投意合,他也欣慰无比。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上官瑶出事,连带着秦珺异这个女婿也流落至此。
他还是会好好照拂这个女婿的。
“是,岳父大人。”秦珺异在上官宴面前更是伏低做小,以及时不时的提起与上官瑶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眼下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
邑州,城南云义巷。
谢凛当初买下这座院子的时候,就是因为此处安静,又紧连接邑州城最繁华的几条街。
谢长枫带着谢容瑛来到早就安排好的院子中,看着进进出出搬动着物件的下人们,脚步也停了下来。
“长姐,大伯身子弱的很,还是养在东边的那处小院中比较好,安静,下人们也好照顾。”谢长枫有些不理解谢容瑛的做法:“况且,你们父女住在一个院子中,似乎不妥当。”
说话间,谢长枫就见槐安与百霖架着昏昏欲坠的谢敬往院落中的左厢房而去。
这一幕落在谢长枫兄妹眼中,更是皱眉,刚刚架着谢敬的那两个人的动作并不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粗鲁。
“长姐,大伯他到底怎么回事?”谢容黎多少从父亲的嘴里知道一些谢敬的事情。
但谢敬这般虚弱仿佛只有一口气的样子,着实让谢容黎有些惊骇。
“跟个女人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用割手腕这种手段来要挟我,那我当然是要随了他的意。”谢容瑛说这番话眉梢带笑,视线落在谢长枫兄妹二人身上:“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大伯,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谢长枫与谢容黎对视了一眼。
“长枫,我们先说正事吧。”谢容瑛说话间就朝着主屋走去。
“是,长姐。”谢长枫紧跟其后。
倒是固珣双手环胸的在院落西周环视着,在槐安与百霖从左厢房走出来的时候,他朝着二人走去。
“都打听的如何?”固珣低声询问道。
谢容黎见固珣与另外两人有话要说,乐呵呵的朝着主屋而去。
槐安低声说道:“提前抵达邑州的人说,这邑州的官府与上官宴早年相识,甚至还受过上官宴的恩惠,姑娘所查之事,想来就是因为上官宴与邑州官府的这层关系,才没有禀报朝廷。”
在大胤的律法中,私自挖掘矿山是杀头之罪。
这邑州的官员竟敢冒着这样的危险而与上官宴勾结,怕也是从上官宴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这邑州与汴京不同,姑娘第一次前来,就算明面上打着谢家生意的由头来到邑州,想必也会受到一些刁难。”百霖淡漠的说着,似想到了什么:“上官宴在这邑州停留了许久,陇西那边也有消息,说是上官宴占的那个山头,有操练士兵的消息。”
“士兵?”固珣拧眉:“私下养兵,又霸占鹿角村的铁矿,上官宴这是要做什么?”
“早年上官宴在陇西就以其夫人的名义做起了生意,有银子,有兵,现在又有了铁矿山,要是真如传言中那般与辽人有勾结,那马匹不成问题。”槐安的声音越说越低。
一个做过骠骑大将军的人,自然知道战场上需要什么。
在陇西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定然手里握了不少的筹码。
如今又有了私养兵马的迹象。
“看来上官宴是要把当年仁德帝给他的罪名坐实了。”固珣眼神泛冷的说着:“姑娘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上官宴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宸妃,或许宸妃也是上官宴手中的棋子。
不过如今宸妃损落,对于上官宴来说也无伤大雅。
毕竟宸妃的存在会让上官宴谋反更名正言顺一点。
没有宸妃与二皇子,上官宴想来也不在乎那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