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陈玄礼因为身份,不好说李隆基的决策和杨国忠什么话,但心里是明白的,首接离开,没有拖泥带水。.求~书·帮? \更·芯?嶵¨全\
等人一走,李凡立刻喊道:“璇玑!”
二人在洛阳一起出生入死,朝夕相处,李璇玑也默认了李凡这个亲昵的称谓。
“王爷。”
“你派亲信速速八百里加急,抢在朝廷之前抵达洛阳,告诉王震,就说本王说的!”
“内政粮草,让他亲自把持,不可交于旁人。”
“六万募兵可听封常清调令,但要小心鲜于仲通,此人军事无能,绝不可信赖,关键时候,洛阳府必须上下一气!”
李璇玑很少见李凡如此严峻模样,立刻点头:“是。”
等人一走,安静的大堂落针可闻。
李凡目送,怅然若失,忧心忡忡,而今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如果是封常清指挥,他还能放心一点。
此人是中唐名将,加上自己给洛阳留了这么厚的家底,应该是有操作机会的。
但鲜于仲通这个定时炸弹,他始终无法放心,二十万军民的命运到底何去何从?
这种忧患让他对李隆基愈发失望,甚至是厌恶!
“是时候,该早做打算了。^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他嘀咕,而后目光猛然坚定,他不想让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握。
“丽质!”
他大喊一声,萧丽质急匆匆赶来,贤惠端庄:“王爷,怎么了?”
“家里的钱粮还有多少?”
萧丽质愣了一下,自家男人从来不过问这个,都是她在打理,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回王爷,钱财大多按照您的吩咐都换成粮食了,所以不多,只有七万多钱,白银黄金还余下了各两千两,玉器……”
“粮食有粟米三万石,小麦两万石,豆类足有八万斤。”
听到这个数字,李凡自己都吓了一跳
“咋这么多?”
萧丽质闻言一笑:“王爷,您当初让妾身换粮,妾身就把娘家的地,房契全部给卖了,只留下了一间祖宅,全部换了粮食。”
“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现在来看,王爷真是神人!现在战事吃紧,粮食价格首线上升,要是咱们卖出去的话,估计能翻两三倍!”
说着,她难掩激动,一双剪水眸子满是对李凡的崇拜。
李凡咧嘴一笑,这把她给迷的。
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蛋:“你这傻女人,娘家的东西也卖。”
“王爷,妾身既然己经嫁入王府,就是王府的人,妾身家里又没有什么人了,这些东西自然就都是王爷的,何必分的那么清楚?”萧丽质认真道。/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李凡感动。
“好,听你的。”
“不过,这批粮食只留下十分之一供王府开支,剩下的本王要全部拿走。”
说着,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其中相当一部分是萧丽质娘家的产业所换。
“好,妾身马上去安排。”
萧丽质一口答应,百依百顺,哪里有半点不乐意,这要是放在后世,敢这么伸手拿钱,女拳们不得上天?
“对了,王爷,您现在赋闲在家,要不要钱,您要是觉得闷,可以邀两好友出去喝酒。”
说着,她就要给李凡拿钱,还鼓励李凡出去喝酒玩。
李凡彻底被逗笑:“丽质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温柔贤惠!”
木马!
他双手捧着对方的脸蛋,狠狠朝其水润饱满的丹唇亲了一口。
“王爷,您干嘛。”萧丽质面红耳赤,看了一眼外面。
“嘿嘿,一时情难自禁呗。”
听到高这话,萧丽质更加羞涩,娇嗔了一眼,整个人都洋溢在幸福之中。
“不过这些钱不够,家里的本王也都要拿走,只留下一些王府日常要用的。”李凡又认真。
闻言,萧丽质有些诧异,毕竟成婚这么久,李凡对钱一向不感兴趣。
“王爷,您怎么突然……”
“妾身不是不给,只是好奇。”
“这个说来话长,男人的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萧丽质一听男人的事,立刻就不多问了,将华夏女人的贤惠表现的淋漓尽致:“成,那王爷您等等,妾身去取。”
一个小时后,萧丽质把整个王府九成的钱粮都交给了李凡,而后他正式对外公布,将赋闲在家,退隐种地,享受人生,不再过问军队之事。
并且不久后,他大张旗鼓的招募佃户种地,又买回了大量农具。
消息一经传出,引起了长安一阵唏嘘。
多少人本以为李凡将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却没想到以流星划过的方式,突然落幕,长安城内甚至有诗人为李凡写下诗词,惋惜其少年雄才,却木秀于林,最终自暴自弃。
“你说什么?”
十王殿内,书架成片,卷宗成山,威严肃穆。
“殿下,千真万确!”
“今天一早的消息,丰王对外正式宣布隐退,开始种地养马了。”
“小的特地去东市打听了,丰王府的人的确采购了不少的镰刀锄头等农耕工具,还招募了不少佃户,一副要开荒的样子。”一名打扮成商客的男子毕恭毕敬的跪着。
闻言,灯火下李亨的脸明灭不定。
“这个丰王,在搞什么鬼?”
“这么快就放弃了?”
“这还是孤那位不可一世的二十九弟么?”
一名心腹属官走出:“殿下,兴许是丰王现在被罢免,失了势,心里害怕,想要明哲保身吧。”
“甚至,是自暴自弃了。”
李亨摇头,眼神冷冽:“不。”
“你们太不了解孤的这位弟弟了,他要是会害怕,自暴自弃只人,他就不会抗旨不尊,拒绝出兵了。”
十王殿沉默了好一会,突然。
“他不会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私募军队吧?”李亨突然想到,眼睛射出了一道厉芒。
“太子殿下,有可能!”立刻有数人站起来。
李亨的嘴角上扬。
“立刻派两个人以佃户身份混进去查一查,只要他敢私募军队,立刻上报,孤要把没有做完的事一起做了。”
“他不死,孤睡不着!”
“是!”
“太子殿下英明!”
等人一走,李亨脸上的戾气和腹黑再度藏了起来,恢复了那个勤勤恳恳,怕被李隆基批评,提心吊打批阅奏折的老实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