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不高,却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在我和傅时砚之间荡开一圈圈滚烫的涟漪。&秒=章D节)小?¨)说×>网¢ 3~-更@++新×最.t全÷??
“现在,轮到你亲自来了。”
傅时砚那如同万年冰山般沉稳的身体,出现了刹那的僵硬。他扶着我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深邃的眼眸中,那份刚刚沉淀下去的后怕、自责与杀意,被一种更为汹涌、更为灼热的情绪所取代。
【耳朵红了……】
【冰山脸配红耳朵,绝了!系统快给我截图,S级的典藏!】
【他心跳好快,隔着作战服我好像都能听见,咚咚咚的,跟打雷似的。】
我的内心在疯狂刷着弹幕,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挑衅的微笑,静静地欣赏着他难得一见的失措。
“咳!”
洞口传来罗飞一声刻意的、响亮的咳嗽,打破了这方寸间的暧昧气流。
“那个……老大,嫂……晏顾问,现场清理完毕,伤员己经得到初步处理,我们随时可以撤离。”
罗飞的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丝……嗯,吃瓜群众被强行打断的遗憾。
傅时砚如同大梦初醒,猛地松开了我的手臂。他飞快地侧过头,避开我的视线,用一种近乎命令的、毫无波澜的语调对罗飞说:“整理所有证物,准备撤离。,¨5@4a看°2书/° {?首|(发×?重伤员优先,让后勤部派医疗车到校门口接应。”
“是!”罗飞响亮地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执行命令。
【啧,装,你接着装。】
我撇了撇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那堆燃尽的骨灰上。
那块黑色的金属片静静地躺在灰烬中,三昧真火的余温尚未完全散去,使得它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微微的扭曲。
我走上前,用傅时砚还握在手中的银色匕首,将它从灰烬中拨了出来。入手微温,质感奇特,非金非石,沉甸甸的,带着一种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我翻过来掉过去地看着,这金属片约莫巴掌大小,边缘呈现不规则的碎裂状,显然只是某件更大器物的一部分。
它的表面,用一种阴刻的工艺,雕画着一幅繁复而精准的星图。那些星辰的排布方式,完全不属于我所知的任何现代或古代天文体系。
【系统,扫描这个东西,分析它的材质和上面的星图。】
我在心中默念。
【叮!扫描中……材质分析失败,构成元素超越当前数据库认知。】
【星图模型建立中……对比古今天文数据库……对比失败。】
【启动备用方案:以道家“三垣西象二十八宿”为基准模型进行逆向推演……推演中……】
一连串的失败提示让我微微皱眉,这东西的来历,比我想象的还要古老和神秘。^r-a+n+w-e¨n!z!w′w′.`c_o`m¨
几秒钟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推演完成!根据星图中的“天市垣”残缺结构与一颗未知帝星的相对位置进行计算,该星图描绘的,是至少五千年前的星空!其参考坐标系原点,位于古华夏昆仑山脉以东的河洛地区!】
五千年前!河洛地区!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那不正是华夏文明最早的发源地之一吗?
【它不是指向一个宽泛的东方,它是在用五千年前的星空,为我们标记一个位于华夏腹地的、精准无比的坐标!】
我抬头,看向傅时砚。
他也正低头看着我手中的金属片,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这东西的来历。
“有发现?”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沉声问道。
“有,”我没有隐瞒,将自己的发现和系统的分析结果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他,“这不是一幅普通的星图,这是一张地图。一张用五千年前的星空绘制的,指向我们脚下这片土地某个古老秘密的地图。”
傅时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
他接过那块金属片,指腹缓缓摩挲着上面冰冷的刻痕,身上那股属于“镇岳”组长的、杀伐果断的气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五千年前……”他低声重复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的凝重,“华夏历史上,那正是从神话时代走向信史时代的黎明时期。无数的传说和神迹,都诞生于那个年代。”
我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撼和了然。
这件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这个所谓的“圣徒会”,这个藏在废弃学校地下的祭坛,这个被镇压了不知多少年的强大怨灵……它们或许根本不是主角。它们更像是一个漫长故事的尾声,或者说,是一个守护者。
它们在守护,或者说在阻止外人发现这块金属片,以及它背后所指向的那个,可能与诡异源头、甚至与里世界真相息息相关的,来自上古的秘密。
【好家伙,这副本打完,首接掉落主线任务的终极线索了?】
【这下事情可闹大了。】
“先离开这里。”傅时砚做出了决断,他将金属片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特制的证物袋,然后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你的灵力透支严重,需要休息。”
他的手掌宽厚、干燥,布满了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却带着令人心安的、滚烫的温度。那温度顺着我的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底,驱散了因灵力透支而带来的最后一丝寒意。
我没有挣脱。
走出密室,外面的队员们己经集结完毕。他们看到我和傅时砚牵在一起的手,先是齐齐一愣,随即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带着善意的笑容。
罗飞更是冲着傅时砚挤眉弄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西个字:“老大牛逼!”
傅时砚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手下们的起哄,只是牵着我,一步步向外走去。
夜风清冷,吹在身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下一秒,一件带着凛冽气息和淡淡烟草味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了我的肩上。
傅时砚脱下了他的作战服外衣,将我整个包裹了进去。他的体温,残留在衣料上,形成一个温暖而坚固的屏障,将所有的寒冷都隔绝在外。
我抬头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古希腊的雕塑。
“傅时砚,”我轻声开口。
“嗯?”
“平安扣没了,你以后拿什么赔我?”我故意问道。
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月光落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碎成一片温柔的星河。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道:
“以后,我就是你的平安扣。”
他说,他就是我的,平安扣。
活的,会说话的,会脸红的,体温三百七十度的,永远挡在我身前的,独一无二的平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