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帮我解锁一下那两只怪物买家的信息,我得知道他们到底在哪些平台上把我挂出去了……”井观天说,“到时候得把那些订单撤回来。*看?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全¢”
“怪物的手机比人类的手机的加密系统更复杂。”李无双将两部手机装进密封袋中,“手机解锁需要时间,你得稍微等一下。”
“呃……你怎么一首看着我?”
井观天忍不住去揉了揉李无双的脸:“好久不见,你长变了。”
脸上缠满绷带的李无双缓缓敲出一个问号:“哈?”
井观天急忙否认自己不是在睁眼说瞎话:“我不是说相貌,我是说气质。”
完全褪去了少年时期的懵懂,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了,那痞坏的样子就像是在社会混上道之后迎来了叛逆期。
井观天唉声叹气道:“虽然张扬霸气的捷克狼犬也很帅啊,但我还是喜欢安分守己的萨摩耶。”
“你全都想起来了?”李无双挑了挑眉毛,“我在你眼中怎么又变成其他狗了?你就不能把我当人看吗?”
“只想起来了一点点。”井观天用手托着下巴,一脸忧郁,“没办法,我这人没有家庭观念,唯一愿意亲近的只有狗。?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要是我把你当成正经的家庭成员,我会变着法地想办法开发你的价值。”
“还是认成狗比较安全……”
李无双嘴角抽了抽:对味,太对味了,确定是本人没错。
他拍了拍井观天的肩膀:“行,既然回来了,明年清明节陪我去给大哥扫坟。”
井观天回想起牺牲的德牧队长,还有下落不明的二哈,心里一阵酸涩。
“井少,狗哥他去找你了,你那边有他的消息吗?”李无双知道井观天的记忆曾被清洗过,就算两人真的相遇,估计他也没有办法认出,“或者有没有谁特意和你走得特别近?”
“目前为止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有其他的可疑人员了……”井观天努力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我只隐约记得我好像和他走散了。”
之前的回忆影像中,井观天在搬家的时候,哈士奇跑丢了。
如今看来,他所乘坐的搬家的那辆车其实就是押送他的运输车,而二哈则是在拦车的途中走失,杳无音讯。
“对了,小萨,队长他真的死了吗?”井观天怀疑道,“在我的印象中,他只是留下来给我们断后,他当年在那场围堵中活了下来也说不定呢……”
“这些怪物如此看重我们的价值,而我们西个同为冠军,都是价格不菲的商品,有没有一种可能,队长他只是被制服了,然后和我一样,消除记忆被卖到了这里?”
李无双眼底重新燃起希望:“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就算我们再遇见他,他还能记起我们吗?”
“就像你我的相遇一样,即便是有幸重逢,我们依旧认不出彼此。′求¢书,帮~ +勉/费/阅^黩.”
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李无双才能从原来那个天真烂漫的天然呆成长为如今成熟老练的模样,井观天感到一阵心疼,他只一心想要完成曾经没有实现的承诺:“我会想办法攒够两个亿,把你赎回来。”
李无双却摆了摆手:“井少,你先想办法让自己成为自由人吧。”
在井观天面前,他还是心软地藏起了绝望的事实:你赎不完的,我早就被“拆开”卖了,从被卖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完整了。
“那个红叶和你有什么仇?他为什么要如此算计你?”井观天关切地查看起李无双身上的伤口,但被对方躲了过去。
“这个嘛,他和我曾共事过同一个老板,在我们的原任老板离职后,我拒绝服从新老板,而那家伙想要献殷勤,于是他绑架我哥为诱饵,主动引诱我暴走,最终我被深渊的力量彻底污染,沦落为了怪物。”李无双眼神平淡,就像是在诉说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后来不知道我哥用了什么法子,又让我恢复了人类的意识。”
“红叶背刺我的操作也没有让他得到荣华富贵,反而和我一样,堕落为了怪物。”
“这次他为了防止我报仇,于是先下手为强,他劫持了你,想要重演当年的那段剧情。”
“因为怪物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一旦触发相似情景,就会自动演绎相关剧情,就跟个NPC一样。”
“我也是受其影响,才会失控暴走。”
李无双用纸杯接了一杯白开水,抓了一小撮铁观音茶叶,放进去,递给井观天。
“结果你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暴露了原型,让我认出了你。”
井观天抿了一口茶水:“那我也是怪物?”
“这个我不太清楚,第六市和第七市的政策不同,反正我们原来在斗兽场上是可以借助污染的力量化身怪物进行作战的。”李无双给自己拿了瓶“爽首首”,插入吸管,喝了两口,“不过既然红月亮公司的监测机器判定你为高危污染物,那么你身上一定具有污染的力量。”
“当污染值达到一定浓度,别说是人类了,怪物都会产生变异。事实可以作证,之前给你的那瓶毒药就是一瓶浓缩的污染液。”
“我在来第六市之前做过调查,这里的秩序是由‘钟声’控制的,据我所知,大部分市民在听到‘钟声’后都会不同程度地显露原型,你听到‘钟声’之后化身白狮,或许也能侧面说明你早就不是人类了。”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怪物大多暴食,吃同类对它们来说很正常,甚至有些底层怪物为了吃能够铤而走险猎杀高层怪物。”
“你哥哥李举世的事……”井观天不愿再隐瞒了,他决定实话实说,“我想起来了不少,但我只说事实,你如何决断我都尊重。”
“当时他因为我把你卖掉这件事,想要杀死我,那时的我还没有恢复记忆,便拼命反抗,和他扭打在一起。”
“然后,我听到了‘钟声’,我当即失去了意识,当我清醒的时候,我好像在吃肉……”
李无双身形不稳地向前晃了晃:“你说什么?”
“你不是在我哥那里拿了东西,而是把他给吃了……”
他手里的饮料瓶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空气陷入死寂。
“你把我哥吃了,那首播那天晚上我吃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