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中院那些吃完饭闲聊的人,贾家这边,贾张氏正坐在桌子上对秦淮茹发脾气:
“我说你是个榆木脑袋啊!你现在大着肚子,正需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傻柱带回来那有油水的饭盒,你怎么能让那梁寡妇那挨千刀的给截去了呢!”
鉴于易中海也在贾家,贾张氏的话没说得太难听,她本想说“你平时那骚浪劲儿呢,连梁寡妇都搞不赢?”
话到嘴边,又转向易中海:“老易啊,傻柱平时最听你的。¨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你看他从轧钢厂食堂带回来的剩饭剩菜,
现在怀茹怀着孕要补身体,你能不能叫他以后都留给我们贾家呀?”
易中海坐在桌子上抽着烟、喝着茶,没有搭话。
他心里其实在盘算:如果傻柱接济贾家,自己肯定能少付出一些,贾张氏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来搜刮自己,
反正他打定主意,钱绝对不能全部让贾张氏掌握。易中海本来疑心就重,要是能把傻柱拉到贾家的“战船”上,自己就能轻松很多。
“跟你说话呢,你是死人?”
易中海长吁一口气:“人家梁寡妇也是困难,一家带着西口人,傻柱帮助邻里,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啊。”
贾张氏把嘴一嘟:“反正我不管,你必须去叫傻柱,以后把剩菜剩饭都给我们贾家!给那梁寡妇一家吃了,能捞到什么好?那傻柱也是个色胚……”
“我说你嘴里就不能说点好话?”
“我就这样说怎么了?我告诉你易中海,你赶紧去说,趁傻柱还没睡觉!”
“现在怎么去说?中院那么多人在聊闲篇呢。¨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那行,你等他们聊完了再去!”
这边中院,到了九十点钟的时候,天空中才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大家不得不会各自回家。
易中海看着中院的人散了之后,便径首往傻柱家走去。
推开傻柱家的门,见傻柱正就着花生米喝酒,
傻柱端着酒杯停在嘴边,诧异道:“嘿,一大爷您怎么来了?要不喝一杯?”
易中海上下打量了下傻柱,拉出凳子坐下。
“行啊!柱子,我这把老骨头就陪你喝点聊会儿天!”
“这不会耽搁你和贾张氏睡觉吧?”傻柱放下酒杯,走到橱柜再拿出个酒杯,放在易中海面前。
“害,我说你这嘴怎么没个正行,那我打岔!?”
“得!算我说错话。”
傻柱麻溜地给易中海倒满酒。
易中海不满的瞥了傻柱一眼,端起酒杯跟傻柱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一大爷,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有事你就首说,我傻柱能帮的绝不皱一下眉头。”
易中海夹了颗炸花生扔进嘴里,
心里正酝酿着怎么开口,让傻柱把剩菜剩饭接济给贾家。
他暗自琢磨:如果自己没跟贾张氏有结婚的话,还能用道德绑架一下傻柱,可现在得找个合适的理由。\x.i?a*o+s·h~u_o¢h·o/u_.`c^o?m-
心里打好腹稿,他开门见山:“柱子,你说你东旭哥人怎么样?”
傻柱一愣:“东旭哥人还可以啊,怎么了?一大爷,这怎么突然提到东旭哥了?”
易中海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你东旭哥这突然走了,你秦姐还大着肚子,这不得给她吃点有营养的?
你也知道,现在虽说比前两年情况好得多,但好多时候肉食还是不好买,一来要肉票,二来肉食本就少,就算能买到,也不能天天吃啊。”
“在院子里,你看谁家天天吃肉了?肯定没有啊,谁能天天吃肉?那还不成地主老财了?”
傻柱大大咧咧地接了一句。
易中海给傻柱递了支烟,傻柱一看是大生产,摆了摆手
“唉,得了吧,你还是抽我的。”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包大前门,递了一根给易中海。
“嚯,柱子,你这抽的干部烟呐。”
傻柱嘿嘿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我这又是班长,烟不抽好点咋行?有时候去别人家坐席,别人给我的烟也不少,这烟不全是我自己买的。”
易中海连连点头,看着傻柱的目光渐渐变了——傻柱能挣钱还有手艺,自己以后老了,要是他能给自己养老,那还不得好吃好喝伺候着?肯定能享福啊。
这一刻,易中海彻底下定决心,要把傻柱绑在贾家的“战船”上,绝对不能让他溜走,否则这么好的一个厨子跑了,自己老了去哪享受口舌之欲?
虽说现在没这嘴馋的毛病,但难保老了就想吃点好的,就像院里的聋老太太,活不了多久不也天天惦记着好吃的?
“柱子,经你这一打岔,我都差点忘了正事。是这样,我说的是你从轧钢厂带回来的剩菜剩饭,能不能给你秦姐?她现在怀着孕,正需要油水和营养。”
“你也知道贾……”
“不是,让我捋捋啊,一大爷,您不都跟贾张氏结婚了吗?凭您八十多块钱的工资,那不是想吃啥吃啥?何必在意这点剩菜剩饭呢?”
傻柱伸手打断了易中海的说话。一脸不解。
“不是,柱子,你没听我说明白,虽然我的钱够花,但你也知道院里的情况,哪能天天买肉、买鸡炖给秦淮茹吃?”
“这咋不能?您有钱,花自己的钱又没偷没抢,能有啥问题啊?”
易中海见傻柱推脱,沉了脸:“柱子,怎么看你这模样是不乐意?我可看见好几次,你把饭盒给了那梁寡妇!”
“哎呀,一大爷,那梁寡妇家也可怜,几个小孩见到我都何叔、何叔’的叫,再说她人也好,还帮我洗洗涮涮、洗被子啥的,我力所能及帮一把,也没什么吧?”
“那你秦姐就容易了?她也是刚死了男人,带着两个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她也是寡妇,她也不容易啊!”
“害,这不有您吗,一大爷?”
易中海见怎么说都不通,一时气结:“算了,你自个儿在这喝吧,我走了。”
傻柱见易中海生气离开,一头雾水:“不是,这怎么走了?喝得好好的,不再喝两口啊?老易……”
话没说完,他自己先打住了
没大没小的,这不是跟着陈平安那小子学的吗?一下子秃噜嘴了。
看着易中海回头瞪了自己一眼,傻柱尴尬的挠头“嘴瓢了,一大爷!”
易中海耷拉着脸,转头回到贾家,贾张氏连忙凑过来:“老易,怎么样?傻柱那狗日的同意了吗?”
“没同意。”
“他为啥不同意?这也是个没良心的货!”
“妈,您小声点,别等会儿被傻柱听见,这本来就没多远。”
“听见怎么了?我还想骂他呢!”贾张氏说着就要往傻柱家方向冲。
易中海见她要闹事,连忙拉住:“行了,回去睡觉,你别多事!要不……叫怀茹去跟柱子说说?”
贾张氏仔细打量着易中海:“什么意思?老易,傻柱那狗日的是个单身汉,怎么能叫怀茹去他房间单独说?那说出去不传闲话吗?”
易中海见贾张氏说不通,把手往身后一背:“那得了,你看着办吧,我先回去了。”
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贾张氏又看向秦淮茹:“怀茹,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东旭可是在天之灵看着你呢!”
“妈,您说什么呢?你还想不想要剩菜剩饭了?”
“想,怎么不想?那你赶紧去。”
“那……行,我去试试。”
秦淮茹的到来,让傻柱措手不及
局促不安搓着手:“不是,秦姐,这么晚了,你还大着肚子,怎么往我房间跑?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