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头行动。_k?a.n?s_h`u,p¨u\.*c~o·m¨”陆婉彤在地图上点了点,“你去医院找他老婆。”
她抬眼看着林宇:“嗯……就以林氏基金会的名义,告诉她,她儿子后续所有的治疗费、康复费,我们全包。”
“先把他们的后顾之忧解决了。”
这确实是最快也最有效的办法。
林宇马上就明白了她的盘算,可一想到她要去的地方,眉心立刻拧了起来。
“那你呢?”
“我?”陆婉彤笑了,指尖在那处郊区的坐标上点了点,“当然是去会会这个老七啊!”
“不行!”
林宇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猛地站起身。
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最后几步跨到她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将陆婉彤拽到了自己的身前,力道大得吓人。
“陆建业刚死!顾明辉现在就是条疯狗,谁知道他的人是不是就在那儿守着?你一个人去,就是自投罗网!我不同意!”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是气的,也是怕的。
林宇深呼吸几口,手上的力道也弱了几分。
他看着陆婉彤,几乎是祈求般低喃:“婉婉,听我的,这件事我来处理。”
陆婉彤没挣扎,反而顺着他的力道上前一步。
踮起脚,双手捧住他绷得死紧的脸。
她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软软地叫了一声:“欧巴。”
“你忘了,我是谁的女儿吗?”
“只有我这张脸出现在他面前,才能让他所有的防线瞬间崩溃。\r?u?w*e+n?5·.-o,r/g`别人去,没用的。”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你替我守好他的家人,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嗯?”
林宇喉结滚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那双眼睛里有执拗,有算计,还有……全然的信任。
最终,林宇紧绷的下颚线缓缓松弛下来。
他知道,她决定的事情,自己是拦不住的。
这种时候,比起阻止,更重要的是如何确保她的安全。
他败下阵来,眼中的担忧却未减分毫。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好。”
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松开她,立刻转身拿起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语速极快,安排得滴水不漏。
“两个最顶尖的退役特种兵保镖,一个扮成迷路的货车司机,一个车子抛锚,提前过去布控。”
说完,他挂了电话,快步走进书房。
再回来时,他手里多出了一枚小巧的钻石耳钉。
他动作却有些僵硬地替陆婉彤戴上,指尖的触碰带着滚烫的温度。
“这是微信通讯器,我的人会在附近车里,实时听着里面的动静。有任何不对劲,马上撤,不许逞强。”
“我去医院办完事,马上赶去找你。:$小a^说~§#宅=1 ¥已£=?发?·布tˉ最t新>章?节t”
他的语气又硬又冲,完全是命令式的。
陆婉彤心里暖烘烘的,冲他眨了眨眼。
又在他唇上轻轻“啾”了一下,“遵命,林总。”
黄昏。
陆婉彤开着一辆毫不起眼的国产车,停在了城南郊那片龙蛇混杂的废品站区域。
空气里全是铁锈和机油混合的怪味。
陆婉彤把车停在路边。
那个修车铺果然连个招牌都没有,在一堆废铜烂铁和报废汽车中显得格外破败。
一个跛着脚、满身油污的男人,正埋头在一辆破车的引擎盖下捣鼓着什么,背影佝偻。
陆婉彤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推门下车。
车门发出“吱呀”一声。
听到声音,齐正国头也不抬,不耐烦地喊:“今天收工了,明天再来。”
“齐师傅……”
清脆的女声和多年未听到的称呼让齐正国手上的动作顿住。
他缓缓抬起头。
当看清来人的那张脸时,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
那张沾满油污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手里的扳手“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声音在寂静的黄昏里格外刺耳。
这张脸,和那个男人有七分相像。
还有那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是她……一定是她……她怎么找来了?
陆婉彤就那么一步步朝他走过去,什么话都没说。
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齐正国的心上。
陆婉彤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站定。
“齐师傅,我爸爸生前总夸您手艺好。”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他说,只有把车交到您手里,他才最放心。”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捅进了齐正国的心窝子。
他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神惊恐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她。
“小姐……你……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陆总……”
陆婉彤笑了。
朝着齐正国又走了两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齐师傅,你怎么知道我爸爸姓陆?”
“我……我瞎蒙的……!”
齐正国被陆婉彤的看得想跑。
可腿却软得动不了。
就在这时,陆婉彤的耳钉里传来林宇急促的声音。
“陆小姐,老板那边传来消息,齐正国老婆同意了!”
“另外,老板让我们转告,顾明辉的‘清道夫’可能已经出动了,让你务必小心!”
几乎是同一时间——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郊区的宁静,显得格外突兀。
几辆黑色的商务车呼啸而至,车速极快,卷起一阵尘土。
死死堵住了修车铺的所有出口。
车门猛地拉开,一群身形高大面色不善的壮汉跳下车。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夹克,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
为首的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极其阴冷,带着一股嗜血的杀意。
他根本没看陆婉彤,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男人目光死死钉在面如死灰的齐正国身上。
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发出一声阴冷的嗤笑。
“老七,你可真会藏,顾总找你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他说念在旧情,让我送你……体面上路。”
此时,陆婉彤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脚步却在一点点地往后退,寻找着最有利的位置。
突然,口罩男的视线转向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待处理的垃圾:“不巧,多了一个目击者。”
他朝身边的手下偏了偏头,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处理干净。”
一个壮汉立刻会意,狞笑着朝陆婉彤逼近。
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朝她的脖子抓来!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陆婉彤的衣角——
陆婉彤的眼神瞬间从冷静转为狠戾。
不退反进,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一矮,避开抓握的同时,右腿如同绷紧的钢鞭,以膝盖为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向上撩起,正中壮汉的双腿之间!
“呃啊——!”
男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巨大的身体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弓着身子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