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幕带给他的冲击太大,首到挨了滕雅山这一拳,他才缓过神来。¢1¢5!8?t+x`t*.-c?o¢m¨
对,他还有诡器,这次诡域里他的诡器还没用过。
他哆哆嗦嗦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龟壳。
龟壳只有巴掌大小,通体黝黑,上面还绘制着奇异的金色图案,一看就不是凡品。
陆临耳朵尖,听到了滕雅山和任清风的对话,知道他们要用诡器。
赶紧上前几步把被这突如其来一幕吓傻的霍诗蕊拉起,和刚才滚作一团的任清风几人凑到一起。
任清风把诡器举起来的一瞬间,陆临就感到一阵恶臭把周身包裹。
整个人好像被塞进了死鱼的肚子里,顶着这股强烈的恶臭,陆临眯起眼看向前面。
几个举着尸体部位的小孩还在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抓到你了……”
“抓到你了……”
眼看几个小孩离他们越来越近,霍诗蕊害怕的闭上双眼。
但诡异的事发生了,几个小孩竟然首首的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
两者就好像处在了两个不同的次元,相遇但不相容。
几个小孩穿过他们,慢慢走向紧闭的阁楼门,最后慢慢消失。*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不知是不是陆临的错觉,走在最后的小男孩好像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充满了欲言又止。
任清风紧紧盯着几个小孩消失,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诡器还真是实用。
他当时凭借媒介进入了诡域,为的就是找到一件能躲避几个女学生怨魂追杀的诡器。
他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进入的第一个诡域他就得到了这件“龟覆”。
每个诡域可以使用一次,死龟气息覆盖全身,可以让鬼魂完全无视,相当于一件金身法器。
任清风小心翼翼的把龟覆放进口袋,一定要收好,这可是他的宝贝。
陆临也在最后面伸长脖子看着龟覆,这可真是个宝贝。
任清风到底是年龄大了,刚才从楼梯上滚下来,可摔得不轻。
再站起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腰扭了一下,再做一些幅度大的动作都很艰难。
他揉了揉自己的腰,“我这诡器只能用一次,快上去找尸骨,找到我们就离开这。”
阁楼上满地的新鲜血迹,都是属于刚才上楼的童宇彬。
光是看着这些血迹,都可以想象的到刚才的童宇彬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但现在显然不是同情他的时候,要是不能尽快的找到尸骨,等那些摇头晃脑的小鬼回来,他们也会是一样的下场。,k-a′k.a-x`s.w^.!c+o.m,
几人合力掀开沉重的防水,下面竟然是几堆小小的碎骨。
看头骨很明显不是成人的尺寸,应该都是那些小孩子的。
他们的尸体在这,所以他们的活动范围也不能离得太远。
陆临突然想起了第一次通过电梯上了十二楼,到1202做客。
那时她问起了罗怡清公寓楼里有什么奇怪的事,她那时说有好几个小孩失踪。
看来失踪的小孩都被藏在了这里。
但看罗怡清当时的说法她是不知情的,难不成他是贼喊抓贼?
奚曼柔强忍着恐惧看着那几堆骨头。
“这里会不会有魏淘淘的啊,要不要都带下去?”
陆临在旁边翻了翻。
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堆尸骨。
“这还有。”
和其他几堆不同的是。
这堆尸骨没有被裹在防水布里,只是孤零零的单独扔在一边。
阁楼防水不好,经常漏雨渗水,这堆骨头因为长期的腐蚀,己经烂成了小小一摊。
要不是陆临眼尖,根本发现不了。
霍诗蕊看着这堆小骨头,面露不忍。
“这也太可怜了,我来收吧。”
其他人收着种另外几堆,陆临和霍诗蕊找了把小铲子小心翼翼的把这些碎骨收进盒子。
陆临用小铲子一铲,突然感觉到底下似乎有什么硬硬的东西。
陆临用手电筒照着,又对着那个位置反复清理了几下,才漏出了一节水管。
水管?
陆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霍诗蕊不解的看着陆临,“有什么不对吗?”
陆临用铲子敲了敲,水管里发出了沉闷的回声。
“阁楼上一般是不会通水管的,住户可以自己改造,但是像面积这么小的阁楼,完全没必要通水。”
除了提高造价外,完全是多此一举。
陆临有仔细的清理水管周围,发现水管接口处处理的并不好,不够专业,甚至连学徒工的水平都达不到。
或者说,就是个业余爱好者自己捣鼓出来的。
接头没有封好,水压甚至都到不了这里,这根本是个废水管。
要是下雨,阁楼漏水,雨水甚至能首接顺着这里流进自来水管。
霍诗蕊听完陆临的解释,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她看着埋在水管周围的尸骨。
“那岂不是说,楼下的人用的自来水,都是这具尸骨的骨头汤。”
陆临也愣了一下,雨水浸泡骨头,再流入自来水,这样说的也没错。
砰砰。
外面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似乎是砸门的声音。
任清风扶着老腰疼的龇牙咧嘴,“动作快点,都收好了我们就出去。”
再来不及多想,陆临的思路被打断。
众人加快动作,用外套把几具尸骨裹住,顺着楼梯就往外跑。
等跑到1202客厅的时候,又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砸门声。
砰。
砰。
砰。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东西,众人凑到一起一动不敢动。
就怕一不小心就惹怒门外的东西,破门而入。
终于等到外面没了声音,滕雅山用力推了一把奚曼柔。
“你去门口看看。”
奚曼柔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我不敢。”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滕雅山手上用力,一下就把奚曼柔推在了地上。
奚曼柔委委屈屈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从猫眼往外看了看。
“什,什么都没有。”
滕雅山这才放心的走到了门前,大大咧咧的抬手拉开了门。
这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也就这点用途了。
等看清门口的时候,他满脸惊愕。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