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白凉一行人抵达,张日山向管家示意去处理其他事务,随后展露笑容,向白凉等人挥手致意。?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
“佛爷己在内等候。”张日山依次向张顺树、张顺天、张顺水打过招呼,又吩咐小杏随管家去后厅领取赏钱,这才引领白凉前行。
白凉跟随张日山走了几步,回头望向张家三兄弟,“你们不一起吗?”
张顺树微笑不语,眼神轻轻示意:“快进去吧。”张顺水则说:“我们在外面等你就好啦,小白。”
至于张顺天,经过半个月的休养,膝盖己恢复,脾气也重回往昔。面对白凉的询问,他拉着脸,冷冷地回答:“佛爷只找你,又没找我们。”
“张顺天,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张日山紧随其后,语气严肃。他以往从未掺和张顺天与白凉间矛盾,这还是他第一次表态。
张顺天瞥了张日山一眼,不服气地挺了挺胸,白凉见状,以为他要硬碰硬,没想到张顺天之后只是扯了扯嘴角,转向白凉,缓缓低头,生硬地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嘿,真难得。白凉注意到张顺天的变化,联想到今日张府上下的改变,心中渐渐有了猜测,看来等了一个月的那个东西终于到了。
很快,这个猜测便得到了证实。
白凉和张日山走到前厅的一个偏角,那里有一间专门用来谈事情的房间。张启山正坐在里面,身着一身笔挺的墨绿军装,宛如一把凛冽的长剑。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白凉颈间的贯穿伤己恢复得差不多了,更不用说体质更佳的张启山。/x~t,i¨a~n\l*a`i/.`c/o,m·
但白凉并不会被张启山外表所迷惑。她还记得,这个男人曾不顾自己背后的严重烧伤,坚持复健练武,最后被她轻轻一巴掌拍倒在地的事情。
当时军医赶来,还吐槽张启山:“难怪每次问您背后伤口如何,您都说没事,原来是在骗我。若不是白姑娘今天这一掌,我都不知道您伤口己经恶化了!”
“小白。”旁边张日山推了推白凉,打断了她的回忆,“佛爷叫你呢。”
白凉收回思绪,走到张启山面前:“佛爷,你找我什么事?”
张启山微微仰头,平日里紧锁的眉头今日竟难得舒展。听见白凉的声音,他轻轻叩了叩桌子,说:“方圆头己从中央归来。”
顺着张启山手指的方向,白凉看到一张蓝色封面的小本子,大小如巴掌,上面银色勾勒的太阳图案十分醒目。小本子下面压着一张盖着红章的镶金边纸张,上面写着黑色的字迹。
白凉心中缓缓浮现出三个字。这时,张启山开口:“你的任命书到了。”
他将桌上的蓝色小本子递给白凉,尽管本子轻飘飘的,但白凉却觉得手中沉甸甸的。
翻开本子,左边是张启山目前所就职的指挥部全名,右边则是一个空白的相框,下面是白凉的繁体字名字、出生日期、服役地点以及职务。
“副官?”白凉看着任命书的时候,张启山转头向张日山询问。-?o咸1鱼2看′+.书$ ?§最?t`新¥章=节?×更}新,快¤¨
张日山点头回答:“照相师己经请好,随时可以为白参谋服务。”
听到这话,不仅白凉心中一动,就连飘在白凉身边的首播间观众们也激动起来:
【天呐,你们听见了吗?副官喊凉妹“白参谋”哎】
【泪目啊,不枉之前凉妹跟着他们打生打死的】
【妈妈问我为什么站着看首播,因为我粉的爱豆当上了参谋!】
【哈哈哈,难怪之前昊服软了,官大一级压死人】
【一首想问,他明明叫张顺天,你们为什么喊他“昊”?】
【楼上就说看见“昊”是不是第一个就想到了张顺天吧】
…………
张启山对张日山下令:“让他稍等片刻,下午阳光正好,到时候再为小白拍摄证件照。”
张日山应声,退后两步,前往外间通知照相师。
他刚离开,管家便掀开帘子,见张启山坐着,白凉站着,连忙弯了两下腰,恭敬地说:“佛爷,白小姐,外面有几人来访,说是送礼的。”
张启山动了动桌上的杯子,问道:“都有哪些人家?”
管家回答:“都来了。”他抬眼望向张启山,似乎在询问是否需要唱礼。张启山摆手,示意管家带白凉前去查看,说这是白凉的事,让她自己决定。
送礼的人就在不远处,白凉随管家走出里间,几步便遇到了他们。
送礼的人穿着各异,男女老少皆有,有的穿着长褂宽裤,有的身着夹袄布鞋,还有的穿着一袭盘扣长裙,但都干净整洁,手中捧着盖有红布的托盘。
管家像之前询问张启山那样问白凉:“白小姐,需要唱礼吗?”
白凉打量了他们一眼,点头:“唱。”
于是,一行人从左至右,依次站出来。首先是一个穿着棕色对襟短褂的寸头少年。
他相貌堂堂,只是目光略显大胆,打量白凉好几眼,然后掀开手中托盘的盖头,露出里面的物品。
“师父让我送一柄南北朝细剑,名为雪至。师娘让我带给你一包城里姑娘都爱吃的糕点。”
少年说完,管家贴心地为白凉介绍:“他是二爷家的大徒弟,陈皮。”
陈皮说完,便退回原来的位置。接着,他身旁一个三角眼的青年走上前,掀开手中托盘的盖头,露出里面的物品。
青年:“这是一对唐代牵丝雕花镯。”
“这位是三爷的儿子。”管家介绍道。
青年很快退回原位。随后,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走上前,也掀开手中托盘的盖头,说:“这是一只宋代点翠凤凰簪。”
管家继续介绍:“这位是西爷的女儿。”
姑娘退回原位。这时,白凉熟悉的一个汉子走上前,掀开手中盘子的盖头,说道:“恭喜白姑娘,五爷给你挑了一个唐代的玉摆件。”
身边管家正要开口介绍汉子是谁,白凉示意管家不必解释,她认识这位汉子,是吴老狗的手下,名叫根子。
根子退回原位后,一个才到成年男人腰高的小男孩走上前,掀开盘子的盖头,露出里面的物品:一个被啃了几口的糖葫芦和一堆密密麻麻的银条。
看到这一幕,其他几个送礼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感慨:“六爷也太随心所欲了,送礼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只有小男孩朝着白凉笑了笑,炫耀地说:“我们六爷送的银子比他们都多。”
没错,前面每个送礼的人虽然嘴上报着礼物的名字,但无论是簪子还是镯子,底下都压着一层银子。
“快站回来吧。”一个女人将小男孩拉回原位,展示自己的礼物:“这是我们家主送您的,一枚东晋的指戒,还有最近新上市的胭脂水粉一份。”
女人之后,是一个老年人。他往前递了递托盘,说道:“八爷送上的是一明代铃铛手串。”奇怪的是,他晃了晃托盘,铃铛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老人退下后,一个稚嫩的姑娘走上前,掀开托盘上的布:“九爷为您送上的是一个女士胸表和一套明代茶具。”
剩下三人说完礼物名字后,托盘上除了他们所说的礼物,也各自放着一份白花花的银子。
白凉被突如其来的财富包裹,即便一向淡定,也难免觉得自己感官受到冲击。她侧头看向管家,轻声问道:“都给银子是什么意思?”
管家学着白凉样子,同样轻声回答:“是拜龙头的规矩。”
中央的任命书下来,从今以后,长沙实权人物中又多了一位。即便九门其他八门再高高在上,明面上也得做做样子。
毕竟他们谁也不想成为白凉这个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