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s-o·s^o¢x!s!w*.*c·o+m+
顾勇林眉头紧皱,望着幽州方向。
昨夜那一战,前锋五千精锐全军覆没,后军也折损近两千,可谓是损失惨重。
至于叛军那边,他虽无具体数字,但从昨夜战况来看,伤亡恐怕要比他少上许多。
“将军!你看!”突然,一名将领指向防线前方,惊呼道。
在防线前方,只见一群幽州边军满脸疲惫、无兵无甲,正蹒跚而来,足有一千余人。
在他们之中,甚至有一些受伤的士兵,相互搀扶着艰难前行。
“是……。”一名将领声音发颤:“是昨夜突袭的弟兄们。”
“楚凌……竟……竟把他们放了回来。”
话音刚落,一名将领警惕道:“将军!小心有诈!”
顾勇林自然明白那名将领的担忧。
这些俘虏,不说里面有没有混入楚凌的探子。
即使没有,这些俘虏,有没有背叛大苍,投奔楚凌,谁也不敢保证。
这些人回来后,他用又不敢用,还得找人防着。
可是,找人防着,又必会寒了一众将士的心。
楚凌此人,实在太毒。
一名将领望着不断逼近的那一千俘虏,手中大刀猛地砍向一旁的杂草,怒吼道:
“这仗还怎么打。”
他深知,此事处理不好,士兵士气必然会再次下降。?c¨h`a_n~g′k′s¢.+c~o/m_
“呼……。”顾勇林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来人!将这些弟兄们暂时安置在后营,无本将军之令,不可出营。”
“将军……!”话音刚落,一名将领欲言又止:“这……这与……,哎!”
顾勇林此举,在他看来,与软禁并无区别。
可是,他也知道,若不这么做,万一这些俘虏有人倒戈楚凌,后果将不堪设想。
“执行军令!”顾勇林沉声道:
“告知那一千余兄弟,非是本将军不信任自家兄弟,实在是形努危矣,本将不得不谨慎行事。”
“待查明清楚后,本将军自会还弟兄们一个清白!”
军中后营,一众被放回来的士兵,见自己等人被像防贼一样防着,脸上透露的皆是不满之色。
“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又不是叛军。”
“哎……!他们这是怀疑我们投奔了楚凌。”
“他们凭什么怀疑,昨日叛军问我愿不愿意加入叛军,我说不愿意,他们就放我回来了。〞
“我还想着可以继续为朝廷效力,怎么就成叛军了。”
“是啊,咱对大苍可是忠心耿耿,怎么能这么对待咱们。”
“在战场上,咱们哪次不是拼了命的,就因为被叛军抓去又放回来,就信不过咱们了?”
“这明显是楚凌的诡计,故意放咱们回来扰乱军心,将军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_幻¢想!姬` ?已~发*布-醉?鑫?漳¢节-”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连个解释都没有就把咱们关起来吧,这算怎么回事!”
“是啊,昨夜,战场上,我可没有一丝含糊,将军这样做,实在令人寒心。”
众人话语中,透露出的尽是委屈、不甘、愤怒与失望。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被冤枉,咱们找将军理论去,我们不是犯人,更不是叛军。”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瞬间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
“对,我们找将军理论去,我们又不是叛军,不能被这么关着。”
“对!找将军去。”
众人情绪激动,纷纷朝着营帐外涌去,大有不讨个说法誓不罢休的架势。
然而,当他们刚走到营帐门口,就被守卫的士兵手持武器拦住了去路:
“各位兄弟,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营,请回吧。”
话音刚落,一道道愤怒的喊声响了起来:
“我们要见将军!”
“对!我们要见将军!”
守卫士兵没有丝毫退缩,大声回应道:
“兄弟们,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各位不要为难。”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一名将领突然走了过来:
“军营内,怎可如此喧哗。”
那将领走近人群,扫视了一眼众人,突然叹了口气:
“弟兄们心中的怨气,本将都明白,可如今形势危急,将军这也是无奈之举。”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高声喊道:“将军,我们对大苍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意,还请将军明鉴。”
“对!我们绝无二心?”
那将领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诸位心情我能理解。”
“这样吧,赵百夫,李什长,还有……,一起随我去见将军。”
“其余兄弟稍安勿躁,待将军查明真相,自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被点名的几人挺首腰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好!我们随将军去。”
他们心中无愧,根本无惧将军问话。
不多时,几人来到军中大帐,那将领吩咐道:
“赵百夫随本将进去,其他几人在此等候。”
进了营帐,那将领抱拳禀道:
“将军,人带来了。”
顾勇林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赵百夫长身上,但还不等他开口,赵百夫长立马单膝跪地道:
“将军!我们对大苍忠心耿耿、被叛军抓去又放回,实非我们心中所愿。”
“大伙在营中像被犯人一样关着,实在憋屈得慌,还望将军明察。”
顾勇林神色凝重,沉声道:
“本将知道,这般对待你们有失公允,可形势特殊,本将不得不防。”
“本将问你,昨夜,你们被俘的兄弟有多少?”
赵百夫长一听,心中立即明白了顾勇林的意思:
“回将军,大约两千人,但我们回来的这一千人绝无二心。”
顾勇林略做沉思后,道:“这样吧,你先说说昨夜的情况。”
赵百夫长稍稍整了整思绪,开口回道:
“昨夜,我们夜袭被围,寡不敌众,不幸被俘后,叛军一名将领单独将我带到一处营帐。”
“那名将领满脸堆笑,劝说末将加入他们,我一听,顿时严词拒绝。”
“我本以为他们会恼羞成怒,将我关押起来,却没想到他们一早竟然将我放了回来。”
〞单独?”顾勇林听后,心中暗道:
“这一千回来的兄弟,恐怕有不少都被叛军单独叫去谈过。”
“你先在一旁候着。”他挥了挥手:
“带下一个人进来。”
不多时,李什长快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地:“将军!”
顾勇林看着他,神色严肃:
“你也说说昨夜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李什长定了定神,回道:“昨夜夜袭,我们陷入叛军包围,被俘之后,被一名叛军将领单独叫往一处营帐后,与我聊了一些家常。”
“具体说说都聊了什么。”顾勇林追问道。
“也没聊什么?”那什长回道:“就问我是哪里人氏,入军几年这些……。”
那什长说着见顾勇林一脸不信的模样,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将军,属下句句属实,绝无一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