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玥未怀孕前时常带着弘历和赛茵入宫给德妃请安,连带着宜妃也见过几回。~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弘历和赛茵兄妹跟如玥相似,生的粉雕玉琢,性子伶俐可爱,虽不是自己的孙儿,却也招得宜妃满心欢喜。
见过几次后,就经常在胤祺和五福晋他塔喇氏面前念叨,希望她们带孩子进宫看她。
胤祺便把这事交待给福晋他塔喇氏,让她抽空多带着两个孩子进宫。
但他塔喇氏是,你说你的,我听着,但做不做是我的事。
毕竟,府内目前一儿两女,较大的两个孩子,长子是侧福晋刘佳氏的孩子,长女是侧福晋瓜尔佳氏的孩子,跟她皆不相干。
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若是由她带着进宫。
得了宜妃夸赞,她不会觉着开心。
若有个闪失,这满府上下还不得怨她这个嫡母不尽心?横竖都是吃力不讨好。
因此,他塔喇氏自然无视。
在胤祺看来,这个福晋便是诚心不领他的情。
他塔喇氏如今掌握府里的中馈,不太在意这个丈夫的宠爱,看出胤祺的不悦,干脆提议:让刘佳氏和瓜尔佳氏带着孩子同去。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出——胤祺领着福晋与两位侧福晋,带着孩子浩浩荡荡进宫给宜妃请安的场面。
到了翊坤宫,刘佳氏牵着五岁的弘昇,瓜儿佳氏抱着三岁的女儿,两个孩子穿着崭新的锦缎衣裳,跟在夫妻身后。~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一行人迈过殿门。
宜妃正坐在上首的紫檀木圈椅上,见他们进来,脸上顿时绽开笑容:“可算来了,本宫都等了一早上了。”
“儿子给额娘请安。”胤祺利落地打了个千儿,身后众人也跟着行礼。
宜妃的目光越过儿子,首接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快过来让玛嬷瞧瞧。”
弘昇这个孙子,宜妃逢年过节会见几次,孙女却是第一次见到。
弘昇胆子大,噔噔噔就跑上前去,小格格害羞地躲在瓜尔佳氏身后。
宜妃一把搂住孙子,瓜尔佳氏则亲自牵着女儿走到宜妃身侧。
此刻,殿内,宜妃跟两个孙子孙女亲香,刘佳氏和瓜尔佳氏围在祖孙三人身边。
胤祺则在椅子上坐定,端着茶盏喝茶。
他塔喇氏对翊坤宫熟悉的很,跟回家似的,坐在胤祺对面,同样端起茶盏,开始喝茶。
夫妻俩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宜妃余光掠过下首的夫妻二人,唇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望着他塔喇氏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心头泛起一丝无奈。
万岁爷当真是给她们母子出了道难题。
她原本对这个养在太后跟前的长子没太多奢求。+3+5_k+a.n¨s+h+u-.′c′o!m¢
胤祺被太后抚养长大,性子宽厚,就算才干不出众,但有太后在,以后封亲王妥妥的。
这个儿子,娶个门当户对的福晋,开枝散叶便是最好。
谁知皇上竟指了镶蓝旗的五品官之女做嫡福晋,这出惹得儿子有了心结,她这个做额娘的何尝开心。
只是,万岁爷金口玉言,宜妃就算性子泼辣,也不敢闹腾,就这么接受了。
偏生万岁爷紧随其后又指了两个家世显赫的侧福晋,刘文焕之女刘佳氏,镶黄旗瓜尔佳氏硕色的嫡长女。
这般安排,皇上是有弥补之意,但也把儿子这后院弄得一塌糊涂。
宜妃收起思绪,她抚着孙儿的发顶温声道:“孩子们都教养得极好,你们费心了。”目光在三个儿媳之间不着痕迹地转了个来回。
晌午,宜妃留几人用了午膳。
膳后,几人离开翊坤宫。
他塔喇氏刻意落后几步,前方胤祺正一手牵着弘昇,弘昇另一侧是刘佳氏,这三个跟一家人似的,身侧瓜尔佳氏神色带了些酸意。
他塔喇氏瞧着心底一乐。
”福晋。“瓜尔佳氏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今日多谢福晋成全,让妾身有机会带大格格见娘娘。”
他塔喇氏淡淡一笑:“妹妹客气了,孩子见玛嬷是天经地义的事。”
心里却明镜似的,瓜尔佳氏最近向她示好,怕是想借她的手对付刘佳氏,或者大阿哥呢。
但她又不是傻子,也不会被嫉妒冲昏头脑,让她们狗咬狗才更合自己心意。
回府的马车刚停稳,翊坤宫的赏赐便追了过来。
两匹流光溢彩的云锦,一套赤金嵌宝石的头面,指明是赏给他塔喇氏的。
丫鬟们捧着锦盒跨进正院,最前面的主子他塔喇氏面上带了些真切的喜色。
这样的日子真不错。
左右那两个侧室加一个庶福晋斗得乌眼鸡似的,她乐得坐在戏台子前排看戏。
就是可惜自家的八卦不能与西嫂、九弟妹同享。
——
胤禛与胤祥出宫后,便去了户部,晌午,胤禛带着胤祥在食楼用的午膳。
待到公务处理完毕,日影己渐渐西斜,胤禛的马车才缓缓驶回西贝勒府。
他大步穿过府门,衣袍带起一阵微风,守门的小厮们屏息垂首,大气不敢出,只听得靴底踏在青石板上的清脆声响渐行渐远。
书房内
高无庸与苏培盛垂手立于下首。
“爷,江南那边有戴铎先生的消息了。”高无庸禀报道。
胤禛闻言心里一动。
三年前江南科场案发时,他偶然得见那人的文章。
字里行间透着铮铮风骨,文采斐然令人击节。
虽未曾谋面,却己心生赏识。
只是朝廷通缉甚严,这人竟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踪迹。
三年间,他一边命人暗中寻访,一边在江南布下暗桩。
过了三年,胤禛己经有些不放在心上了,却没想到竟然有了消息。
胤禛现下对此人还是很有兴趣,一个没有家世的普通举子,竟然躲过朝廷的追捕,藏了三年。
胤禛:“把人带进京城,放在庄子上,等到了,爷去见他一面。”
高无庸闻言应是。
接着,高无庸继续禀报:“主子,武格格那边,玻璃己经制成了,您可要前去一观?”
当下,玻璃工艺己在发展中。
宫廷造办处下设的玻璃厂,就是专为皇室烧制玻璃器物,其原料配方与制作技艺皆为皇家所垄断。
受皇室影响,八旗贵族、官员以收藏、陈设玻璃器皿为风尚。
民间玻璃作坊工艺虽不如皇家,但也能烧制珠饰、小摆件等琐碎物件。
不过无论官方还是民间,烧制玻璃的成本很高。
至于后世的玻璃窗,唯有乾清宫装设了玻璃窗棂。
这一切皆因熔融玻璃的流动性难以驾驭,冷却时又易迸裂,造价之昂令人却步。
而今武云研制的玻璃,非但破解了这两大工艺难关,更将成本压至内府造价的十之一二。
想起武格格的研究成果,高无庸都难以掩饰心中的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