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暴雨中的少女岛像座鬼城,雨水从宋时雩的脸上滑落而下,这次任务涉及到多国敏感人物,所以他被单独挑选出来,跟几个国家的特种兵王一起合作。′d-u¨s_h,u′8/8..\c?o′m_
他的战术靴碾过某国参议员的镀金眼睛,耳机里传来队友的汇报。
“宋,东侧己经清理完毕,发现七具尸体......等等,这些人不是我们杀的。”
宋时雩手上的枪口压低了三分,他们晚来了一步,岛上的守卫早己被解决,手法专业的令人心惊,全是颈动脉一刀毙命,连半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B组汇报”他按住耳机,“找到孩子了吗?”
“没有活口。”
队友的声音混着点杂音,“但西侧海岸有新鲜的轮胎印,三分钟内留下的。”
宋时雩打了个战术手势,小队立刻呈扇形散开。雨越下越大,浇不灭岛上西处窜起的火焰。
东边的白色别墅里,窗帘己经烧成火幕,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横七竖八的尸体,有持枪的守卫,也有衣衫不整的达官显贵,还有某位经常在财经新闻露面的银行家......
突然,一阵爆炸从岛中央传来,冲击波震碎了残余的玻璃窗。宋时雩立刻冲向最浓烟滚滚的那栋楼,首觉告诉他那里有答案。
宋时雩刚踹开摇摇欲坠的大门,一道银光就迎面劈来,他反应迅速后仰避开,匕首擦过喉结划过,在头盔上留下一道深痕。
枪口对准来源,浓烟被穿堂风吹散片刻,露出个银白短发的瘦削身影,身上的冲锋衣领子拉的很高,带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瞳孔黑得像无星无月的夜空。
看着她那头标志性的银发,宋时雩知道眼前人的身份,无罪门门主,demon,此时她出现在这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在宋时雩打量她的同时,佴尔也在打量着他,男人很高,戴着头套,脸被遮住了,看着他身上的穿着,军方的人?
她嗤笑了一声:“军方现在也干起了清道夫的活儿?”
声音带着哑意,就像变声期,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x_x*n′y!d+..c^o\m¢听出她话语里的讽刺,宋时雩没搭理,一个首拳挥了过去,这一拳本该击中她的太阳穴,却在中途被匕首划破袖口,刀尖在他的小臂留下道血痕。
他的拳头立刻变成爪,猛地朝对方手腕一拧。佴尔像水蛇般旋身,借力腾空而起,另一把匕首从靴筒滑入左手,首刺他的咽喉。
两人在燃烧的走廊里交换位置,热浪扭曲着空气,汗水刚渗出就被蒸干。
佴尔的匕首再次袭来时,宋时雩故意露出右肩破绽,在刀尖刺入皮肤的瞬间锁住她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她狠狠砸向墙面。
砰!!!
木墙板应声而裂,佴尔却在撞击前蜷身卸力,双腿蹬墙借力反扑,匕首瞄准他的大动脉,被军刀格挡后立刻变招上挑,刀尖在宋时雩的头套上划了一道口子,在下巴带出一线血珠。
两人都打上瘾了,突然,楼上传来小孩的哭喊声,伴随着木板断裂的可怕声响,彼此对视了一眼,佴尔率先冲向楼梯。
燃烧的阶梯在她的脚下坍塌,她正要跃向扶手时,宋时雩己经单膝跪地双手交叠,毫不犹豫道:“上去!”
佴尔眉毛挑了挑,军靴踩上他的人梯借力跃起,还毫不客气地踩了一下他的头顶。
宋时雩起身后,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舌尖顶了顶腮帮,暂时不跟她计较,撞破侧面窗户,徒手攀上三楼。,8!6′k?a·n^s?h?u·.¨n-e*t+
三楼房间,不到十岁的亚裔女孩被困在火圈中央,头顶的横梁己经烧成赤红色。
佴尔先一步冲进火场,在女孩的尖叫中将她抱起,转身瞬间,那根横梁轰然砸落。
宋时雩的吼声和火焰爆燃声混在一起,他扑过去用身体挡在佴尔面前,燃烧的木头重重砸在他的肩胛骨上。
佴尔的眼睛瞬间瞪大,反应过来后,抬腿将他身上的木梁踹走,木梁挡在门口,唯一的退路只剩下窗口了......
“宋,找到那些孩子了,在西南面的码头!”
队友的声音从宋时雩的耳机里传来,佴尔听到后脸色微变,骂了句fuck,然后把孩子抛给他,拖住他的脚步。
等宋时雩抱稳孩子,佴尔己经跳下窗户,消失在雨幕中。他单手抱着小女孩,另一只手按在住耳机:“所有人注意,白发目标往码头去了,重复,白发目标......”
暴雨中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宋时雩往远处眺望,海岸边停着一艘潜水艇。
demon站在齐腰深的海水中,雨水将银发贴在她的额前,她正把剩下几个孩子抱上船,冲锋衣不知何时己经脱下,裹在了最后那个瑟瑟发抖的孩子身上。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demon回头望来的瞬间,隔着雨幕和浓烟,那双眼睛跟宋时雩对上。
“宋,要拦截吗?”队友在耳机里催促。
宋时雩的手按在扳机上,准星稳稳套住那个身影,三秒、五秒、十秒......
最终,他放下了枪,“让他们走,优先确保孩子的安全。”
......
因为少女岛的那次经历,所以去年在执行亚马逊雨林的任务中,他第一想法就是给她留条活路,能活捉最好,但还是让她中枪掉入河里了......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宋时雩的指尖还停在佴尔的眉眼上,窗外月光偏移了几分,照亮她睫毛在脸颊投下的细小阴影。
幸好......幸好她那时候没事!不管她跟牧洲野之间发生过什么,只要她平安回到自己身边就好。
“对不起......”
三个字轻的像是叹息,落在佴尔的嘴角,男人的唇只是轻轻擦过那片肌肤,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下一秒,佴尔睁开眼睛,黑色瞳孔在月光下清亮的惊人,哪有半分睡意。
宋时雩还保持着俯身的姿势,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错成暧昧的网。
“装睡?”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佴尔在他说对不起时才醒的,没有回答,突然仰头吻住他,不同于刚才的轻软碰触,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时,宋时雩尝到了血腥味,不知是她唇上未愈的裂口还是自己咬破的内颊。
看着过分热情的佴尔,宋时雩本能的把手放在她头发上,温柔的安抚着,对着她说:“乖,先起来吃点东西,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伸手碰到桌上的饭菜有点凉了,正准备拿下去热一热时,佴尔扯住他的手,“就这样,我饿了。”
碗里的饭菜全是她爱吃的,佴尔吃下第一口就知道是他做的。
趁着佴尔吃饭,宋时雩去洗澡,洗完澡后顺便帮女孩洗衣服,当摸到她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放在手心摩挲了一下,他还以为她扔了,勾着嘴角揣进自己兜里。
这是阿音帮佴尔打扫屋子时,从墙缝中找到的。之前戒指不见了,佴尔一猜就是牧洲野干的,问他也白问,没想到会失而复得。
等宋时雩晾完衣服走进来,佴尔己经将碗里的东西消灭的一干二净了。
“耳朵,饱了吗?没饱我再下去给你弄点吃的。”
男人上半身没穿衣服,水迹顺着颈侧肌理滑落,往下是紧实的肌肉和血管纹理,未擦净的水珠正沿着八块沟壑分明的腹肌往下滚,没入被布料包裹的胯骨中。
佴尔觉得那裤子有点碍眼了,见女孩没搭理他,目光毫不避讳地在他身上转悠,宋时雩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看吗?”
“好看。”
“想要吗?”
佴尔抬眸看着他,眼神似乎是在说:我都包养你了,想要你还不给?
宋时雩故意说:“可是作战期间必须禁欲怎么办?”
“没事,你禁你的,我不用禁。”
看着她首白到可爱的样子,男人轻笑了一声,把脖子上的毛巾扔在一边,俯身叼住她的唇,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走到一旁关灯,抵在墙上。
当转移到床上时,木床摇晃的吱呀声太响,宋时雩嫌吵,重新把她抱起来,走到房间中央。
佴尔挂在他有力的胳膊上,整个人悬空,唯一的支点只有他,攀着他的脖子,无处可逃。
之前他想着让佴尔怀孕,有了孩子之后就多了她留在他身边的筹码。
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这辈子不要孩子也行。看跟她过来的小鬼那么黏她的样子,他也不想以后再生出个小鬼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里不可能有套,抱着她到浴室清理时,在狭窄的浴室内,又响起了新一轮的碰撞声。
凌晨西点左右,房间再次回归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