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我吧,我活该。·9¢5~k¢a\n′s^h-u^.\c!o`m′
没想到,狱寺隼人只是伸手,把川合有栖头上的眼镜拿走了,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眼镜腿上一点,眼睛就变成了墨镜,那是一幅可以调整不同模式的眼镜。
大半夜戴墨镜的人有三种,一种是目中无人,还有一种是装货。
最后一种是哭包用来挡眼泪。
川合有栖慌乱地在狱寺隼人周围转来转去,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对方。
“你、你、不要哭……”
狱寺单手捂着脸,看不清表情,说:“谁哭了!那是墨镜上的水汽!”
川合有栖:“哦哦!原、原来如此!虽然今天没下雨但有水汽很正常!”
她很给面子地假装不懂。
虽然长大了,但狱寺隼人生气的时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山本是会克制自己不说话,他则是一上头就什么话都往外放。狱寺隼人生气地谴责没良心的川合有栖:
“你这家伙,明明是你擅自来认识我们的,竟然一句道别都没有就跑走!”
“你知道被留下的我们是什么心情吗?!”
“我脑子里全都是你塞进来的莫名其妙回忆啊!你都把他们当放屁吗?!”
川合有栖拼尽解释:“不是的!我也想和你们好好告别再走的,是那个游戏突然坏了……”
狱寺隼人更加生气:“那你知道我们就在你家附近了,你也从来没想过出门看一眼我们啊!!”
川合有栖吓了一跳:
“不、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附近,如果、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起码会出来和你们打个招呼……”
原来他们就住在我家附近吗?是为了我吗?
她心想:
还能是谁,这附近只能是因为我了。.白*马`书,院? +庚?薪*嶵~全*
川合有栖的脑子还在运转,而狱寺的对话到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在理论,而是情感宣泄了。·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被朋友抛下的狱寺通红着眼眶说:
“你说谎。”
“你根本不把我们当一回事,我早就知道了,是我白痴我还来找你,你既然想装不认识,你现在回家就好了!我永远不会再来找你!”
“反正你根本不需要我们!”
“我现在就回意大利!我再也不管你!!”
“我们就当没见过!”
激烈的争吵下,川合有栖也忍不住飙泪,想要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又不敢碰:
“不、不要。”
“不要和我绝交。”
“我、我也很重视你们,不是说谎。”
“我真的不是故意、故意抛下你们的。”
她努力地,表达出内心的想法,向朋友迈出步子:
“是真的。”
她颤抖着伸出手:“我也一直在想你们。”
银发男人不说话,也没抗拒她的靠近,川合有栖的手碰到了他。
川合有栖的手碰到他,狱寺仿佛没感觉到一样不看她,保持沉默,女生说:
“我、我确实有过离开游戏的打算。”
“而让我无法下决定的,就是你们。”
“我根本舍不得你们,一想到要和你们分开,就没办法做下去……”
抽泣声传来,狱寺隼人扭过头,看到那张泫然的脸,和自己的脸上别无二致。
他的表情瞬间松动了,低下了身子。
两人一对视。
川合有栖马上伸手抱住了他,两个人的眼泪都哗啦啦地流,一副母子重聚抱头痛哭的样子。
女生抽泣,狱寺也捂着眼睛不说话,看不出来哭没哭。
川合有栖哽咽地说:
“你和山本,我不是不愿意见,你们也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一直都在想你们。”
“我只是,性格有问题……是我的错,你们没有做错……”
“都是我这个人的问题,我总是克服不了想法,我、我要努力改变自己。”
狱寺抽了抽鼻子:
“没事,你一直脑子不正常,我习惯了。”
川合有栖知道他在嘴硬。意思是:“不用改,现在这样也行。”
他原谅她了。
步伐声响起,另一个男人靠近 。
山本武从背后抱住两个人,宽大的手掌拍着川合有栖的背:“没关系的,大家都会犯错,这很正常。”
“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狱寺隼人想要吐槽这话也太少年漫了,但川合有栖猛点头,撞到了他的下巴,让他说不出话。
这个臭金毛,一如既往地冒失!
煽情的气氛让大家都眼含热泪,分开许久后这是第一次几人再重聚一起。
一时之间,三个大成年人都在抽泣,小巷子里都是抽泣的哭声。
“呜呜呜。”
“……(吸鼻子声音)。”
“……(擦眼泪声音)。”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巷子的另一边,出现一个身影。
熟悉的、高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