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霆要调去沪市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飞遍了整个军区。?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第一个坐不住的是老姜。
他黑着一张脸,连报告都忘了打,直接闯进了蒋军长的办公室。
“军长,我也申请调去沪市。”
蒋军长正为霍云霆的事头疼,一口烟卡在喉咙里,咳了半天。
“你凑什么热闹?沪市是你家开的,想去就去?”
“云霆那小子脾气冲,脑子一根筋。”老姜站得笔直,理由找得冠冕堂皇,“我不去看着他,怕他到那边给我惹出天大的篓子。”
蒋军长用烟斗指着他,气得手都抖了。
“他是三岁小孩吗?还要你跟着去擦屁股!”
话音未落,门口又探进来一个脑袋,是秦放。
他嬉皮笑脸地敬了个礼,“报告蒋军长,我也想去沪市锻炼锻炼。”
“锻炼个屁!”蒋军长一拍桌子,“你给我滚出去!”
“军长,你看啊,霍哥和姜哥都去了,我一个人留在北方多孤单。.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秦放挤了进来,“再说了,成立新的技术连络处,正是我这种脑子活络的人才发挥光热的时候啊!”
蒋军长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姜可欣红着眼睛,手里捏着一份申请报告。
“蒋军长,我也要去。”
这下,蒋军长彻底没话了。
他看着眼前这三个跟商量好似的兵,感觉自己的血压已经冲到了头顶。
“反了!都反了!”他把烟斗往桌上重重一磕,“你们当军区调动是菜市场买白菜吗?一个两个的,都想往沪市跑!”
“霍云霆是你们的团长,他去哪你们就跟到哪?那他要是上天,你们是不是还得弄个窜天猴跟上去?”
办公室里没人敢吱声。
最后还是姜可欣小声开口:“阿月一个人在沪市,我不放心。她家里情况那么复杂,我得去帮她。”
一句话,戳中了所有人的软肋。
蒋军长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许映月那摊子事有多麻烦。\x.i?a*o+s·h~u_o¢h·o/u_.`c^o?m-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象是赶苍蝇一样。
“滚滚滚!都给我滚!”
“申请留下,我批了!一个月后,全给老子滚去沪市!看见你们就心烦!”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离开那天,天气晴朗,却挡不住离别的伤感。
整个家属院的人几乎都来送行了。
刘姐拉着许映月的手,眼圈红红的,往她怀里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阿月,这是我给你做的辣白菜,还有几件我新织的毛衣。到了那边,天冷了就穿上。”
“刘姐”许映月鼻子一酸,说不出话来。
战士们围着霍云霆和老姜他们,捶着他们的肩膀,说着保重。
火车激活的汽笛声响起。
许映月站在车窗边,看着站台上那些熟悉的面孔,用力地挥着手,直到他们的身影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
火车包厢里,气氛有些沉闷。
老姜几个人都知道,等到了沪市,一场硬仗就要开打。
“阿月,沪市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秦放收起了平时的玩笑模样,表情严肃。
许映月深吸一口气,将前世今生的恩怨,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从孟忻州如何象一道光一样出现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到唐婉晴如何以远房表妹的身份住进许家。
“壮壮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孟忻州,我爸妈的死,是他们孟家联合了沪市好几个家族一起做的局。”
“许家被清算后,很快解封了,是他们瞒着我,把所有资产都转移了。”
许映月的声音很平静,象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包厢里的空气,却一寸寸冷了下来。
姜可欣紧紧握住她的手,气得浑身发抖,“他们他们简直不是人!”
“畜生!”老姜一拳砸在小桌板上,骂了一句。
秦放的脸也铁青一片,“妈的,这对狗男女!阿月你放心,到了沪市,哥几个帮你把场子找回来!非得扒了他们的皮!”
霍云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他只是默默地给许映月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将她的手从姜可欣那里接过来,用自己温热的掌心包裹住。
许映月抬头看他。
男人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里象是淬了冰,又象是燃着火。
她知道,他动了真怒。
“孟家在沪市的根基很深,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家族也参与了。”许映月继续说,“我这次回去,不光是要夺回许家的一切,还要把害死我爸妈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揪出来。”
“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开口。”霍云霆终于说话了,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撼动的力量。
“我们现在是一个新的技术连络处,在沪市有独立的行动权。”他看着许映月,一字一句,“不管是查人还是查帐,都方便。”
“对!”秦放立刻反应过来,“我们现在可是有官方身份的,查他个底朝天!”
许映月看着眼前这群为她义愤填膺的朋友,还有身边这个把她的事当成自己事的男人,心里那块因仇恨而冰封的角落,终于透进了一丝暖意。
她知道,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前路漫漫,杀机四伏。
但她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定。
孟忻州,唐婉晴,我回来了。
这一次,我带着我的刀,也带着我的盾。
游戏,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