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的重建工作尚未完工,残垣断壁间己支起崭新的黄花梨木柜台。~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林零擦拭着斩幽剑,剑身上残留的星图在晨光中流转;苏九黎蹲在角落锻造新的法器,淬火的火星溅落在青砖上;夏小棠正踮脚往墙上贴符咒,突然被铜铃的声响惊得笔尖一颤。
推门而入的是个身着墨色长衫的中年男人,金丝眼镜下的眼神透着焦虑,手中的檀木匣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听闻天机阁能解世间奇事……”他声音发颤,打开木匣露出半截断裂的水袖,暗红污渍在素白绸缎上晕染,“我是春台班的班主,戏楼里出了人命。”
夏小棠倒抽冷气,这截水袖上绣着的并蒂莲纹,与她昨夜梦中反复出现的场景如出一辙。*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班主继续道:“三日前,唱青衣的云霜姑娘在《牡丹亭》唱到‘良辰美景奈何天’时,突然僵在台上,七窍流血而亡。更诡异的是,此后每夜戌时,戏楼里都会传出她的唱腔,还有……”他咽了咽唾沫,“还有戏服在空荡的戏台自行起舞。”
林零的罗盘指针开始逆时针旋转,青铜表面浮现出梨园行特有的戏脸谱纹。苏九黎将新锻造的陨铁剑收入剑鞘,挑眉道:“听起来像厉鬼索命,不过唱戏的讲究‘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说不定有隐情。?g`o?u\g!o¨u/k.a·n?s¨h?u~.`c_o?m^”
西人赶到春台班时,暮色正给飞檐挂上阴影。残破的匾额“阳春白雪”西字剥落大半,门缝里渗出的檀香味混着腐臭。班主掏出钥匙的手不住发抖:“自从云霜出事,戏子们都跑光了,只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戏台方向传来清脆的响板声,接着是婉转的唱腔:“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夏小棠的玉镯突然发烫,她看见二楼的雕花窗棂后闪过一抹水绿色身影。林零挥出斩幽剑,金光劈开大门,却见戏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件缀满珠翠的戏服悬浮在空中,水袖翻飞间,露出脖颈处青紫的勒痕。
“是吊死鬼!”班主瘫倒在地,“云霜她总说有人在后台盯着她,我以为是她入戏太深……”苏九黎蹲下身,捡起散落的戏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班主搂着个穿戏服的女子,女子腕间戴着与夏小棠相似的莲花银镯。
“这女子是谁?”林零的声音冷下来。班主脸色骤变,突然抓起木匣转身就跑,却被楚离的锁链缠住脚踝。影卫首领从他怀中搜出本暗红账本,扉页画着九幽教的蛇形图腾,其中一页用朱砂标注:“梨园血祭,八月十五,引镇魔密卷残魂。”
夏小棠的魂火在指尖燃起,照亮戏台角落的暗门。密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墙壁上钉满生辰八字,最中央的木桩绑着具穿着嫁衣的女尸,正是云霜。她的胸口插着桃木剑,剑身上刻着的却不是镇魂符,而是颠倒的九幽咒文。
“有人故意用镇邪之物养煞!”苏九黎的剑尖挑起地上的黄纸,上面写着《牡丹亭》的唱词,每个字都用血写成。此时,地面突然震动,云霜的尸体缓缓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眶里爬出黑色蜈蚣,戏台上方的藻井裂开,无数戏服如厉鬼般扑下。
林零的斩幽剑与楚离的锁链交织成光网,夏小棠则挥动画笔,魂火在空气中勾勒出封神阵纹。混战中,夏小棠瞥见云霜的尸体手中紧攥着枚银锁,锁上刻着“长命百岁”——这正是她在梦中见过的信物。随着一声尖锐的戏腔,整个戏楼开始扭曲变形,变成一座阴森的古宅,而他们,竟被困在了某个时空的缝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