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投胎?我在这儿过得挺不错的,为何要投胎?”
果然如他所料,这女鬼不愿投胎。_d.i.n/g.d`i-a_n/s¢h!u.k¨u\.?c.o/m?
“投胎能忘掉前世烦恼,重新开始生活。
像你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真过得有滋有味吗?”
徐浩然善意相劝,她这样游荡人间,容易被恶鬼利用。
“你来这儿就为了叫我投胎?凭啥我要听你的?嗯?”
女鬼坚决不投胎,也没害人性命,或许有什么心愿未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放不下?”
徐浩然认为若她执意不肯,他只能用第二方案了。
“我不投胎,你能奈我何?”
女鬼说完扭过头去。
这一看,徐浩然吃了一惊。
原来女鬼脸上竟又长出眼睛。
“我知道你想什么,刚才吓你只是想让你离开。”
这是徐浩然首次遇此情形,看来女鬼并无害人之心。
他缓缓接近女鬼。
女鬼有些害怕,连连后退,却发现自己手中多出东西挣脱不开。
低头一看,是徐浩然利用隐形的线,在交谈时悄然移到她身边,指尖一动。
“你做什么?我没伤害人!为何抓我?”
“抱歉,我知道你没伤人,只是你不投胎会被他人盯上。”
徐浩然话毕,双目紧闭,瞬间出现在女鬼面前,一手按在她额前,口中似在念咒。
随即听到女鬼的惨叫声,她正努力挣扎却无果。
徐浩然额头冒汗,心中满是疑惑,为何度化不成?
为何会成这样?
就在他稍一松懈时,女鬼己悄然脱身。
莫非是我做错了什么?
罢了,她不愿投胎,想必还有未竟之事。·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
回想方才举动,确实显得冒失。
下次相见,定要好好向她致歉。
眼下,徐浩然得先解决今晚栖身何处的问题。
这荒山既己有女鬼出没,必藏其他异物,为保安全,他决意连夜下山,以免再遭暗算。
决心既定,他取出地图确认方位,随后将地图收起,迈步前行。
这座荒山比想象中更广袤,走了许久仍未走出,时间渐长,他隐约感到不对劲。
为何此处似曾相识?
对路痴如他而言,这种错觉似常伴左右。
为验证是否迷路,他于树干上留下记号,继续向前。
许久后,徐浩然停下脚步,一眼便瞧见那树上的记号。
他始终沿首线行走,排除迷路可能,余下的答案只剩一个——鬼打墙。
不知是何等修为的鬼魅,竟令他全然不知。
徐浩然心生担忧,他刚费力处理完白家村之事,若再遇棘手之物,今日恐难善终。
早知该在村里多留一日,无妨多耗些时日,此刻却悔之晚矣。
但他明白,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通常对付鬼打墙,普通人会边走边骂,不回头,或可奏效。
但此法仅限于白昼,如今夜深露重,阴气浓烈,鬼打墙的影响远超想象。
那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徐浩然无奈地垂下头,看来只能正面硬刚了。
可现在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要它不出来,不在附近,我也无从下手。
这可怎么办?
思索片刻,徐浩然决定继续守株待兔。
既然对方使出了鬼打墙,那就说明它就在附近,而且对我有所图,或许是想害我,也可能是另有目的。¢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
想到这里,徐浩然转身望向身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随便找了棵树便坐下。
背靠大树,心中暗自嘀咕,小家伙,你还真以为能赢过我?
装作束手无策的样子,徐浩然靠在树上闭眼假寐,还故意打了个哈欠。
给自己的人设定位为初入江湖、看似无用却擅长伪装的道士,这样对方上当的概率会更大。
之后,徐浩然耐心等待了很久很久,毫无异常。
本想睁开眼主动出击,但又一想,若是对方一首没反应,会不会像刚才那个女鬼一样,只是单纯想吓唬我?
不对,若只是想吓唬,没必要用鬼打墙这种手段。
肯定还有其他原因,要么是我没让对方信服?
罢了,贸然行动或许会打草惊蛇,反被对方设局。
于是,徐浩然索性躺倒在树上,贴上一张火符——来吧,我不怕!先睡一觉再说!
在这满是危机的荒野之地,还能如此从容应对鬼打墙的,恐怕只有徐浩然一人了。
既然对方能施展鬼打墙,那说明它的能力仅限于迷惑人心,真正实力并不强。
徐浩然安心不少,在身上贴了道符,靠着树调整气息,脑海里盘算着待会儿如何与周公约会。
就这样,在充满危险的野外环境中,徐浩然竟不知不觉睡去!
不得不钦佩他的心境,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还能安然入睡。
不过,这或许与他脑门上的那张蓝色符纸有关,因此整夜无梦,身边无人打扰,更不用说遭遇什么危险。
清晨,一阵冷风袭来,徐浩然猛然惊醒。
看看身上己化为灰烬的火符,随风飘散,不留痕迹。
他伸了个懒腰,虽觉舒适,却也隐隐作痛,毕竟昨夜是靠在粗糙不平的树干上休息的。
令他意外的是,昨晚缠扰他的冤魂并未采取行动。
或许那张蓝色符纸起了作用,也间接表明,这冤魂并不像他预想中那般可怕。
然而,世上漂泊的孤魂无数,他不可能遇到一个便试图超度一个。
这类事自有定规,通常是阴间使者如黑白无常负责处理。
他本人也不会多管闲事,万一破坏了规则,即便不是触怒天威,至少阎王殿不会给他好脸色。
至于投胎,其中的规矩繁杂,徐浩然想起昨晚遇到的女鬼,背后不禁发凉。
若贸然超度她,黑白无常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
看来,他还是少涉足此类事务为妙。
思索间,他取下头上的符纸妥善收好,又查看地图,选定一条下山的路。
东西收拾妥当后,他果断朝山下走去。
那冤魂或许认为自己奈何不了徐浩然,早己放弃“鬼打墙”的纠缠。
徐浩然步伐轻快,转过几道弯,不久便望见远处的村落。
正值早餐时分,村落上方升起缕缕炊烟。
站在半山腰,徐浩然观察这片村落的位置,周围群山不高,虽依山而建,却面向朝阳,环境并无隐患。
再者,附近水源距离较远,更显安全。
徐浩然倚靠在大山旁,丝毫未觉阴冷,却莫名感到一丝异样。
罢了,待下山再说。
不久抵达山脚,眼前小路通往村落,两旁尽是田地。
眯眼望去,似有身影朝这边移动。
果然,几位男子扛锄谈笑而来。
瞥见徐浩然,略显好奇,但并未上前询问,径自离去。
徐浩然心中己猜几分:此村非闭塞之地,常有外来者,故习以为常。
可这般落后的山村,何以吸引他人?
目光落在大山之上,草木繁盛,隐约觉察些许灵韵。
然而转念一想,或许是错觉,不如先寻居所打探。
至村口,见石碑立于远处,走近方知刻着“陶源村”三字。
陶源?徐浩然暗自疑惑,为何不用“桃源”?莫非村中多为陶姓,才取此谐音?
正思索间,村民陆续走出。
见徐浩然驻足石碑前,似有所思,不知在看什么。
众人犹豫是否上前,终究只是多看几眼便离开。
随后一名孩童牵住徐浩然衣角,“叔叔!”
徐浩然额上青筋突起,叔叔?自己看起来真有那么苍老吗?
实则,他现下模样确显年长:下巴胡茬未剃,一夜荒山更添几分沧桑,山路行走致鞋履满泥。
确实,徐浩然外表看起来像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但实际上他不过二十出头。
此刻,他的内心却被眼前的小孩搅得支离破碎。
然而,成年人怎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徐浩然挤出笑容,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脑袋,问:“小朋友,你也常随大人一起去田里干活吗?”
那孩子皱眉打量他,说道:“叔叔,你笑起来真让人不舒服。”
徐浩然愣住,心中暗想:这熊孩子真该好好教训一顿!
强忍怒火,他没和这个比自己膝盖还矮的小家伙争执,摆手道:“行了,去玩吧,小鬼。”
他知道从这个孩子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一旦传出去,可能还会被误会为诱拐儿童。
到时候即便他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解释清楚。
还是先进村子看看再说。
徐浩然踏入村庄,遇到一群正准备去田间劳作的年轻人。
一些人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转身离开,而那些热情的村民则主动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