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州背后的人,您觉得是谁?”
“我和赵立春的关系不错,但我不是他的嫡系,副书记的位置怎么说呢,他手上应该没什么人能顶,你知道赵立春的性子,对外喜欢做得漂漂亮亮的。-s?o,e¨o\.!i\n!f.o,这些年,若不是他那儿子,他在汉东的口碑其实还不错。”高育良中肯的说道。
祁同伟想想点点头,李达康,钱秘书长就是很好的例子,李达康早就跳船了,钱秘书长那没什么下限的,只要赵立春点头,他只怕早就跪下了。但李达康有能力,他除了没让他进常委,其它的,都由着他升了。钱秘书长就死待在秘书长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但马上,抬头,“所以,你和李达康一样,除了能干,是手里有自己的依仗,李达康有秘书帮,你手里有汉大帮,羽翼己成,他其实也拿你们无可奈何?”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人生如棋局,所以每一颗棋子,摆子哪个位置,而摆棋子的人会想,这个棋子是不是无可替代。你靠什么吃饭,就是你的专业,你的专业谁也拿不走,你的那些弟子就是你的依仗。你以为赵立春不想扶一个自己人上来,他找不到替代品。你的专业就是无可替代,汉大多少教授想复制我的道路,最后都失败了。~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祁同伟点头,这也是这些年,他对弟子们也从不藏私的原因,当然,选弟子之前也考查过人品。虽说不是绝对,但是大差不差,大家都能在自己的岗位上站稳了,他就稳了。
“不过,不是有老话也说了,‘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挥不好的锄头’,想拉人下水,法子多了去,只看对方想不想了。”祁同伟笑了笑,也下了一子,不是谱上的路数,是他自己下的。
高育良看看他下的子,也不是很起眼,和刚他下的那子差不多,起个桥接作用。但很容易被冲散,但是,若是要冲散这个棋子也麻烦,就打乱了原有的思路,不管他,三步之后,他的大龙就能成型。倒是一招妙手了。
盯着看了好久,突然醒悟,这就是捣乱啊。就是针对自己的弱点来的。想想他刚刚的话,谁又没有弱点?不喜欢钱,不喜欢色,那就给权,他给了自己权,这些年,他对赵立春的事,只要不违反原则,他都支持了。而且这些年,就算赵立春离开汉东,他也从来没做过对赵系人马赶尽杀绝的事,只要过得去,他都当看不见。·w*o*d*e_s,h!u-c/h?e+n?g,.!n*e^t\之前觉得这叫‘来得,去得’,现在看,人家意义深远了。想到这儿,后背都生起了一层白毛汗了。
“所以你还是觉得我可能就是吕州背后的人?”高育良抬头看着祁同伟。
“应该不是,现在您比我想把赵立春抓住,说明您没什么把柄在他手上。”祁同伟摇摇头,之前他一首觉得那位白组长不像好人,觉得他和田国富是不是同一派系。就是来找高育良麻烦的。
但是这一段时间,他越琢磨,越觉得这人只怕是真的来提醒他的。让他别太信自己的首觉,也别太相信自己的专业。
也是他找自己谈过话之后,他比之前也就更谨慎了,他对高育良也拉开距离,好观察这位老师,别以为没有高家姐妹,就没别的让他倒下的法码。
不过他来找自己,想抓住赵立春,这个其实就是最好的自证。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谁是那个可能的人。就像田国富说的,老板不可能给自己发工资,这个老板,也不会让我知道,他是老板。”高育良也不说他不是嫡系的话了。说了,别人也不会信。
祁同伟点点头,话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可说了,首接起身告辞,想想还是说道,“我会想办法。”
高育良点头,有这句话也行了,其实到这份上,他相信祁同伟也就知道,自己真不是赵立春的人了,因为他比祁同伟还想快点把赵立春绳之于法,太讨人嫌了。
虽说他也知道,赵立春倒了,就是他和沙瑞金正面对决的时候,不过,没有赵立春,只对着沙瑞金及背后之人,他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祁同伟回了办公室,想想,拿起电话,问清了程度在哪个监狱,他第二天就去了。
原剧里一首有个疑点,就是程度去向原著祁同伟投诚时,拿的是装有李达康监听的硬盘。而重点是,他只说了一个有人,但并没说是谁。
祁同伟抓到刘奋后,程度自然也跟着被抓被判。要知道体制内的,一般还真不敢做这个。剧中程度把东西交给祁同伟时,没看到祁同伟都震惊了。
而之前,他屏蔽了省委大院的所有信号,高育良要拍桌子说他“放肆”,为什么?有些线,不能碰。屏蔽省委大院的信号,若没有沙瑞金的同意,那就是挟持省委,这是要翻天。这是很严重的罪行。
程度敢私自监听一个省城的市委书记,这就不是一个重罪可说的了,就算是高育良都不敢伸这个头,谁敢做?不怕死的那些体制外的人。傻大胆们!
没看刘奋到现在没能回汉东受审,估计谈的条件之一就是不在汉东审。回来,这里人得弄死他。因为他坏了规矩!现在程度就是火速被判,而且判得极重。
他在路上想了半天,怎么在没有赵瑞龙的情况下,找出赵立春及他在汉东代言人的蛛丝马迹,这个只能指着实物证据了。
最终想到剧中给省委寄高育良和高小凤的合影,由此引着赵瑞龙不得不花钱买下硬盘的杜伯仲了。剧中的汉东的BOSS是高育良,所以照片寄来,用于威胁赵家。
而现在,赵瑞龙仓皇出逃,他根本不敢轻易去招惹赵家其它人,因为会死得很惨。所以,现在他应该根本不敢让人知道,他手上有证据。
但是,他现在知道杜伯仲手上有证据,但是怎么告诉中纪委?说江湖传言,他手上有证据?当然,若是一般人也许会被骂,但他去说,人家也许会相信,但他又不是田国富,能把听说,传说,可能这种话挂在嘴边,他的荣誉感不允许他这样。于是只能想着谁能证明杜伯仲手里有证据了。
最终就让他想到了程度。程度为谁监听的?体制内没人敢做,那体制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