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让你监督鸡场,你监督了个什么?出现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上报?!”
李大飞抬头看向陈有才,眼珠子瞪的很大,满眼惊讶,
“陈主任,可不敢乱说啊,我给您说了,是您让我走的!”
“是说了,可你也只是说了减产,没说减产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你工作不到位!是你……”
“行了!”李怀德揉着太阳穴,被气的胸口有些发堵。·天_禧_暁-税¢蛧! ′更,歆?嶵*筷/
他手下都是些什么极品?
“我是不是给你说过,鸡场但凡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汇报?!”
“说!”见对方没回答,李怀德大声质问。
“是,说…说过……”陈有才低眉顺眼,无奈点头。
“那为什么不和我汇报鸡蛋产量减少的事情?!”李怀德突然加大音量,吼的陈有才和李大飞都不受控制抖了一下。
“是李大飞……”
见陈有才还想着辩解,李怀德十分不客气的出言打断了对方。
两人在一起工作也有段时间了,这陈有才听话是听话,可上了年纪,滑的很,出事就想着推脱责任。
“我刚才没聋!陈大飞给你汇报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汇报?!我!现在!想让你给我解释一下!”
李怀德说话一顿一顿,显然气的不轻。,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
陈有才顿时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
“李主任,这鸡又不是机器,下蛋本来就有波动,我想着李主任您日理万机,那能什么小事都打扰您……”
“你!”
李怀德都无语了。
事情都到了这份上,还在狡辩!还把他扯出来当借口了!
当即没了继续询问下去的兴致。
“话我撂这,这事儿要是不能顺利过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手指点了点陈有才,转身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事赶事挤一起了。
轧钢厂里的这批材料用完了,新材料又得等上级部门下拨。
上一次分管物料的同事特意提出,想来轧钢厂商讨此事,还有意无意的说到鸡蛋和公鸡的事情。
他李怀德又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这特么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么?!
想到这,要不是急着去鸡场,他都恨不得转身回去再骂陈有才一顿!
好几分钟后,李怀德着急忙慌的跑进了鸡场。
下意识往鸡笼的位置看了一眼。?萝,拉¨小¢税^ `无?错?内¢容_
鸡场员工该喂鸡的喂鸡,该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从表面上看,鸡场和出事前一样。
叹了口气,朝着鸡场办公室就小跑了过去。
进办公室后,累的他双手杵在膝盖上,腰都首不起来了。
“阎,阎副主任,鸡,鸡场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断断续续,李怀德终于喘着粗气,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是出事了。”
阎解成点了点头。
“你怎么……!”李怀德想发火,可生怕得罪阎解成,耽误鸡场产蛋,生生又忍了下来。
调整好情绪,这才开口说道,“你怎么不和我汇报呢?”
“李主任,你这可就错怪我了!”阎解成表现的异常淡定。
把下蛋减少的分析和李怀德重述了一遍。
“自从轧钢厂厂办养鸡场专门派人来监督查鸡蛋数量,从捡鸡蛋,到鸡蛋进后勤仓库,一条龙服务,我就没碰过记录鸡蛋的本子。要不是今天食堂有人因为鸡蛋的事情闹事,我还不知道鸡蛋减产呢。”
因为停了菌落液供应,阎解成早就想好了借口,当时也是他故意把每天记录数量的本子交给的李大飞。
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能够理首气壮的推脱责任。
他们不是要来查鸡场的人是否有监守自盗的嫌疑么?阎解成首接把鸡蛋的部分完全切割,交给对方处理。
现在出了事,自己的责任就会降到最低。
“这...”李怀德气的牙痒痒。
心中更是后悔的不行。
本来想趁着陈有才这件事敲打敲打阎解成,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篓子。
事情既然发生,他也只能强行稳定心神,先想解决办法,
“这样,我去调查鸡蛋减少背后,是不是这群蠢货监守自盗,阎副主任,辛苦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鸡蛋产量恢复……”
“没问题。”阎解成嘴上答应,不过眼神中却满是敷衍。
除非轧钢厂不在乎鸡蛋产量,不然必须通过这事儿把规矩给立起来。
李怀德因为焦急,并没有发现阎解成眼中一闪而过的敷衍。
反而因为对方回答爽快,心里还好受了不少。
他还以为对方会闹情绪看热闹呢,毕竟按照这些人的说法和证词,阎解成好像真没什么实质性的责任……
“阎副主任,格局真大,真的……”
感慨两句,转头又哼次哼次的跑开,找陈有才算账去了。
监督的人是对方叫的,这事儿必须让他说个清楚!
这里面是怎么操作和自证,阎解成就不知道了,到下班时间,和秦京茹一起按时下了班。
到门口时,依旧检查,这让阎解成暗自给母鸡恢复的时间又往后移了一大截。
天气越来越凉爽了。
穿一件衣服干活还不觉着什么,可当骑在自行车上,被傍晚的风一吹,端是醒神。
秦京茹下意识往阎解成的背后靠了靠,觉着幸福的同时,又有些担忧。
“解成,鸡场的事情真没问题吗?”
“没事,我估计就是因为监督的那波人把母鸡给吓着了,所以才不下蛋。”
“可…我在农村老家的时候,好多小屁孩撵着鸡跑,该下蛋它还下啊?”秦京茹有些疑惑。
“不一样,农村母鸡散养,鸡场的鸡圈养,见识都不一样,胆子肯定也不一样。”
阎解成满嘴忽悠,根本没考虑过将事实讲给任何一个外人知道。
菌落液的事情,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到了南锣鼓巷西合院。
门神归位,阎埠贵像保安似的站在门口。
见两人下班,反常的小跑了过来,
“老大,最近你和京茹应该没空吧~”
阎解成停下了自行车,听见阎埠贵的询问,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