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杳目光落在娇月红肿的脸上:“谁打的?”
娇月指向方刚。+w`d?s,c¢w¨.·n¢e_t^
谢清杳:“你可是犯了什么事,才让方县令打的?”
娇月跪在地上,磕头道:“民女是犯了报官一事,打扰了方县令的美梦,民女该死。”
“确实该死!”
谢清杳冷呵一声,可目光却是落在了方刚身上。
方刚脖颈发凉,他磕头道:“静王妃,下、下官喝了点酒,一时说错了话,还请您原谅。”
谢清杳冷笑:“官府的办案的,报案竟成了错?你蓄意殴打,当街调戏姑娘,甚至还对福王妃出言不逊,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这些罪名,你一个脑袋够吗?”
方刚爬过去,小声道:“王妃,下官的姐姐在宫里当妃嫔。”
谢清杳眼帘微垂,听着他说的话,不屑一笑:“这就是你招摇过市,欺男霸女的原因?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宫侍奉皇上的人是你呢。”
方刚咬牙:“不看僧面,看佛面,您是女人,应该知道枕边风的厉害吧?”
谢清杳目光一冷。
“你竟敢议论圣上,陛下乃明君!把他压入大牢!”
差役面面相觑,想动又不敢动,这两个人都是他们不敢得罪的人,“大人,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
灰溜溜回去,以后怎么当老大?
方刚道:“你只是个女人,没资格参与这些事情,静王都不在,您就别装了……”
话音刚落,一把利剑,贯穿方刚的胳膊。
裴元阙飞速下马,走到谢清杳身边,搂住她的腰:“不是跟你说了?遇到这种人,不必受委屈,直接杀了。”
谢清杳靠在他怀里。
“大庭广众杀人,总归是不好的,你怎么来了?”
“前面出了点事。”裴元阙道。
这时,冷竹上前拔出方刚胳膊上的剑,鲜血四溅,只听一声惨叫。
方刚哭着爬过去:“静王殿下……”
裴泽冷笑一声,他踩在雪里,步步逼近,“我五皇兄真来了,你又不高兴了,方刚,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不是全身上下都很硬吗?”
“不…”方刚失血过度,脸色惨白,“下官硬不起来。)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
百姓哄笑,那几个猥琐男,被吓得酒早醒了。
裴元阙冷冷道:“把这些人都带去刑部,让尚书大人好好审审!”
朱似玉看着那几人,冷哼:“呸,下头男!”
两个总是闹事的青楼老鸨也被抓走了。
花楼再次热闹了起来。
谢清杳道:“你和八弟去忙吧,我和似玉再玩一会儿。”
裴元阙留下了墨竹,“我会尽快回来。”
下午,竟然下起了雨。
到祁柔家里还有一段路,谢清杳牵着朱似玉的手:“我们躲躲雨,墨竹去买伞了。”
巷子里走来了乞丐,他弯着腰,走到她们面前。
掂了掂手里的破碗。
朱似玉放上一锭银子:“现在天冷,去买点棉衣吧。”
乞丐没走。
谢清杳觉得不对劲,将似玉往后呼了呼,余光一直盯着乞丐的动作,“出门太着急,就带了一两银子,若是你饿了,可以去王府,我会嘱咐管家的。”
财不外露,似玉给的太多了。
万一乞丐心生歹念,墨竹又不在,影谨去买糕点了,她们很危险。
乞丐抬起头,“清杳姐姐,好久不见。”
是裴元石。
谢清杳道:“你怎么在这里?”
裴元石跟了她们一路了,他接着雨水,将脸上的灰洗干净,“清杳姐姐,我找了你好久。”
谢清杳:“你如今是朝廷通缉罪犯,不该出现在这里。”
裴元石:“我只想见你一面,清杳姐姐。”
“好了,现在见到了,你可以去官府自首了。”谢清杳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但手已经捏住了匕首。
裴元石伸手:“清杳姐姐,你跟我走。”
谢清杳:“跟你当乞丐吗?”
裴元石逃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能带清杳姐姐走,他想,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可看到她如此冷漠的眼神。-1¢6·k-a-n.s!h·u_.¨c¢o!m_
幻想破灭了。
他双手握拳,咬牙道:“清杳姐姐,我也很好的,你不给我走,我就给你同归于尽。”
谢清杳:“不走。”
裴元石握着早就准备好的石头,要朝谢清杳脑袋上砸去。
谢清杳更快,她拿出匕首。
一刀致命。
这上面有毒,轻易是不用的。
“乱臣贼子,死有余辜。”
墨竹和影谨回来,他们跪在地上:“属下该死,竟然贼人有机可乘。”
“去报官吧。”谢清杳吩咐。
她和朱似玉拿着东西去了祁家,萍娘和祁柔搬出了王府,还是选择住在了以前的院子。
在这里,她们过得舒心。
在那儿吃了晚饭,谢清杳和朱似玉才回了府。
璃火小声道:“王妃,奴婢发现了一件事,还请王妃不要着急…”
她带着王妃走到角落。
“这几天,奴婢总看到太医端着药去王爷的书房,若是生病,不必遮遮掩掩,王爷…似乎不想让人知道。”
谢清杳蹙眉,她想了想,没觉得元阙生病了。
“璃火,多谢你告诉我,王爷呢?”
璃火道:“刚好太医去了书房。”
谢清杳快步走到书房旁边。
门没有关。
太医道:“王爷,您为何要服用这避子汤?王妃的身体很好,可以生孩子。”
裴元阙喝下汤药,淡淡道:“此事,你别管了,这件事情,还是要瞒着阿杳。”
“咳咳…”
谢清杳清了清嗓子,屋里的两人都看了过来,她大步跨了进去,“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太医朝谢清杳作揖:“微臣见过王妃…这事,还是让王爷亲自给您说吧,微臣先告退了。”
他感觉到危险要来。
脚底抹油,赶紧跑了。
书房里,就剩下两人了,谢清杳关上门,光线暗了暗,她走到案桌前,拿起药碗,闻了闻。
面色一沉。
“阿阙,你不解释解释吗?”
裴元阙伸手,想要揽住她,却被女子躲了过去,他轻笑:“生气了?阿杳不是知道我喝什么了吗?”
谢清杳生气道:“为什么?”
裴元阙再次伸手,这次成功将她揽入怀里了,他道:“我找人了解过了,你现在还小,生孩子很危险,我与你尚且没有甜蜜完,你若愿意生,过几年再生,避子汤对你有危险,我便让太医研制出让男人不能怀孕的避子汤。”
谢清杳心里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她的心里泛起涟漪,她低头道:“我几年不能有孕,他们会说我的,也会给你纳妾。”
裴元阙道:“我早已想好,对外宣称,我不行。”
谢清杳手指搭在他的嘴上。
她娇哼一声:“谁敢说你不行。”
“哦?阿杳觉得我行?”裴元阙喉结滚动,看向她的眼神不再单纯,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
谢清杳想要抽出来,但已经抽不出来了。
“我…我要去睡觉。”
裴元阙弯腰抱起谢清杳,放在案桌上,他与她平视,他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吻了一口。
“药好苦。”他声音有些委屈,“亲亲我。”
谢清杳主动稳住她。
她一般不敢主动,每次主动,都会被折磨半死,可现在,她发现她真的好爱眼前的这个男人。
“唔…别咬我…”
裴元阙哪儿顾得上这么多,地上散落衣物,怕桌上的东西伤到妻子,他将东西全部挥到地上。
她倒在案桌上。
“阿阙,别,这、这里是书房…”
回应她的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心里升起异样。
“案、案上凉…”
裴元阙揽住她的腰,抱着她坐在木椅上,他靠在木椅上,面色薄红地看着她,哑着嗓子道:“阿杳,你动。”
谢清杳脸早已红透。
她在男人的带动下,开始慢慢地动。
雨滴搭在窗户上。
听着屋里的暧昧声,花蕊躲了又躲,走廊边上,她浑身湿透,冷竹走来给她打着雨伞。
用内力烘干。
“怎么在这里?赏雨吗?”
花蕊咬唇:“不是。”
这怎么解释?她下意识看到书房。
冷竹习武,耳力极好,只是听了一声,便自觉屏蔽,握住花蕊的手,往旁边走了走:“我陪你在这里等着。”
良久,天微微亮起。
热水一桶一桶提进书房。
谢清杳被抱回了寝屋,她不着一寸,随意动了动,便觉得小腹似乎顶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轻声道:“不是昨晚才…”
裴元阙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昨晚是昨晚,今天又想了。”
“……”
自打成婚,谢清杳不知道这样没羞没臊的日子过了多久了,她半年未有身孕,有很多人确实着急了。
纷纷进献妙药。
只有他们清楚,是他们不想要。
这时,有好事的大臣按捺不住了,开始往静王府塞人,但都被赶了出来,官员没眼力见想要带静王偷吃。
都被裴元阙绑起来扔到猪圈里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
谢清杳轻抚小腹,看着高兴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男人,她道:“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和孩子。”
“那是自然。”裴元阙靠近她的耳朵,他低声道,“我问了,太医说,三个月之后便可进行…”
谢清杳瞳孔微颤,她娇嗔道:“阿阙!”
“阿杳,我错了。”裴元阙牵着她的手道,“走,我们该去参加宫宴了。”
谢清杳望着漫天大雪,呼出一口热气。
“时间过得好快,又一年了。”
“新年快乐。”
“阿杳,新年快乐,我爱你。”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