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她的脸上闪过各种颜色,接着面色如土的咽了下去。^天-禧¢小¢税.枉- \首\发′
“味道怎么样。”
沉相臣问道。
“挺不错的,你尝尝。”
沉言昭装出一副很是美味的样子,惹得母子二人纷纷好奇起来。
“真的不错吗?”
沉母倒是将信将疑,但看着沉相臣一口便吃了大块的样子便放心了尝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
沉言昭看着二人同样难看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把这道菜撤下去。”
沉相臣黑着脸让管家端走。
“你啊。”
沉母无奈地叹了口气。
午饭很快吃,沉言昭回到自己院子看起了沉清窈送来的东西。
一封封写着让她亲启的信件,也是沉相臣经历大战小战之前写下的遗书。
她一封接一封地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等还剩最后几封的时候,她将这些信全都放进了自己的梳妆台中,独自坐在软榻上平复着心情。
信中话语字字恳切,同时带着思念和珍藏起的爱慕。
自从皇帝赐婚的圣旨下了之后,她便察觉自己和沉相臣的关系好象稍稍向前迈了一步。_看¢书¢君¨ ?更`新\最¨快!
她下意识地逃避思考这种问题,躺在床上午睡去了。
到了晚上,沉相臣得知季升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已经将自己出卖,连晚饭都没露面。
沉母还以为二人闹矛盾了,还在沉言昭走后派人去请沉相臣过来,好好教育了他一顿不能惹妹妹生气。
沉相臣有口难言,吃得吃下这个闷亏。
第二日一早,沉言昭还未用过早饭,季安澜便派人来接她了。
匆匆进了宫,发现嫔妃还在给季安澜请安。
她被晴儿带到一墙之隔的地方坐了下来,听着季安澜训斥着不安分的妃嫔。
落了胎许久都没振作起来的容嫔今日难得来给季安澜请安。
等外面只剩下容嫔和德妃的时候,晴儿才请她出去。
“参见皇后娘娘。”
有人在场,还是要装一下的。
“免礼,坐下吧。”
季安澜直接让沉言昭坐在了德妃前头,德妃也没有生气,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沉言昭。
倒是容嫔,本想着和皇后单独说几句,没想到德妃也留了下来,还有沉言昭居然也一直在后面。
“皇后娘娘,嫔妾身子不爽,先行退下了。¢兰~兰*文*学\ ′首~发~”
她立马站起来要走。
“好,晴儿,还不快去扶着容嫔。”
季安澜痛快地让她先走。
晴儿迅速上前扶住了她,却被她一下推了过去。
“娘娘,嫔妾带了婢女来,就不劳烦娘娘宫里的人了。”
容嫔虽然脸色还苍白着,但走起路来速度一点都不慢。
等她彻底从坤宁宫出去了,德妃突然出声。
“皇上心尖上的人,也不过如此。”
沉言昭闻言看向季安澜。
“走吧,都去内殿吧。”
季安澜带着二人进了内殿,房嬷嬷知道沉言昭没有用膳,此时已经将早饭摆好了。
“你先去吃吧,我去换衣服,月儿可以信任,没事。”
德妃名叫齐月,是太傅家最小的女儿。
可前些日子沉言昭才听沉相臣说太傅已经被皇上准许告老还乡了。
沉言昭此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直到季安澜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出来,沉言昭这才松了一口,夹起糕点送入口中。
等沉言昭吃了六分饱便停了下来,坐上软榻三人聊了起来。
“我把剩下的佛陀子分了一半出来还给你。”
季安澜将包好的药拿给沉言昭。
看着她当着别人的面拿出毒害了皇帝的药给自己,总让沉言昭不停地看向齐月。
“沉小姐总是看着我干嘛,皇上让暗卫埋伏在我父亲归家途中,导致我父亲还没到家便咽了气,我比任何人都巴不得让他死呢。”
齐月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眼底却是阴狠一片。
沉言昭想着回去问问沉相臣,季安澜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给了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昭昭,我派人去查证过了,这事确实是皇上干的,所以你可以对月入放心。”
虽然如此,但沉言昭还是难以立刻相信一个陌生人,于是整场下来她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
总有一种齐月插足了她和季安澜之间感情的错觉,导致她非常不自然。
等临走了,齐月突然笑着说:
“今晚我侍寝,皇后娘娘可千万要保住嫔妾啊!还没亲眼见这个狗皇帝死,我还不甘心!”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自然有容嫔背锅。”
沉言昭不明所以地离开。
直到回去询问了沉相臣,确定太傅大人确实死在了回家的路上,她这才安了心。
晚上,宫里传了消息出来,沉言昭这才知道为什么齐月让季安澜保住她。
皇帝召了齐月侍寝,可侍寝到一半皇帝突然下半身血流不止。
召了太医来查,太医却说皇帝被人下了绝育的药。
皇帝震怒,当即就要杖毙齐月,还是季安澜出面保住了她,并且查出了是容嫔干的证据。
皇帝不信,当即拍了自己信任的人去查,发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容嫔,齐月只是恰巧撞了上来给容嫔背锅了。
宫内紧急封锁了消息,可皇上身边的印公公本就是丞相府的人,因此季升知道了后沉相臣也知道了。
今晚上皇帝变成‘太’监的消息太过劲爆,沉言昭直到子时还神采奕奕。
宫里灯火通明,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集中在养心殿。
任凭他们如何把脉诊断,皇帝的生育功能都无力回天。
此时皇帝的膝下只有大皇子一个,导致他不可避免地怀疑起季安澜来。
可亲信的调查结果和季安澜没有一点关系,他也不能将这事直接扣到季安澜头上。
本来以为是齐月干的,当场就要杖毙人家,可最后发现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干的,皇帝倒是下不去手了,只降了她的位份以作惩戒。
这倒是引起了季安澜的不满,她据理力争要将容嫔杖毙,句句都是为了皇帝好,把皇帝高高架起。
实在为了堵住宫中众人的口,他才下令杖择五十,不过让人暗中去提点了下行刑的宫人。
虽然知道皇帝还是暗中护着容嫔了,但季安澜还是满意的离开,毕竟她也没想着一下子就能把人搞死。